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该知道的
残忍地知道又杀了所有的不知道
我知道不该知道的
杀了所有的知道又残忍地不知道
你我不知道又残杀了所有的知道
那天回去之后,梓忆便如获至宝地将天阜送给他的那枝红玫瑰珍藏了起来。而晴琴则将岳枫送给她的那束百合花放在她房间最显眼的位置。不知道为什么,那天夜里,梓忆一直想着的人是天阜,而晴琴也不知不觉地想念着那个送花给她的岳枫。
那天夜里,天阜轻轻地拨通了熊渊爸的电话,然后很低声地说:“爸,我今天看到梓忆了,她变了······”
“你说的是真的吗?你怎么了?天阜······”电话那头的熊渊爸很心急地说。说完,他很认真地听着电话那头的天阜说话。
“爸,我还是没有鼓起勇气跟梓忆说,因为我怕······”天阜有点激动地说。
“不要激动,有话慢慢说······”熊渊爸有点紧张地说。
后来,天阜心平气和地把话说完了,熊渊爸也心平气和地把话听完了。
听了天阜的话之后,熊渊爸本来打算马上就过去找天阜的。后来,天阜说他还有一段时间就马上毕业了,他想等他毕业后再亲自回去接熊渊爸到这边一起住。熊渊爸听从了天阜的话,挂掉电话之前他还再三叮嘱天阜一定要照顾好保护好梓忆。天阜答应了,收线之前他又再三地叫熊渊爸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
睡在天阜下铺的阿南仿佛听出了天阜的心事,于是他很关心地问天阜:“你怎么了?是不是家里有事?要是真的有事的话,那就说来听听,看我能不能帮到你。”说完,阿南又情不自禁地走到天阜的床边并轻轻地摇了摇盖在天阜身上的被子。
“没事,谢谢关心。”说完,天阜就一被子盖过了头,然后就假装着睡了过去。接着他便听到阿南在不停地自言自语。
阿南终于都睡着了,而天阜却醒着,窗外的月陪着他清醒着······
岳枫那天也没有把自己送花给晴琴的事告诉梓忆,还有自己曾经见过天阜的事也只字不提。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固执地认为曾经那个自认是梓忆的“亲人”的人可能是在和自己身边的梓忆装陌生,所以当时自己连招呼都忘了跟他打。而当时他又不知不觉地将自己的视线集中到天阜身旁的晴琴身上。事后,连他自己也觉得很不可思议,也许,那只是天缘巧合。但他看到梓忆时,他又会不知不觉地想起楚楚动人的晴琴。
突然有一天,晴琴很惊喜地打电话告诉天阜她的爸爸想让他到赌场去帮忙做管理。天阜听了之后,感到很惊讶。但随即天阜一口拒绝了。当时晴琴感到很失望,因为她心想天阜一定会答应的,没想到结果······后来,晴琴一声不吭就把电话挂了。
接完了电话之后,天阜想了很久,他的心里一直都在纠结着。最后,他终于忍不住跑去了找晴琴。他很怕晴琴因此事而生气,他更怕晴琴因此事而不理他,他害怕。。但他知道他自己并不是一个软弱的人。
天阜说了很多很多好话,晴琴才愿意出来见他。那天,天阜跟着晴琴去了一次海边。海上漂浮着自由自在的无边······
天阜紧紧地牵住了梓忆的手。后来,晴琴几次试图挣脱天阜的手,但随即又被天阜重新紧紧地握着。这一次,天阜握紧了就很久都没有放开过。
天阜静静地陪晴琴在柔软的沙滩上走着,迎风而来的海水起起伏伏。走着走着,天阜与晴琴便不知不觉地在沙滩上坐了下来。
晴琴又忍不住把头靠在了天阜那个没有受过伤的肩膀上,那一刻,她感到很幸福。她静静地看着海,看着无边无际的大海。
“晴琴,你知道吗?我并不是有心要拒绝你爸爸的一番好意的,我是怕我做不来让你爸爸失望,况且我对赌这东西并不是很感兴趣,所以我······”天阜心平气和地对晴琴说。说着说着,他又忍不住在晴琴的脸上吻了一下。
“天阜,我知道要你做你自己不感兴趣的事情是有点为难你,但是你也不能这么快就拒绝呀,兴趣这东西也可以慢慢培养的。最重要的是我只是想让你陪在我的身边,我知道你很快就要毕业了。万一你毕业后远走高飞,那我怎么办?我不想你离开我,我只是想······”晴琴扑在天阜的怀里很低声地说。
“傻瓜,哪有这样想东西的,我怎么会离开你,遇到你是我最大的幸福,我高兴还来不及。好了,我答应你,等我毕业后,我就尝试着做一段时间吧。”天阜抚摸着晴琴的秀发安慰着晴琴说。
“你说的,不能反悔,我们一言为定。”晴琴顿时很认真地说。
接着,天阜就微笑着冲晴琴点了点头。
晴琴调皮地要天阜和她勾手指,接着天阜就毫不犹豫地和晴琴勾了。那一刻,天阜的承诺深深地印在了晴琴的心里。
突然,晴琴说她想让天阜背着她走沙滩,因为她想好好地在天阜的背上睡一觉,睡醒了所有的烦恼就忘记了······
天阜小心翼翼地背起了晴琴,然后一步一步地走在那一片柔软的沙滩上。晴琴慢慢地闭起了眼睛,然后随着天阜轻柔的脚步声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远处迎着风的海鸥正自由自在地飞翔。海上勇敢的人正尽情地乘风破浪。天阜静静地看着背上熟睡的晴琴,然后很低声地对着那无边无际的大海说:“请不要打扰她。”
