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热而又多情的七月,蚕鸣处处,那聒噪的叫声莫名地令人烦躁。
宽阔的大道上一辆青色马车在炎炎烈日下缓缓行驶。
一路向北,白玦同落樱正在奔赴漠北的扬长大道上。走走停停,两人只当是驾着马车游山玩水,也是,在落樱看来她本就是出来旅游的,只不过顺便帮白玦寻宝而已。
不过这次还真是多亏了落樱,若不是有她在白玦也不可能那么快就找到那座岛上面去,就算去了芊泽也不会将那一缕地魂交给他。
那颗珠子之所以能融入落樱的体内是因为那颗珠子就是白玦要找的落樱的一缕地魂,如今因为有落樱在也没花多大力气便寻到了。
走过了江南,马车驶入山区。自低矮的平原丘陵到高大险峻的深山,道是没有花费多久的时间。因为之前在来的时候两人就已经在江南游玩过,所以北上的时候也没有多作停留。
白玦自然是希望快些找齐落樱丢失的魂魄,可现在在他面前的落樱并不知道,因为她什么都不记得。在落樱的记忆之中,那次在红枫林是她第一次遇到白玦,却被白玦用一把深紫色的果子拐走了。
后来落樱才从白玦口中知道那果子叫血椹,听说吃了能增加法力修为还可以美容。落樱是花灵没有法力只有灵力,因此她便问白玦血椹可不可以增加灵力,白玦笑着道可以,因此她就被白玦给拐出了红枫林。
这天,落日西斜,洒下万丈霞光照射在远处的山顶,煞是好看。
白玦他们的马车刚好驶进一片山林,眼看着天就要黑下来了,也不好再继续赶路,因此两人便打算在林子里休息一晚上再走。
找了一块比较空旷的地方,白玦停下马车,在空地上架了火。逮着一只灰毛兔子,清理了干净,然后在兔肚子里面塞上香料,将兔子表面抹上孜然便架在火堆上烤上。
落樱坐在一旁无所事事,只有伸出两只手来烤火,虽然她不怕冷,但是烤烤火也没什么不好。
不知过了多久,那火上的兔子已然被烤得金黄金黄的,还不停地往外冒油, 滴在火堆里滋滋地响。一股浓浓的烤肉香味不住地往落樱的鼻子里面钻。
落樱双眼闪晶晶地盯着兔子,不知不觉嘴角有银丝流出,白玦好笑地看着她道“再等一会儿就好。”
“好香呐!”
此时,落樱是庆幸的,庆幸她跟了白玦,要说为什么可不就是因为白玦烧得一手好菜,烤得一手好肉!
自她跟了白玦几乎没餐都是他动手,而且美味得不得了。以前她在红枫林的时候,饿了就吸食天地灵气渴了就喝朝露,就连平时的零嘴都是小花妖们贡献的毛豆,哪里有现在吃得舒服。若要比的话那真真是天壤之别呢!
吃完晚饭,白玦在空地上化出一间小木屋,屋子不大,只一个房间,里面铺就了一张床榻并圆桌除此之外再无它物。
一到时间点,落樱便很自觉地爬上床榻准备睡觉。这段时间每到时间点白玦便会提醒她睡觉,所以她很自觉地养成了习惯,一到时间便上床。
白玦依旧拿着一本书倚在床头翻阅,而落樱在吃饱喝足后不晓得是不是这些天奔波劳累过度,沾床没多大一会儿便睡着了。
听到她平稳和缓的呼吸,白玦放下手中的书卷,这才搂着她让她的头枕着自己的手臂而眠。
对于白玦来说,每天的这个时候才是他最为安心、踏实的时候。因为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感觉得到落樱是真真实实地躺在他的怀中。
这五万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在搜寻她的消息,他也曾闯过封魔崖他找遍了封魔崖的所有角落一次又一次,可是都没有她的身影。最后,他怕了,他怕再也见不到她,怕她永远消失再这个世界上。
现在,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的她,他怎么都不会放手了,就算是死,他也会拉着她一同沉睡。说他自私也好,他就是不能再放她离开。
如梦令,如梦如梦,入梦入梦,到底是谁入了谁的梦,又是谁如了谁的梦?
月上柳梢,心,于烟火落寞间游走。遥望皎皎银河,一抹念想由蹙眉间滑落,那把隔世离空的琉璃七弦,此时弦亦无声,曲也无语。好想,在这七月盛夏时节,牵手于她,轻舟穿浪,赴一场倾城花开。
卷卷心语,藏身于风云之中,在等着谁去解读?
如若她懂,一切身外之物皆可抛弃,一切虚幻和真实都不重要。只要心有灵犀,情能比翼,不管花好月圆,还是绿肥红瘦;不管春暖花开,还是寒雪冰封,他的心亘古不变,就算沧海桑田,他亦是最初爱她的那个他。
为她他愿舍去万年尊荣,取次花丛懒回顾,辗转尘世,只求与能她共一隅陋室,采菊东篱,煮雨入茶,赏风听雨,一世清欢;却不知她是否愿为他抛却浮世繁华,衣带渐宽终不悔,烟雨红尘,只与他依一扇镂窗,泼墨吟诗,共剪红烛,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无论是在何地,无论是在何方,她,一直都在他的眼里心里。就算是咫尺天涯,他都甘愿用一生的纯情绝恋供养他们的爱情。他想总有一天,他会为她披上礼堂华衣,他会为她绾起三千青丝。
现在,他们一起赏了江南风光,只差一场漠北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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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_<)o ~~在被热死的边缘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