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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喀、喀。
在夜宁猝不及防之际,手中铁剑就好像破碎的瓷器,从一开始的断裂,马上就速快的响起了一阵碎裂之声,夜宁眼睁睁的看着刚才还坚固无比,锋利非常的精之作,马上就好像酥脆的瓷器,片片脆裂,顷刻之间,变成了一地铁块。
“这……”
夜宁被惊得说不出话来,怎么都不明白,这是怎么了。
就在夜宁目瞪口呆的看着手中只剩下了剑柄的断剑之时,不远处的刘天干也走了过来,长叹一声:
“唉……果然不出我所料。”刘天干也是一脸可惜的走了过来,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一幕,摇头说道。
夜宁脸色难看,抬眼看向刘天干,“老刘大哥……这就是你所说的致命缺憾吗?为什么会这样?”
刘天干叹着气摇了摇头,俯身捡起一块碎剑,说道,“夜宁小兄弟啊,你还是经验不足哇……铸剑的过程虽然很成功,你之后独特的在上面刻画阵法图形,也是神来之笔。可惜,犯了一些大忌。”
“大忌?老刘大哥,你好好说说。”夜宁闻言,连忙紧张了起来,急切的询问道。
刘天干捡起几个碎块,拼在一起,放在夜宁手掌心,开口说道,“别看一把好剑可以削金断玉,锋利无比,可有一个概念,你不如我清楚,那就是稳定性。”
“稳定性?”夜宁一边看着手中的碎铁块,发现所有断裂的位置正好是自己刻画法阵的重笔线条经过的地方,顿时猜到了个大概。
刘天干继续讲解道,“俗话说,打蛇打七寸,这是为什么你知道吗?因为蛇很长,在七寸这个位置,正好是它最脆弱的地方。铸剑也是一样的,剑的整体性是非常严谨的,越长的剑,稳定性就相对差了一些。你在上面刻画这些纹,线条纷乱复杂,尤其是好几处重笔相交之地,已经伤到了整个剑身最脆弱的那几个点,平常使用不受影响,可是一旦剧烈交战,像你刚才那样全力挥击,难免会让剑身承受不住压力,从最脆弱的地方开始形变,然后好似大坝决堤,顷刻便全部碎裂。”
“这……”夜宁闻言,一阵失落,本以为自己第一次铸剑就会如此成功,还沾沾自喜了一些,现在看来,果然世间万事皆问,什么都不是轻易便可成功的啊,尤其是夜宁尝试了冶炼方法和以火锻铁的方法结合,再加上法阵加持在剑身上这两种以前从未有人尝试过的行为,果然得到了失败的结果。
旁边的刘天干也是咂舌可惜,不过劝慰夜宁说道,“夜兄弟你也不必这么难过,毕竟你在这方面还是个刚入门的新人,能有此种成就已经相当难得了。而且铸剑的稳定性你也是第一次听说,以后多尝试一番应该会有好的进步。”
“嗯。”
夜宁淡淡的应了一声,虽然今天铸剑的目的,本来就是为了自己能够会如何煅剑,好为了铸造那株火韵玉树做准备。现在看来,自己要进行真正的锻造火韵玉树,还需要一番努力。
正在夜宁心里神伤的时候,突然的,感觉到远处传来一阵真气波动,回头望去,只见原本正在睡觉的杨金枝此时正在御空赶来,没一会儿就落到了夜宁面前,奇怪的看了看眼前的场景,质问道,“深更半夜……夜宁,你不睡觉,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做什么,是不是背着我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呃……”夜宁无奈的紧张了一下,心里嘟囔着,这个杨金枝,这几天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不眠不休的练功养气,好不容易睡着了,没想到才过了这么一会儿就又风风火火的赶过来。虽然到了魂灵这个等级,已经算是难得一见的高手了,对于睡眠的依赖性并不大,可即便如此,高强的生活依然对身体伤害大。
夜宁甚至担心杨金枝在这样下去,会把身体搞出什么毛病。
旁边的刘天干见夜宁有些手足无措,连忙出言解围道,“杨小姐啊……是这样的,夜宁小兄弟让我帮他打造一把铁剑,这不是吗,我好不容易才搞出来一把,结果他用了两下就断掉了……我们没成功。”
杨金枝将信将疑的看了看夜宁手中握着的断剑,在看看地上那一片触目惊心的破坏场面,明显夜宁刚才在这里大闹了一番,于是就相信了刘天干说的话,撇着嘴说道,“铸剑而已嘛……为什么还要背着我,搞的我还以为你有什么秘密瞒着我。再说了,既然你要武器,为什么不让陈叔叔替你铸造,他可是五冶炼师,还费这个力气……”
