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爱我我便义无反顾》 第五话 奶奶的怪异

    我走近她，仔细地端详着。她的头发已白了大半，脸色也苍白了好多，比起我们刚离开的时候，她现在是真的瘦了不少。我就这样呆呆地站着，奶奶合上书本，抬起她那粗糙的手轻轻摩挲着我的脸，眼睛里的光闪烁不定，奶奶竟然流泪了，我从来都没见过她流泪的。

    “孩子啊！在外五年，苦了你了。不哭了哈！”听她一说，我用手摸摸脸蛋，湿湿的，原来我也流泪了。我突然情不自禁地抱住她，声音哽咽得越发说不出话，任凭泪水肆意流淌。奶奶用手轻轻地抚着我的背，一句话也没说。良久，我放开奶奶，跪下，抽抽噎噎地拼出一句话：

    “孙女凉昕芯不孝，在外那么多年，让您操心，现在都把你折腾瘦了。”

    奶奶听完笑了笑，让我把头枕在她膝上，然后拿出她那把祖传的玉石梳帮我梳发，顿了顿，传来了她那依旧和蔼的声音：“发质还是很好，没有电过或烫过头发吧？”

    “嗯！”我乖巧地应着。

    突然她又叹了口气，我抬起头，正见她一脸哀伤地看着我，我不解，便问：

    “您不舒服吗？”

    她没回答，而是转身看着那本书，我也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是一本老旧的书，封面很是精致，就像欧洲电影里的魔法书，奇怪的是上面没有书名。我好奇了，

    “奶奶，这是什么书啊？”我看着她，问道。

    沉默了许久，她终于开口，不过不是回答我，而是问：“还记得奶奶常跟你讲的故事吗？”

    “当然！”我应道。奶奶虽然是个女人，却能文识墨，以前在爸爸的书房里常看到她在用毛笔写诗，她知道很多故事，也熟记很多诗集。我就是在她的耳濡目染下长大的，但是她从不让我背唐诗宋词，而是叫我每天早上朗诵一首飞鸟集之类的现代诗，所以，我对泰戈尔的‘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依然记忆犹新。也因此，我学习到了很多乐观的精神，所以在同学眼里我一直是个不会被生活打倒的人，只是，人有失足，马有失蹄，我最后还是因为爱情而受了伤。

    奶奶似乎看出了我的悲伤，也没说什么了。

    “给你！”她拿起了桌子上的那本书递给我，说道。

    “什么？”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就拉着我坐在床沿，煞是认真地说着：

    “这就是我常跟你讲的故事，现在你要代替我好好保存，可以吗？”

    我感到不妥，忙问“奶奶你怎么了？”怎么要我替她保存。

    “答应我可以吗？”她的眼神几近哀求，我不忍，便说：我答应你。”

    “记住，除了小薇，你谁都不让知道。”她提醒道。

    我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了小幸的事。还没等我开口，她便说：

    “你的事我知道了。”

    也难怪，刚才在外面讲那么大声，惨了！不会是训斥吧？

    “只要你开心就好，奶奶不怪你，这里﹏”奶奶指了指我心脏的位置，接着说：“还痛吗？”

    我明白她想问的是什么，五年了，对那些事早已云淡风轻，哪会再纠结呢？

    “已经都过去了，奶奶。”我微笑着，声音毅然地连我都认不出。

    走出奶奶的房子，我立马回到我的小木屋，二楼传来一阵响声，上去一看，薇薇正在移动床子。我忙上去帮着推。床子由靠窗的位置移回当初的地方，这是家母为了杀菌移出来晒太阳的。我把故事书放在床头柜里，和薇薇一起下楼准备吃饭。

    厨房是建在家父家母住的房子，所以，大部分时间，我们都是在那里度过的。奶奶不喜欢吹空调，看电视，所以才住在那间冬暖夏凉的浪漫小平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