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交流之后加勒特发现，九头蛇内部的秘密，不比尼克弗瑞当局长大力推行分割管理时的神盾局少。不过这不奇怪。自阿尼姆佐拉死后，九头蛇就处于群龙无首的状态。一个个头领带着自己的队伍出走，在互相合作、贯彻九头蛇的理念的同时，也在互相提防和互相觊觎。而即使是佐拉活跃着的时候，他更像是一个带领九头蛇打进神盾局内部各个位置的先锋，而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领袖。
按照怀特霍尔的说法，在九头蛇的历史上，真正的领袖只有一个，那就是红骷髅。其他人无论是资历还是才干都不足以胜任那个位置。而接近红骷髅的只有一人，那就是定下潜伏神盾局内部这个庞大计划的黑影武士。当然，那时候还没有神盾局。但当时的黑影武士已经预测到会有那么一个组织了。而且即使到了几十年后的现在，怀特霍尔还对黑影武士推崇备至。
“尤其是在马耳他岛上，他离开前让我们参加的那场会议。当时他向我们描述了他想象中的未来，还告诉我们一定要耐心。现在看来，他说的很多事已经应验了！而且比起当时被他推上领袖位置的佐拉，更能显示出他的气势和魄力。后来佐拉承认了自己的一系列举措，都是来自黑影武士当年给出的建议。”
“包括佐拉算法？”
在听了怀特霍尔那段吹嘘黑影武士的话之后，加勒特很不合时宜地问了这句，结果遭到了对方的冷眼。
“当年黑影武士的确说到了由数据量化的世界，事实证明他的话是对的。但佐拉算法不在其中。佐拉倒是用他的算法吸引了包括你的前上司皮尔斯在内的人，不过不包括我。现在佐拉算法失败了不是么？离开了黑影武士的建议，佐拉也只是一个比较优秀的科学家而已。”
“说是失败似乎……”
“不用争辩了。佐拉算法的事我比你清楚。虽然佐拉提出这个算法的时候我还不得不呆在神盾局的监狱里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但出来之后我还是查了不少资料的。我还跟你刚才想要打听的人见过面，问过了一些事。无论是她还是我，都对佐拉算法没有兴趣。佐拉说自己的算法能通过评估所有人的过去而去预测他们的未来，根据他们的习惯与生活模式来判断他们会不会成为威胁。不得不说，这样的想法实在太愚蠢了。”
这一回加勒特没有说话了。而是难得地展现出与他平时的偏执和自大的一面，沉思了起来。倒是沃德对怀特霍尔的说法不明所以，问了出来。
“愚蠢？为什么？”
怀特霍尔看了沃德一眼，那可惜可怜的目光让沃德十分反感。
“史登，你来回答他的问题吧。”
“好的，先生。”
于是，大半天里存在感比沃德还要低的人开口了：“我不知道什么佐拉算法，但如果如怀特霍尔先生说的，通过一个人的过去来预测其未来的话。明显是不合适的。就像我手下的史登部队，他们曾经都是落魄的工人，或者杀人犯之流。你能通过他们的经历，推测到他们在某一天里成为我们的试验品，还侥幸地获得了比常人强壮许多倍的身体吗？还有变种人，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会被其他人首次发现他们的能力？”
说到这里，史登看着格兰特笑了笑：“引用一个跟你有关的例子。这一年里你们多次跟神盾局的那支特别行动队打交道了，互有胜负。听说你还喜欢上了对面一个女孩。那你能根据她那被孤儿院抛弃、多次被领养后被遣返的经历。得出她现在成为了一个拥有钢铁战衣的超能力拥有者的推测吗？”
怀特霍尔嘲讽他就算了，连这个史登也敢出言调戏？沃德好不容易才忍住了怒火没爆发出来。
“对每个人都只使用一次算法。那当然不可能。但如果算法一直使用下去呢？”这时候，加勒特开口了，“就像那个叫‘斯凯’的女孩。从她与格兰特李见上第一面的时候，就可以将之列入观察名单了。也是从那时候起她渐渐变成了威胁。要是算法能在那个时候应用到她身上……”
“那时候已经迟了。”怀特霍尔打断了加勒特的话，“不能将威胁在最开始的时候消灭，它就没有任何意义。洞察计划才刚实行就遭遇了菲尔科尔森他们的反击。天空航母也被他们破坏了，这就是最好的证明。谁能想到他忽然就知道你是我们九头蛇的人了？让我告诉你一件事，用固有的程序来衡量无限的未来，那是不可能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机遇，都有自己的选择。这些可不能通过那些银行记录病历电子邮件通话信息考试成绩等方面体现出来。这个世界唯一不变的就是变化。”
说到这里，他瞥了加勒特一眼，然后继续开口。
“你的前上司一意孤行，提出了洞察计划。而你则继承了他的固执，将之推行了下去。现在结果怎样？三艘天空母舰被摧毁，还有上百架昆式战机以及本来还潜伏着的各方面人才。虽然说是利用了神盾局的资源，但其中我们九头蛇出的力也不少。这是七十年来损失最惨重的一次。如果你还想登上那个位置，你就要尽量淡化你在洞察计划里的参与度。不然另外几位头领是不会让你坐上去的。必要时你需要向他们低头。”
“我明白了。”
现在的加勒特显得十分低调，甚至有些卑微，这让一直陪了他十多年的沃德十分不适应。看来为了坐上头领的位置，他已经在豁出去了。
怀特霍尔似乎对加勒特的态度相当满意。
“这就对了。会妥协的人才能活得更久，活得更好。如果我是你的话，那个斯凯是神盾局的人，短时间之内没有机会。但另一个，瑞纳，她是孤身一人，尽快将她抓回来。另外，看在你答应我的条件的份上，我将他们几个的爱好告诉你。怎么做就看你自己了。”
“万分感激。”
“呵呵，客套话就不用说了，一场交易而已。听好了。酋长喜欢……银行家习惯于……比起他俩，夫人更乐意……”(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