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做错什么,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遭人杀害,也不会有那么惨的命运……”莫浔从莫灵的口中得知真相和穆慧慧会灰飞烟灭后心里满是惭愧,他愧疚地说,“你不应该就这样消失,我可以想办法帮你……”
“不用了,我不害怕,真的。”穆慧慧微笑着看了莫浔身后不远处的凌亦潼他们一眼,“我造了孽,害了人,这是我的惩罚,我不怕死,但我害怕自己变成魔鬼,其实这些日子,我一想到我害人的画面,我就觉得好痛苦,我很常在想,为了自己想见你的一个执念而害人,到底对不对……”
“……”莫浔感觉内心被压迫的情感已经涌上头脑,他的眼眶渐渐开始湿润,他虽然不爱她,但他记得,他曾经享受被她爱着的感觉,被她那双纯洁的眼神爱慕地看着,其实他那时候虽然觉得烦但也开心。
“我知道我做错了,但我还是想再见你一面,只要能再见你一面,我受什么样的惩罚都无所谓。”穆慧慧真诚地说,“莫浔,我好喜欢你。”
“我……值得吗?”莫浔头一次被这样告白,他有些恍惚,半晌他对穆慧慧温柔地笑着说,“我想,当初要是你再纠缠我多一些时间,我想我会喜欢上你的。”
“真的吗?”
莫浔认真地点头,“真的。”
穆慧慧作为鬼魂,有看出人负面情绪的能力,所以她知道莫浔说的这些话不是安慰她的谎言,而是发自内心的真正的心声,她很开心,“真好,我终于听到你说这些了,我已经死而无憾了。”
莫浔下意识想挽留穆慧慧,“你就不能不走吗?”
莫浔边问,边转过头来看向凌亦潼,凌亦潼无奈地摇头,“她早就该离开了。”
穆慧慧说:“我不想再多伤害一条人命了,其实我害的人,不止是亦潼的朋友,现在是我接受惩罚的时候了。”说完,穆慧慧伸展双臂,她的身体散发出一道微光,接着从她胸口处出现一个小光球往凌亦潼那边飞去,穆慧慧说,“亦潼,对不起,伤害了你的朋友,希望你们大家能和莫浔好好相处。”
凌亦潼点头,“我们会的。”
穆慧慧的形态已经开始模糊了。
她要离开了。
在此时,就连韩夜铭他们,眼里都有着哀伤和不忍,更何况是站着穆慧慧面前的莫浔,莫浔看着穆慧慧渐渐模糊的身影,他不爱她,但很想挽留她,想挽留那被爱的感觉,他在这个时候才发现,穆慧慧是世界上最爱他的人,可惜他发现地太晚了,现在已经是无法挽回了。
“我好高兴,原来你还是在乎我的,我以为我当初的努力都白费了,看来没有……”穆慧慧知道她时间不多了,她向莫浔伸出手,“我本来有好多话想跟你说的,不过已经够了。你要快乐地活下去,莫浔。”
“慧慧……”莫浔多想要挽回这一切,就一次也好,他伸出手想抓住她,但差不多要触碰到她的手时,她的手已经开始一点点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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