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客人,要不你还是先回去吧。”我只好这样和杜云卿商量,并且准备把门阖上。
可杜云卿用手撑着门,那条缝似乎越开越大了。
风透过门缝钻了进来,屋里的烛火开始晃动起来,在墙上作了一副明暗交织的图画,烛火旁的小姑娘还在啜泣不已,哭得十分投入,完全没有瞧见我这幅辛苦的模样。
“不回去”,杜云卿摇了摇头,继续道,“我住的地方离这儿挺远的,黑灯瞎火的你让我回去,心肠这么硬!”
说完手下又使了几分力,半个身子已经钻进屋内。湿润而温暖的气息萦绕在面上,我不禁将头向后仰了一点,手下一松,底下的一只脚又跨了进来。
嫌住的地方远?还黑灯瞎火?昨天晚上怎么没听你那么说,今天好歹还不打雷不下雨。
我用了全力,死死将门抵住,咬着牙继续劝道,“今天是真的没地方住。”
“怎么会没地方住?”,杜云卿轻轻往前推了一把,另一只脚终于又跨了进来,“那个丫头是谁?你让她从哪来回哪去。”
随后他迅速地阖上门,埋怨道,“使那么大劲儿干什么,当心把门弄坏了。”
终于进了屋子,杜云卿朝四周望了一圈,露出一种奇怪的表情,向我问道,“我这是走错了地方?屋子里怎么好像少了许多东西。“
这屋子我刚刚勉强打扫过一遍,确实是少了许多东西,这些东西中包括两对花瓶,一幅字画,一张几案,还有一张桌子,如今看起来越发地空荡了。
“还有外面怎么回事?怎么好像被打过劫一样?”
“不好意思,我这儿今天确实有点事,怕是招待不周。”,我朝杜云卿笑了两下。
杜云卿显然是没有领会我的意思,轻描淡写地道了一句,“不碍事,我没那么讲究。”
他撂下这一句话,便绕过我朝屋内风小刀的方向去了。
风小刀仍旧哭得忘情忘我,伤心不已。完全没有注意到屋内多了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正站在她面前面无表情地望着她。
“姑娘。”,杜云卿唤了一声,声音有些响,但语气还算客气。
风小刀没有理他,只发出了“呜呜——”的声音,随后索性捂住了脸,哭声不断从指缝间溢出,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回旋不已。
杜云卿站了一会,又唤了声“姑娘!”,这次他将音量太高了些,还伸出两根手指敲了敲桌子。
“呜呜。。。呜呜。。。”,风小刀继续哭着,“你别管俺。”
杜云卿淡定的面孔上闪出几丝纠结,几丝犹豫。
随后他又将声音放大了些,“这位姑娘!”,甚至上手轻轻拍了拍风小刀的肩。
“跟你说了别管俺俺俺俺!!!”风小刀打开他的手,极为凶悍地朝杜云卿大吼了一声,我的心脏也跟着跳慢了几拍。我不知道小刀的武功和杜云卿相比怎么样,但也不要就这样惹怒那个阎王吧。
只见杜云卿耳畔的长发被震动了两下,他的神情没有变化,却闪电般地伸出手指朝风小刀肩上戳去。
“你干啥?”,这次风小刀收住了眼泪,抬头问了一句,一脸的莫名其妙。
杜云卿愣了一下,随即客气道,“这位姑娘,天色已晚,我和我夫人要休息了,你还是请回吧。”
“可是。。。”,风小刀回过头来望着我。
我瞪了杜云卿一眼,走过去好声安慰风小刀,“别听他胡说,他过一会儿就走,今天晚上你就留在这儿陪姐姐。”
风小刀又转过头去盯着杜云卿。
杜云卿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坚决不走。
我们三人你瞧我我瞧你,大眼瞪小眼僵持了许久,屋子里只有火苗还有些微晃动,偶尔能听到烛芯炸开的噼啪声。
最后还是风小刀出言打破了沉默,她呵呵笑了两声,随后又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向杜云卿道歉,“大哥,不好意思。俺刚刚真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杜云卿在小姑娘面前一向还算大度,他没有生气,只是望了望风小刀,又望了望那扇门,好像在用眼神暗示着些什么。
“好了”,我扯了一下他的袖子,尽量放软了语气,“这大晚上的,黑灯瞎火,你让人家姑娘去哪?离这宅子向右手转,不远处有家客栈,也是唐门的地方,要不你拿了我的牌子过去,先在那里将就一晚上?”
