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苏竹殇被突如其来的“妖”说的话困住了,当然包括什么心冷不冷的问题。皇宫内,那个所谓的妖界仇人又在干什么呢?
皇宫内————
凌晨,皇宫内布置的一片洁白。皇后殡天可不是什么小事,陪葬什么的本来就弄得宫里人心惶惶的,生怕自己被抓去陪葬去,活人被弄成死人不说,被埋到地底下就已经怪恐怖的了。“哈哈……朕的竹溪死了呢,朕的苏皇后死了!!竹溪……朕为何得不到你?为什么你只爱朕的皇兄!!为什么……”
原本就不怎么太平的霜鼎殿传来这一阵声响,这低吼近乎于疯狂的声音好似疯子所说的话。外面熟睡着的太监也被这阵怒吼所吵醒,怎么也想不到皇上居然起这么早,因为昨天皇后娘娘殡天了皇上可是伤心了整整一天呢,连早朝都不上了。再说尚娘娘还在里头陪着呢,没什么事儿。
说到尚娘娘可是宫里的好娘娘,先不说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在奴才界,啊不,是整个皇宫公认的贤妃。其他娘娘只会动不动就罚太监、宫女们,但是尚娘娘却不会,许是民间来的原因吧,为人处世都会为别人所着想。估计在不久的将来变会成为一代贤后了呢。
殿内,本来平静宇文治突然怒吼道,随之便是洒在地上苏宰相要求把皇后带回家中安葬的奏折,原因竟是皇上已经把苏竹溪废了,没有必要葬在皇室墓地。
“皇上,不要再喝了……”尚嬛眼内闪动着泪花,惹人怜爱。一袭透着淡淡绿色的平罗衣裙,长及曳地,无一朵花纹,犹如水出芙蓉之像。唯独袖口用品红丝线绣了几朵半开未开的夹竹桃,柔美。乳白丝绦束腰。头戴蓝玉簪子,墨色长发披在玲珑的肩上,三千发丝泼墨如布摄人心魄。她知道,皇后这一死是在宇文治满是伤痕的心口上又来一刀,若自己穿得大为显眼只得惹皇上生气……
尚嬛红润的小脸儿上还有显著的泪痕,纤细的双手无奈地摇动着宇文治的手臂。“皇上……尚嬛知道皇上心中的难过……”
“你给朕走开!无人能知晓朕心中的痛楚!你如是,朕的皇兄,宇文任!如是!”宇文治怒吼着,狠狠地、无情地把尚嬛的手臂从一抹明黄上甩开。
“尚嬛不求皇上开心如常,只求皇上不再喝了!楚太医说过,您的身子实在不宜饮酒。上次谒见润鹤君王已被灌了不少的酒……尚嬛更知道,自苏姐姐被您打入天羽轩您就夜夜醉酒……”尚嬛跪在地上,一直没有抬眼看皇上一眼,墨色长发垂在耳旁竟有一些坚韧。她轻轻地,小心翼翼地揭开宇文治的伤口,不是为了在上面撒盐,而是让他看清这伤口,下一次不再受伤。
宇文治看了眼跪地的尚嬛,眼眸中真的划过一丝怜爱,但马上收住了这抹感情。“尚嬛你错了。朕,何时醉过酒?又何时思念过竹溪?”单单一句话似乎扯开了两人的距离,不由得让尚嬛眸子一颤。这个男人,该对自己狠心的时候绝不会有一丝丝的手软。
“皇上无视尚嬛也罢。只希望,皇上您可以管理一下朝政。皇上才没上朝一天,下面已经乱做一锅粥了。几天不理朝政,恐怕人云亦云……要不是苏宰相撑着这个朝廷恐怕……”尚嬛没有再说下去,只是低头看着金龙地毯。
“不要给朕提苏宰相!!!”宇文治的龙靴映入尚嬛的眼帘,上来便是一个掌掴。清脆的声音在霜鼎殿回响着,她粉红的印子逐渐在倾城小脸儿上晕染开,掌印逐渐清晰了些,这也揪住了某人的心。他可从来没有打过她。自把她纳入后宫,他便视她如珍宝般,掌掴什么的更别提,吵架也是极少的。
侧门外,某太监似乎刚刚离开,嘴角还扬起微笑了。
“尚嬛……”宇文治捧起粉红如霞的小脸儿,眼里终于忍不住冒出心疼。“朕,打重了吧。”
尚嬛无力的笑笑,“不重。比起上官家的那些嬷嬷们这些算是轻的了。”单是一句话又在某人心上刺了一小刀。她的尚嬛原来居然受过这般侮辱……“皇上不必担心,只是逢场作戏而已。皇上不必记挂于心,楚太医的金雲膏很是管用,尚嬛抹抹自然会消散呢。”灿烂的微笑,似是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呢。
宇文治啄吻了一下尚嬛发红的唇瓣,“朕,欠下你一个人情。若不是为了收服北国,朕才不会违背良心儿伤害朕所爱的女人呢。”
“北国近来蠢蠢欲动,如今来一个瓮中捉鳖实数妙计。那皇上,别忘了对尚嬛的承诺哦。”
“嗯……朕,一言九鼎,决不食言。”话音刚落,尚嬛便拖着素色袍子离开了霜鼎殿。脸上的宁静就如刚刚踏入这深宫时一样。物是人非,这个词在宇文治看来还真不适合尚嬛呢。
“尚嬛更知道,自苏姐姐被您打入天羽轩您就夜夜醉酒……”这虽在旁人看来是一句假话,但是是真是假,只有宇文治自己知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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