杨金枝说到一半,突然不说了。
刘天干是陈泽广请来的,杨金枝在这之前根本不认识他。本因为陈泽广费了一番力气,请来了一个什么高手助阵,哪里想到是一个连圣魂都没有觉醒的老铁匠。倒也不是杨金枝看不起人,而是整个圣魂大陆的世界,本就是强者为尊的,像刘天干这样的人,在圣魂师的眼里,上不了什么台面。
此时杨金枝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刘叔叔,您别生气,我不是说你不好,而是……”
刘天干这么大年纪了,肯定不会和心直口快的杨金枝计较。通过这几天的接触,刘天干也知道杨金枝这丫头就是个疯疯癫癫的假小,没有女儿家的细腻心思,反倒是像一个男孩似的。不过她心地本质还是善良的,所以刘天干也是笑了笑,“没事,你说的对,若论铸剑,我确实是比不上陈泽广那个家伙。他现在的冶炼水准,哪怕是放在传说中强者无数的炼盟里,也是排在中上游的啊,我这个笨拙的老铁匠,可不敢和他相提并论,这是事实。”
杨金枝脸色有些难堪,向夜宁使了个眼色,明显是寻求帮助。
夜宁也是笑了笑缓解尴尬的气氛,开口说道,“其实是这样的金枝,我呢,和老刘大哥很谈得来,而陈大哥这几天又忙了,因为我铸剑的问题不好意思打搅他。所以就摆脱刘大哥负责了,顺便讨教一些问题,聊聊天,虽然刘大哥没有觉醒圣魂,但是在做人上,可是咱们的长辈,是一个年长的智者啊。”
“哦……”杨金枝低头不语了,刚才确实是她心急说错了话,此时一双脚尴尬的踢踏着下面的草皮,似乎是在抱怨的说道,“夜宁,我不喜欢你这一点……”
“啊?”夜宁瞬间哭笑不得,自己又怎么招惹到这个大小姐了,怎么就突然招人不喜欢了?
杨金枝继续说道,“你看,陈泽广和我娘同是教内大护法,他们的关系形如兄妹,所以我管陈泽广大护法叫叔叔,可是你竟然叫他大哥!而这位刘天干师父和陈叔叔是挚友,我自然也得叫他刘叔叔,可是你怎么也叫大哥啊!这样下去,你岂不是永远比我大一辈吗,凭什么,明明我还要比你大四岁呢!”
闻言,夜宁一阵愕然,旁边的刘天干也是抿嘴憋笑。两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爆发出一阵哈哈大笑,笑声中可谓是暂时抛却了所有的烦恼,仅仅是单纯的开心了起来。
“笑什么!你们笑什么啊!”杨金枝被夜宁笑的脸色一阵发烧,这个问题在最初遇到夜宁的时候,她便耿耿于怀了,此时说出口来,没想到引得夜宁一阵捧腹大笑。
笑了一阵,夜宁连忙喘着气,没想到表面看起来英姿飒爽跟个假小似的杨金枝,心底里小女儿起来竟然如此可爱。不过这件事却是怪不得夜宁,前世的自己都二十大几岁了,这一世又活了十年,加一起也是四十岁的中年男人了,行为处事、说话方式都是沉稳无比,所以和陈泽广、刘天干等人向来都是以兄弟相称。
确实,论年龄的话,夜宁本应该管陈泽广叫叔叔,现在看来,无形之中,自己竟然一直充当了杨金枝的长辈这个角色,今天若不是杨金枝说出来,夜宁还一直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你们别笑了……”杨金枝小声的嘟囔着,脚下的草皮都被踩的光秃秃的,明显是相当难为情的表现。
旁边的刘天干缓缓开口,“杨金枝小姐说的也在理,没关系,我反正不在乎这些繁缛节,你要是愿意,和夜兄弟一样,管我叫刘大哥也行,这样显得我还年轻了几岁呢,哈哈哈!”
旁边的夜宁没来由的说了一句,“要是这样,金枝管你叫大哥,管陈泽广大护法叫叔叔,你可要比陈大哥矮上一辈了啊,哈哈!”
“这……”虽然夜宁不知道刘天干和陈泽广的交情,不过看他俩的关系也是相当亲近的,闻言,连忙摇头,“不行不行,陈泽广这家伙哪里都比我强,我可不能再比他小一辈!这样,你们俩从今天开始,都管我叫爷爷怎么样!我这个年纪有个十几岁的孙孙女,也很正常嘛!”
“切”
夜宁和杨金枝对视了一眼,齐齐的对着刘天干竖了个中指,眼神里充满了鄙视,然后扬长而去。
“唉你们别走啊你们!我可跟不上你们飞天的速,等等我啊!”
刘天干大声叫喊的声音在这个深夜的旷野上,顷刻之间便是飘荡远去……提示:如何快速自己要找的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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