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的蒲公英被情困在绝望的悬崖
蒲公英的孤独被绝望困在悬崖的情
绝望的悬崖被孤独困在情的蒲公英
悬崖的绝望被蒲公英困在孤独的情
生命无绝处,淡然一转身,枯木又逢春
疾驰的火车已渐渐地远离了天阜和梓忆曾经熟悉的地方。两颗依靠着的心依然勇敢地随着嗅不出喜怒哀乐的风漫无目的地一路前行······
一闪而过的风景再也留不住孤军前行的火车,一望无际的天空再也留不住散尽天涯的飞鸟,一意孤行的旅人再也留不住念念不忘的时光······当火车不知不觉地停在车站的时候,为爱翻山越岭而筋疲力尽的火车再也留不住旅人们匆匆离去的脚步。天阜轻轻地叫醒了睡着的梓忆。梓忆擦了擦眼睛,然后有气无力地对天阜说:“上火车之前就叫你不要这么贪睡,你看这一次还是把沿途美丽的风景给错过了······”
天阜牵着梓忆的手不慌不忙地走下了火车。就在出租车驶离车站的那一刻,被天阜紧紧牵着手的梓忆怎么也没有想到其实自己就是天阜沿途所看到的最美丽的风景。只是贪睡的她忘了跟他说:“你在装睡中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装醒中看你······”
过了大概十五分钟后,出租车在一间残旧的旅馆前停了下来。下了车之后,天阜一边拿着行李一边对梓忆说:“今晚我们就先住着旅馆,明天一早再赶路。”梓忆拿着行李从容地点了点头。
在旅馆旁边的一间快餐店里吃了晚饭之后,天阜和梓忆便回到了旅馆。残旧的旅馆看起来一副阴阴森森冷冷清清的样子。梓忆因为不习惯旅馆的陌生环境,所以她一直睇不敢睡觉。而天阜看起来更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放在床头的钟正分秒必争地旋转着孤独的秒针,窗外鬼哭狼嚎的风正撕心裂肺地挣脱着恐怖的漆黑······一只漫不经心的蟑螂轻轻地从天阜和梓忆的眼前走过。
胆小的梓忆随即“阿”的叫了一声便狼狈地紧靠在天阜的身旁。天阜一边抚摸着梓忆的头发一边冷静地说:“不要怕,那只是蟑螂,不会有老鼠的······”梓忆呆呆地看着对面镜子里那个被天阜守护着的自己。
眼看床头钟上显示的时间就快要过零点了,可梓忆还是没有半点睡意。天阜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包安眠药,他毫不犹豫地往自己的嘴里硬塞了几颗。吞下了安眠药之后,他忍不住给神情恍惚的梓忆递了两颗。
结果,梓忆想也没多想就把天阜递给她的那两颗安眠药吞了下去。天阜情不自禁地拥着梓忆,他多么害怕自己会把梓忆不经意地弄丢。就在天阜和梓忆都不知不觉地合起眼睛睡着的那一刻,他们却不知道要走的路到底还有多远,他们只知道自己要到的那个地方叫“海角”。
当天阜和梓忆慢慢地睁开眼睛的时候,他们俩人才惊讶地发现自己已被身边几个蒙着面的男子绑在了一辆正在行驶着的面包车上。天阜和梓忆的口都被一块白布封着。他们俩人正拼命地挣扎着······
突然,其中一个蒙着面的男子不耐烦地掏出了一把闪着寒光的刀在示意着天阜和梓忆不要乱动。天阜和梓忆随即停下了自己所有的动作,他们俩人的眼里充满了恐惧,他俩人的心里更是充满了不安。
行驶在崎岖山路上的面包车震动得异常的剧烈,尽管如此,面包车里还是显得格外的安静。天阜和梓忆都冷冷地望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景物,他们俩人的脑海里一片空白。
摇摇晃晃的面包车驶过了那九曲十三弯的山路之后,便稳稳地停在了一个仿佛与世隔绝的山庄前。那几个脱下面布显出凶神恶煞样子的男子随即一股蛮力地推着天阜和梓忆走下车。
天阜和梓忆眼前的一切景物又是那么的荒凉和苍冷。眼前这个比北大荒还要荒的山庄,连一只野鸟都难看见,想叫个人来救命那简直比登天还要难。其中两个面无表情的男子揪着天阜和梓忆一步一步走进了山庄。
脚下那些枯黄的落叶被踏得沙沙作响,耳边那些无情的阴风被听得毛骨悚然,眼前那条坎坷的小路被走得心乱如麻······天阜和梓忆拖着疲倦的双脚步步惊心地走着。
当走到那条小路的尽头的时候,出现在天阜和梓忆眼前的更是不可思议的一幕。小路的尽头连着一个宽大的深坑,深坑的中央建着一间用木桩撑起的茅房。深坑里面满是恐怖至极的蛇虫鼠蚁。一条一条狼吞虎咽的猛蛇追赶着一只一只狼狈不堪的瘦鼠,一只一只明目张胆的恶虫乱飞成群,一只一只心狠手辣的蚂蚁混乱成堆······
看着看着,梓忆的双脚不听话地软了起来。看到眼前如此恐怖一幕的她是多么的无助和害怕,她多么害怕自己会被身边那两个人面兽心的男子推下这个不堪入目的深坑。她多么的心惊与胆战,她多么的麻木······
被白布封住了口的天阜多么想用自己卑微的声音来鼓励梓忆一定要坚持一定要勇敢地面对现实,可在梓忆被吓得无助地坐在地上的那一刻,他才发觉自己什么都做不到······他心中的千言万语被那块该死的白布阻隔着了,他想要给梓忆的拥抱被那条冷血的麻绳捆绑着了,他想要给自己的力量被那个残酷的现实重压着了······
天阜本来想鼓励梓忆不要哭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在梓忆哭出声之前,他反而先流下了眼泪。他不知道自己所流的那些眼泪到底是一个男人的孤独无助懦弱还是一个男人的坚强勇敢和不卑不亢。他只知道那一刻的他已坚强勇敢和不卑不亢到让自己情不自禁地流了眼泪。
