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儿……”楚昭汐忽然听到有人在叫她,她此时正一身白衣的走在一个完全是白色的时空里面,“我不是被那对奸夫淫妇给害死了么,我现在在哪儿……”楚昭汐自言自语道,忽然一只三丈高的火凤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满是火焰的翅膀打开足有五六丈宽。
“炽焰凤神!”楚昭汐大吃一惊,赶紧跪了下来,那炽焰凤神渐渐幻化成了人形,把她扶了起来,“汐儿,你身为凤族的唯一血脉,竟为了那洛天雨给送了性命,岂不太不值得了,你亡就意味着凤族亡,你不懂么?”炽焰凤神惋惜的说道,然后拂袖一挥,空中出现了孔芙替她出嫁,还有洛天雨设计害死楚王爷自己坐上王爷位的画面。
“爹爹!”孔芙痛哭着跪了下来,炽焰凤神在她身后说:“楚昭汐,现在你觉得你还留恋这所谓情爱么?”
“我已没有亲人了,我只想报仇!”楚昭汐的眼睛里面像是要喷出火来一般,炽焰凤神说:“不止是报仇!你要夺回属于我们凤族的一切,当初幽国的江山是我们凤族打下的,去吧,为了我们凤族的辉煌!”说着话再次拂袖一挥,楚昭汐就没有了意识。
“喂!醒醒!想偷懒是不是!”忽然楚昭汐的耳边传来了呵斥声,她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一个又矮又胖满脸横肉的中年妇女,此时手中正拿着一根皮鞭在瞪着铜铃大眼看着她,而楚昭汐正穿着一身粗布麻衣倚着稻草瘫坐。
“这是哪里?”楚昭汐揉着惺忪睡眼站了起来,还没醒过神来就挨了那个中年妇女狠狠一鞭子:“还不去洗衣服,养你们这些贱婢是吃白食的吗!”
楚昭汐捂着火辣辣的手臂,猛地扭过头去怒视着她,双目闪现出狼吃人前的眼神,中年妇女显然没想到这个一直软弱卑微的贱俾竟会有如此犀利眼神,不由得竟有些不寒而栗,但马上就又拿出了自己作为监管的威严:“瞪什么瞪!皮肉之苦没有吃够是吧!”说着话又举起了手中的鞭子。
话音刚落,只听“咚!”的一声,妇女整个肥胖的身体都被楚昭汐踹飞了出去,然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手中的鞭子也丢到了一旁,楚昭汐慢慢走过去弯腰捡起鞭子指着她:“连你这么个又丑又老的恶妇都敢对我拳脚相加,真是欺人太甚!还有,莫再叫我贱婢,否则我立刻取你狗命!”
说罢把鞭子扔在了她的身上,环顾四周那些目瞪口呆的面孔,楚昭汐这才发觉自己身处一个大的庭院,有很多个石砌水池,还有很多晾晒的衣服布料,看样子应该是个浣衣坊,周围有约二十个与她年龄相仿的浣衣婢女。
“汐……汐儿,你怎么会如此……”离她最近的女婢蝶儿战战兢兢的欲言又止,楚昭汐走过去问她道:“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做浣衣女婢?”“汐儿,你是怎么了,方才你忽然晕倒了,怎么醒来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蝶儿像是打量怪物似的看着她,楚昭汐面无表情的说:“回答我方才的问题!”
蝶儿被这冷冰冰的话语弄得惊恐万分,连忙道:“是……是,这里是泉国的京都凌祈,至于你怎么会在这里……咱们同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幼年十二岁就一直在这浣衣坊做长工,至今已有六年之久了。”
“泉国?那不是幽国的邻国么,现在幽皇太子枫惊拓登基了么?”楚昭汐问道,蝶儿跟其他女婢都瞪大了眼睛,“汐儿,你到底怎么了,幽皇邪帝枫惊拓都已经驾崩百年有余了,现在幽国当政的是枫戚夜,听市井之谈讲枫惊拓登基皇位是在幽徒二十三年,也就是距今整整四百年了。”蝶儿跟她详细的叙述道。
“什么!你是说四百年了!”楚昭汐大吃一惊,她竟然重生在四百年之后!“就是这个贱婢,给我把她抓起来关进柴房。”那个恶妇捂着剧痛的老腰叫来了七八个家丁围起楚昭汐,楚昭汐感觉得到周围家丁的玄力气场,应该都为基本的初阶。
恶妇一声令下,两个家丁走过来就想擒这个“软弱”的女婢楚昭汐,楚昭汐暗运玄力,待家丁上手之时,她双手猛的一指定向两人的臂膊,一股紫色玄气立即穿透了他们的骨肉,“啊!”两人顿时痛不欲生的在地上打滚,恶妇没想到眼前这个女婢竟有如此之玄力。
“还愣着干什么,你们六个给我一起上!”恶妇对着惊愕的家丁吼叫道,家丁们回过神来举起手中的棍子就冲了过去,楚昭汐嘴角露出一丝蔑笑,暗运玄力,只见她的身体被一股紫气包围,然后,紫气消退,人已不见。
“人呢?”恶妇跟家丁迅速环顾四周查找,忽然楚昭汐一道极如闪电的紫光从家丁身边一一钻过,然后便闪现在了恶妇面前,身后的家丁们像木头人一般定立在那,随之逐个倒地。
“诶呀,姑奶奶,你可别杀我,我是奉命行事,我……我如果管教不好下人会被责罚的,我该死,我不知道姑奶奶深藏不露冒犯了您,请姑奶奶手下留情啊……”恶妇跪在地上哀求着,楚昭汐撇了她一眼,然后向着大门口走去。
忽然门打开了,一个相貌俊美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少爷,您可算来了,这个贱婢想在咱们浣衣坊造反!”恶妇看见那少爷便一下扑过去跪下,那少爷便是欧阳家的独子欧阳凛冽,欧阳家族是凌祈城两大家族之一,其在凌祈的家业不仅涉及浣衣坊,典当行,还有钱庄跟布料坊,欧阳凛冽自小习武,玄力已达炎魄四阶,无论家世还是身手,在同龄间算是鹤立鸡群。
“就是你想反我欧阳家浣衣坊么?”欧阳凛冽冷目看了楚昭汐一眼道,楚昭汐从这眼神里面感觉出了傲娇跟鄙视,心里一阵反感:“我不想解释,因为你们蛇鼠一窝,自然会欺我这个外人,所以我说与不说,还有意义么?”说着话眼睛里不但没有一丝畏惧跟忌惮,反而充斥着不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