我好声好气地与他商量,杜云卿却像块石头一样,丝毫不理会我的为难与苦心,等了半晌只听他说了两个字,“不去。”
气氛再度陷入胶着状态,连空气都好像要凝固了。
风小刀又呵呵笑了两声,“大哥,俺刚刚听你说。。。”,她顿了一下,变得小心翼翼又有些期待,“你是姐姐的相公?”
“是啊”,杜云卿又毫不犹豫地点了一下头,口气是那么理所当然。
“真的?”,风小刀又不敢相信地问了一遍。
“当然是真的。”杜云卿又很有耐心地回答了一遍,随后目光又向门口示意。
风小刀霎时变得眉开眼笑,显然是太高兴了,高兴得无视了杜云卿的暗示,“哦,那这么晚了,大哥你就别走了。”
我的个老天爷,你怎么能这么说。
杜云卿嗯了一声,“那多谢姑娘了。“,说完又瞟了瞟大门。
我连忙轻推了风小刀一下,“少胡说,这要怎么睡啊?“
风小刀摆了摆手,又是一副乖巧的样子,“没关系,俺可以打地铺的。“
打地铺?亏她想得出!
“咳咳“,杜云卿清了清嗓子,”那真是委屈姑娘了。不过在下从小就有一疾,睡着之时鼾声如雷,还望姑娘多包涵着些。“
“诶?“,风小刀面上的表情变得更兴奋了,仿佛找到了同道中人,”这么巧啊,俺也打呼噜!“
杜云卿有些无语地望了我一眼,又撇过头向风小刀温文有礼地说道,“那在下先休息了,姑娘请自便。”
随后便走到床前,开始旁若无人地宽衣解带。
这怎么可以?!我连忙上前去扯住他,“你别胡闹。”
“我哪里胡闹?”,杜云卿撇开我的手,把上衣脱了下来。
“这要怎么睡啊?”
“怎么睡?”,杜云卿勾了勾唇角,皮笑肉不笑地望了我一眼,“打地铺呀!”
只见他仔仔细细地将脱下的衣裳叠好,放到床头,随后又以极快的速度钻进了被窝,拉好了被子,便惬意地打了个哈欠,“你弄完了也赶紧过来睡觉吧。”这句话说得真是睡意十足。
可等到我和风小刀收拾好了,安安稳稳地躺在地上,杜云卿还没有睡着。
“依依”,“依依”,“依依”。。。。。。还在喊,居然当着风小刀的面叫我依依!
真是烦死了,我将被子拉上了一点,蒙住头。
“大哥,你还没睡啊!”风小刀又憨憨地笑了两下,“你刚刚上床的时候,俺还以为你睡着了呢。”
床上没有声音。
风小刀又转了两圈,发出一声感叹,“被子真舒服啊!“
这丫头也太容易满足了吧。
“大哥,你之前用手指戳俺那一下是什么意思?“,风小刀又问道。
床上又沉寂了一会儿,才听杜云卿道,“江湖规矩,初次见面用手指点一下对方的肩膀打个招呼,表示友好。“
编,继续编,看你能不能编个花篮出来。
“哦,是这样啊!可俺是女的,你是男的,这样还是不太好。”,我又听到风小刀挠了挠脑袋的声音,“哎呀,那俺忘了和姐姐。。。”
我顿时有种不妙的感觉,正欲坐起身来,肩上却是又快又准的一触,身子也随之一软,无力地倒了下去。
她到底是不是故意的,手法怎么会这么准!
这可怎么办,整个人都动不了了,我想开口喊杜云卿,可嗓子里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呜呜,怎么会这么倒霉!