通往深坑中央那间茅房的是一条残旧的独木桥和一条摇摇晃晃的吊桥。还未等梓忆站稳,站在她旁边的那名粗暴的男子已忍不住推着她走上了吊桥。天阜随即也被另一名蛮横的男子推上了吊桥。
一时间,凌空而挂的吊桥摇晃得异常的剧烈。走在最前面的梓忆被眼底下那些纠缠成堆的猛蛇吓得突然停住了脚步,她忍不住深深地闭起了自己的双眼。推着她走的那名男子对她有是一阵怒骂呵斥。跟在后面的天阜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愤怒,他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撞向了怒骂呵斥再也的那名男子。眨眼之间,天阜和那名被撞的男子都纷纷地扑倒在摇摇晃晃的吊桥上。
睁开眼睛的随即被眼前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不知所措。刚才推着天阜走的那名男子随即迅速地扶起了那名扑倒在吊桥的男子。接着那两名男子残暴地对扑倒在吊桥的天阜进行了一番拳打脚踢。
正当那两名男子想要把天阜和梓忆推下吊桥的时候,一个戴着墨镜头发花白的老男人从茅房里走了出来。接着听见那名老男人很大声地说:“阿狐阿涂你们俩个都在干嘛?叫你们做一点点事情都搞得乱七八糟的,那我以后还怎么放心把‘蛇虫鼠蚁山庄’交给你们打理?”说完,那名老男人便一脸怒火地走进了茅房。
那两名男子随即火冒三丈地推着天阜和梓忆向那间神秘的茅房走去。那条残旧的吊桥依然在风中孤独地摇晃着······
走进了茅房之后,出现在天阜和梓忆眼前的更是另一番让人心惊胆战的景象。一条条粗大的未知名的蛇随处可见,梓忆随即被吓得直接把自己的头靠在了天阜的肩膀上,她不敢再看眼前可怕的景象。
刚才那名戴着墨镜头发花白的老男人示意阿狐阿涂将天阜和梓忆绑在他前面的那张椅子上。绑完了之后,阿狐阿涂便粗鲁地把塞在天阜和梓忆口中的那块白布甩开。
梓忆静静地坐在天阜的旁边,她的眼里满是一种无法猜透的心情。天阜深深地看着身旁几乎麻木了的梓忆,他的眼里又何曾不是一种无法言语的心情。那名戴着墨镜嘴里叼着香烟的老男人眼睁睁地看着天阜和梓忆,他看起来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突然,天阜咬紧牙根很大声地冲那名戴着墨镜的老男人大吼了一声:“戴墨镜的,我们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快放开我们······”只见那名戴着墨镜的老男人在邪恶地冷笑着。站在天阜旁边的那名男子随即狠狠地在天阜的脸上打了一个耳光,然后瞪大眼睛对天阜说:“臭小子,你敢这么无礼地对我们蛇爷说话。”
随后,戴墨镜说我那老男人示意了一下刚才打天阜耳光的那名男子,打天阜耳光的那名男子随即很不服气地站到了一边。接着只见戴墨镜的那老男人冷笑着说:“年轻人,不要把事情想得太简单。要怪的只能怪你们俩个运气不好。这么多的旅馆你们都不住,偏要住我们的‘坑仁’旅馆。这不是你们自找的麻烦吗?”说完,那老男人又大口大口地抽起了烟来。
天阜看着一声不吭的梓忆,他的心里顿生一种很直接的想法。只见天阜定了定神,然后很冷静地说:“蛇爷,对不起,刚才小弟用语有点过火,请您不要见怪。只要你放了我旁边的这位女生,你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好吗?你要钱我全部钱都给你好吗?你要······”
“我要你的命。”戴墨镜的蛇爷很严肃地说。
“不要,你不能要他的命,你要就要我的吧,你放了他。”梓忆突然怒视着叼着烟的蛇爷说。
天阜随即惊讶地望向了梓忆,然后他紧张地说:“梓忆,你不要乱说话,你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
正当天阜想再次说话的时,不料不耐烦的蛇爷先开了口,只见蛇爷瞪大双眼对天阜和梓忆说:“年轻人,你们都想得太天真了。你们以为我这里是没有门的鸡笼吗?给点钱,就可以随所欲为。你们想来就进来,说出去就出去。要是这样的话,那还成什么世界?”
“我们根本就不想进来,是你们逼我们进来的。”天阜很生气地说。
“你给我闭嘴。”怒发冲冠的蛇爷指着天阜大声地说。
“阿狐阿涂你们先看好他们俩人,我有事要先出去一下。等我回来再好好收拾他们。”说完,蛇爷摘下了墨镜便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蛇爷走出了茅房之后,阿狐阿涂就在天阜和梓忆的身后的那张桌旁喝起了酒来。他们俩人一边喝着酒一边哈哈大笑地谈起了话来。
喝了好一会酒之后,阿狐阿涂都不知不觉地醉得趴在了桌上。
整间茅房突然间变得很静很静,静得几乎连趴在木板上那些蛇的一举一动都能听得见。天阜很小声地鼓励着梓忆不要害怕。那些让人毛骨悚然的蛇依然肆无忌惮地在木板上爬行着。
梓忆深深地看着天阜那双柔情似水的眼,她那颗波涛起伏的心慢慢地平静了下来。梓忆看着天阜的眼仿佛听到镇定自若的天阜在无声地说:“不要害怕,你的身边还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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