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了时间还惦记着平安岁岁
放飞了童心还留恋着风花雪月
惦记着曾经却忘记了没齿难忘
留恋着故人却放飞了他你她我
岁想起月忘了我,岁月忘了想起我
天阜牵着梓忆的手轻轻地沿着情侣河漫步。清澈的河水拥吻着他们俩人若梦若幻的影子,也流走了岁月如泣如诉的年轮······
走着走着,天阜突然停了下来。他慢慢地从口袋里拿出了随身携带的圆珠笔和信纸,然后他叫梓忆在信纸上写下她此刻最想说的话。
只见梓忆在信纸上清晰地写着:我找到了那个人我的生活也找到了它缺失的部分。原来这句话是梓忆之前在飞机上问岳枫那句英文的中文翻译。只是回国后岳枫一直都没有告诉过她那句英文的中文翻译。她曾经悄悄地把那句英文的中文翻译写在了岳枫的手心······
如今,梓忆只想大声地把那句英文的中文翻译说给对的人听。
天阜目不转睛地看着梓忆所写的那句话,他的心像被暖物无声的爱深深地包围。看了很久,天阜终于忍不住在梓忆所写的那句话后多写了一句话:so-as-long-as-i-live-i-love-you-and-hold-you。
写完之后,天阜便小心翼翼地将那张写着两句真心话的信纸折成了一只载满温情与暖爱的纸船。然后,他轻轻地将纸船放入了情侣河中。他牵着梓忆的手,然后和梓忆一起静静地看着那勇敢的纸船越飘越远。
当他们俩人轻轻地转过身的时候,那孤单的纸船便不知不觉地沉没在冰冷的河水中。只是手牵着手的他和她都深深地记住了那两句一直随着河水勇往直前的话。
天阜和梓忆刚回到住所,天阜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天阜接完了电话之后,便匆匆忙忙地拉着梓忆走出了住所。
在出租车上,天阜很惊喜地告诉梓忆晴琴生下了一对龙凤胎。梓忆听了天阜的话后,她一时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一路上,心急想看龙凤胎的梓忆在不停地催促着出租车司机开快点。坐在旁边的天阜紧握着梓忆的手,他试图让激动的梓忆平静下来。
看到龙凤胎的那一刻,梓忆反而表现得格外的平静。也许,是她不想打扰眼前这两个可爱的小生命在贪婪地享受着这个世界的安静和和平。
岳枫不离不弃地陪伴在晴琴的身边。在天阜和梓忆的眼里和心里,岳枫更像一位无微不至的父亲。但他们俩人细心想想,才发觉岳枫其实已为人父了。恍然大悟时,他们俩人才明白原来是时间偷偷地带走了过去又带来了现在,过去已忘了现在,现在又想不起过去······
那天,梓忆跟晴琴聊了很多关于如何照顾宝宝的话题。梓忆说她很羡慕晴琴,因为能生下一对龙凤胎对一个女人来说真的很不容易。
而天阜和岳枫虽然没有说太多的话,但是他们俩人似乎明白了很多东西。因为有时候,在男人的心里,有些东西即使没有说出口,也会让彼此心知肚明。岳枫答应了天阜,他一定会好好地照顾晴琴。
临回去的时候,天阜把岳枫拉到了一个角落里,并递给了他一张折成了一个心形的纸。天阜偷偷地对岳枫说:“这纸是晴琴叫我交给你的。”
而梓忆也把一张折成了一个心形的纸递给了晴琴,她轻轻地对晴琴说:“这纸是岳枫叫我交给你的。”
等到天阜和梓忆回去之后,晴琴和岳枫都偷偷地打开了手中那张折成心形的纸。结果,两张纸都清晰地写着:i-found-the-one-and-my-life-had-found-this-missing-piece。所以只要我活着我就会爱着你和珍惜你。
晴琴和岳枫都目不转睛地看着纸上的那两句话,深深地看着······他们俩人的眼泪已不知不觉地沾湿了纸上的字。被泪水沾湿的信纸都清晰地呈现出一行细小的字。打开了这个“心”,就不要再追问对方,因为我已把心交给了你。
岳枫擦干了眼泪,然后微笑着走向了晴琴······
在回去的路上,梓忆很低声地在天阜的耳边问那对龙凤胎长大后到底像晴琴还是像岳枫。结果,天阜开玩笑地说:“像你就最好了······”天阜刚说完,梓忆便轻轻地把自己的头靠在了他那没有受过伤的肩膀上。让梓忆惊讶的是,她想要说的对白已不知不觉地让天阜先说了出来。也许,那只是简简单单的巧合,又或者只是真真正正的心灵有约。
当天阜和梓忆回到住所的时候,挂在墙上的钟显示着晚上8点30分。不远处吵杂的麻将声又不知不觉地响了起来。
那天晚上,天阜独自一人在房间里静静地看着那个不敢发出声音的二胡。他多想放纵自己的手去拉,他多想好好地聆听一下二胡凄美的哭声和呐喊声,他多想不去胡思乱想······
突然,天阜听到了阵阵的敲门声。他轻轻地打开了房门,他看到了两眼忧郁的梓忆。然后天阜很轻声地说:“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接着梓忆看着天阜说:“你睡不着,那我又怎么能独自一人安心地入睡?”