正当我欲哭无泪之际,一具男人的身体却从背后贴了上来,背上还能感受到那胸膛的结实与柔韧,被子里的温度一下子高了起来,杜云卿!他什么时候和风小刀调了位置!
我想要挣扎一下,却丝毫不能动弹,一只手从里衣的下摆钻了进去,在小腹摩挲了一会,又向上游移,终于攀上了它想去的地方,便在那里揉按不止,一会又在峰顶拉扯两下。
“真可怜”,杜云卿凑到我耳边轻声说道,话里还带着低沉的笑意和嘲讽,他的手又渐渐向下,伸到了亵裤里,腿间在手指的挑弄下又很快泛起了湿意,灼热的硬物已经剑拔弩张地抵在了臀上。
这样的场景在我们两之间已经演绎了好几百次,但这次我却格外害怕,因为不能动。
亵裤被扯了下去,杜云卿将我的腰向后拉了一下,硬物一寸一寸缓缓侵入,却显得极为艰难。
“放松些。”,杜云卿的嘴唇贴在我后颈,轻轻哄着我,连他也感觉进不去了。
我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紧张,是因为周围有人,还是不得动弹,硬物还在用力往前挤,剧烈的疼痛却从脑子里猛然炸开。
“把含在嘴里的东西咽下去”,“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你是我的,你逃不掉的”。。。恶魔一般的声音在耳边回旋不止。
身下有硬物猛然捅了进来,剧痛如撕裂。
“再放松些“,杜云卿的声音将我拉了回来,疼痛好像退去了了些。他摸了摸我汗湿的的额头,另一只手将我的腿分开了些,又挺了挺腰,向前送去。
刚刚才进去了一半,有一点点痛,可能是前天的伤还没有好利索。
他的手又向下移了移,触到我眼睛上的泪水,“怎么了?“
他伸手解开了我的穴道,退出了我的身子,将我翻了过去。
我的嘴巴有点哆嗦,低低的啜泣声变得越来越急促,杜云卿低下头堵住了我的嘴。
“我忘了你还没好全。“杜云卿轻声说道,“怎么办呢?”
他说怎么办的时候,已经将我的手按向下身的灼热。
我隐隐约约知道男女之间好像是有这种花样的,但我们从来没有试过,好多年前在我们还初试**之事的时候,我摸了他一下,杜云卿就很少肯让我再用手碰他,更别提他的命根子了。
现在呢?唐依依,你只要运一下功就能报仇了,可我的脑子里却像一团浆糊,迟迟提不起劲。
等我回过神来,已经随着杜云卿的手动作了许久,最后那根灼热在我手中跳动了两下,粘稠的浓浆释放到手上,空气中也有了一点腥麝之气。
“乖依依”,杜云卿用脸蹭了蹭我的鼻子,黑暗中我好像看到他微微笑了一下,些微汗水从他身上沾染到我的肌肤上,渗入毛孔。
他不知从哪里弄了一张纸,将我的手擦干净,又在我额上亲了一下。
杜云卿的胆子还真是越来越大了,这屋子里可还有一个人呢,不过那持续不断的轻微鼾声表明那第三个人的确可以完全忽略。
杜云卿搂紧了我,面颊又在我脖子上蹭了蹭,发丝蹭到鼻子上有些发痒,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我连忙捂住嘴,把风小刀吵醒了可不好,可这丫头睡得还真是死,声音也越来越大了。
那鼾声一会儿如同打雷,响亮异常,好像将所有的能量都聚在一起,在一瞬间爆发;一会又如同一根细微的丝,悬着千钧重物,将断未断;一会儿如同一人推着一车重物上山,十分费劲,让人恨不得要上前去帮忙;一会儿又如同有人嚼着炒过的黄豆,嘎嘎作响。声音之奇特,闻所未闻。
我不禁为这姑娘忧心起来。
之前我和杜云卿一直在忙活,还没有怎么注意到风小刀的鼾声。
之后杜云卿捂着我的耳朵,我们又勉强试着睡了一会儿。
片刻之后,我睁开了眼睛,发现黑暗中杜云卿也睁眼望着我,我们注视了对方一会儿。便不约而同地坐了起来,穿上衣服,逃也似的离开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