天阜深深地看着梓忆,他很久都没有再说话。那一刻的他全然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他只想用眼神来告诉她自己此刻的心情。
后来,天阜为了能快点让梓忆入睡,他很轻声地在梓忆的耳边说起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故事。直到他亲眼看着梓忆安然地睡着,他才两眼惺忪地说出了那句早已沉睡了的“晚安”。当天阜躺下床的时候,他听到了远处传来模模糊糊的鸡鸣声。
两个月后,梓忆在市内开了一间画馆,馆名叫“忘情画我”。而天阜在梓忆开的画馆的对面开了一间乐器馆,馆名叫“岁留声月”。
在画馆和乐器馆开张的同一天,岳枫和晴琴意外地带着他们刚满月不久的儿子和女儿来凑热闹。这让手忙脚乱的天阜和梓忆惊喜万分。
当众宾客都散去的时候,岳枫情不自禁地拿起了一把崭新的吉他便弹唱起了那首几乎被他遗忘了的《天涯》。天阜坐在一边听得甚为陶醉。在那样动听凄美的歌声中,天阜不知不觉地想起了自己曾经用沙画表演来为晴琴所诠释的那个独一无二的“天涯”。那个写满喜怒哀乐的“love”依然深深地留在天阜的心中。
而在梓忆的画馆里,晴琴正忘我地进行着一场独特的沙画表演。梓忆站在旁边全神贯注的看着。当那个写着“love”的“天涯”出现在梓忆的眼前时,她仿佛听到了岳枫正在忘我地弹唱《天涯》。那些扣人心弦的歌声依然暖暖地响在梓忆的耳边。
突然,安睡在小推车里的两个小宝宝都很有默契地哭喊了起来,晴琴随即停了下来,然后她匆匆忙忙地网旁边的洗手间走去。当晴琴洗完手从洗手间里心急地走出来的时候,她很意外地看到了她的两个小宝宝在梓忆温暖的怀抱里很可爱地微笑着。就在梓忆抱着两个听话的小宝宝转身的那一刻,她看到了两眼泪水汪汪的晴琴。
尽管晴琴解释着说她刚才不小心把沙子弄进了眼睛,但梓忆还是明白了晴琴的用意。因为她也曾经在天阜的面前说过风把沙子吹进眼睛所以才会流泪这样的谎,只是那一刻的她和晴琴都很清楚地知道女人的眼泪并不假,假的只是女人说在嘴边的那句真话。
晴琴抱着她其中的一个小宝宝很欣慰地笑了。而梓忆抱着的那个小宝宝看着红着眼的晴琴也不知不觉地笑了······
快乐的时光总会过得很快,岳枫和晴琴带着他们的两个小宝宝依依不舍地离开了画馆和乐器馆。天色渐晚,路上的街灯也一盏一盏地亮了起来。岳枫和晴琴看着车窗外那昏暗的灯光如看到了耀眼的阳光。被岳枫和晴琴紧抱在怀里的两个小宝宝已安静地睡着了。岳枫静静地看着眼前眼角沾满泪迹的晴琴。就在晴琴眨眼的那一刻,他看到了晴琴那双哭过的眼睛开出了写满回忆的泪花······
在会住所的路上,天阜一直在想着岳枫教他唱过的那首《天涯》,而梓忆的脑海里也满是晴琴沙画表演时所留下的画面。一首有声有色的《天涯》唱响了一个无声无色的“天涯”,一个清醒的“天涯”演绎了一首沉睡的《天涯》。
后来,在某一天。天阜和梓忆的手机都同时收到了一条内容相同发件人不同的信息。发给天阜的发件人是晴琴,发给梓忆的发件人是岳枫。
但天阜和梓忆都同时知道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岳枫和晴琴还有他们的两个小宝宝全都跟着岳爷移民去了巴黎。那个梓忆也曾经去过的巴黎。
知道了这个消息的天阜和梓忆都没精打采地独自一人躲到了漆黑的房间里,然后他们俩人都不约而同地沉默了起来。天阜和梓忆多想拿起手机打给手机里那个远走他国的发件人。他和她多想问问她和他为什么要走得如此的仓促,为什么连一个送行的机会都不舍得留给自己。可最后他们俩人还是没有鼓起勇气去打那个电话。
就在梓忆一脸忧愁地看着窗外那一片阴森的漆黑的那一刻,她不经意地听到了天阜的房间响起了那些让她熟悉得不敢靠近的声音。
最后不知道为什么,梓忆终于忍不住偷偷地靠在天阜房间的门旁倾听了起来。“想不起你说的认真/只能怪我太天真/花开花落是谁曾给你寂寞/无言无语是谁曾让你沉默/你说的每一句对与错/都留给彼此消磨/曾经真心真意许下的愿/还没被泪水淹没/曾经不离不弃留下的缘/不会让罪变粉末/心与心的交错/没退路的放手/每一次坚持/都没有说过放弃/每一次身不由己/你说你愿意/你说你会在天空里跨过彼此受伤的涯······”让梓忆万万想不到的是,这一次唱这首歌的人竟是天阜。梓忆偷偷地哭了起来······
突然,天阜意外地打开了房门。他不经意地看到了来不及擦干眼泪的梓忆。梓忆红着双眼别过头不敢直视天阜,她怕自己的泪水会······
结果,让梓忆想不到的是,天阜竟然毫无顾忌地在她被泪洗过的脸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吻。那个吻又是多么多么的温暖。
接着天阜轻轻地在梓忆的耳边说:“不要哭,你的身边还有我······”
那一刻的梓忆多想对天阜说出“那你呢”三个字,可她始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那一刻的她已不知不觉地在天阜的怀抱里找到了那种久违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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