突然有一天,岳爷奇迹般地醒过来了。熊烈岳枫梓忆看着慈祥的岳爷,他们的心里甚为激动。岳爷也忍不住差点哭了起来。
就在岳爷和岳枫互相拥抱的那一刻,熊烈突然低着头跪在了地板上。接着便听到熊烈很惭愧地说:“岳爷,真的很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赌场。还让岳枫少爷受了委屈,所以小的想请岳爷您······”
还未等熊烈说完,岳爷已亲自下床扶起了跪在地板上的熊烈。
岳爷两眼深深地看着熊烈,然后一脸无奈地说:“阿烈,你不要太责怪自己。其实,在这件事上我也有错。要是我早点回来,也许······”说着说着,岳爷又不禁叹了一口气。接着他又很镇定地说了起来。
“其实,我早就知道赌场会有这么一天。刀光剑影,枪林弹雨这些场面我早就习惯了。这一次的意外,也是跟赌场有关的。本来我还以为我没命见到你们了,想不到老天爷还真开了一次眼,又让我重新看到你们。虽然赌场是我的心血,但是它又怎么比得过生命还要重要呢?只要人还活着,一切都可以重来,哪怕我们一无所有······”说完,岳爷便情不自禁地拍了拍熊烈的肩膀。只见熊烈低着头站在旁边没有出声。
岳枫和梓忆听了岳爷的话之后,也不知不觉地低下了头。但是在岳枫的心里,他对赌场就这样没了的事还是感到很不服气,因为他也曾经拼尽全力地为赌场付出过。尽管在黑社会那段时间里,他所看到的那些血腥的画面依然让他历历在目。
后来,岳爷很轻声地说他想独自一人静一静。接着他就让熊烈岳枫梓忆他们三人先回去了。这一次,岳爷狠心地将自己锁在了那间寂寞的病房里。他静静地走到窗边,然后久久地看着窗外的善变的世界。那一刻,他才发现世界残酷得如此的美······
很快,熊烈就带着岳枫和梓忆从他的朋友那里搬了出来,临走前他还再三感谢了他那有情有义的朋友。也许,熊烈这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他朋友的这份情义,因为“朋友”二字永远在他的心中。
岳爷出院之前托了很多关系终于都把以前的房屋拿回来了,但是赌场的事他却很少管。因为在他的心里他始终知道要想把赌场拿回来肯定会牺牲很多无辜的人的。想到这一点,他只好默默地接受着已成过去的现实。也许,那一刻,在他的心里家人和朋友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熊烈和梓忆回到了以前所住的那个地方,而岳爷和岳枫也回到了以前所住的那个地方。因为那个地方再他们四人的心里始终有家的感觉。
那天夜里,熊烈又在一个人喝闷酒。他想起了很多很多的往事,那些被残忍地砍断手脚的赌徒依然让他感到无比的心惊胆战。在黑社会那段日子也依然让他念念不忘。一个人想,一个人没头没尾地胡思乱想。
就在熊烈想得昏头昏脑的那一刻,岳枫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心事重重的岳枫也情不自禁地喝起了酒来。
拿着酒杯的熊烈看到岳枫心事重重的样子,于是他很关心地问岳枫因何事而这么烦恼。接着又轻轻地给岳枫倒了酒。
后来,岳枫很忧郁地说:“自从情人节那天起,梓忆整个人都变得怪怪的,整天神神秘秘的,有时候又很心不在焉。那天她独自一人出去,我跟在她的后面。我不小心看到了她和一个曾经说是梓忆的‘亲人’的男孩在一起,梓忆还很开心地叫他做‘天父’,接着他们俩人还手牵······”
岳枫话未说完熊烈手中的酒杯已不知不觉地跌落在地上,然后酒杯便成了一地凌乱的碎片。熊烈在那一刻,突然地呆住了。
熊烈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坐在旁边的岳枫顿时吃了一惊。拿着酒杯的岳枫生怕自己说错话,于是很紧张地问熊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后来,只见熊烈想了很久,接着又很认真地问起了岳枫那天与梓忆一起的那个男孩的相貌等具体特征。岳枫想也没多想就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熊烈。岳枫说完后,熊烈便不知不觉地皱起了眉头来。接着熊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段天阜。”
岳枫听完熊烈的话后,他很不解地问熊烈段天阜是谁。
熊烈本来不想把以前的事告诉岳枫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又忍不住说了出来。
“段天阜以前跟梓忆是生活在一起的,他和梓忆都是由一个名叫段熊渊的男人一手养大。梓忆是我的亲生女儿,我只想······”熊烈很淡定地给岳枫说了很多往事。
坐在旁边的岳枫听着听着,就情不自禁地叫了起来:“想不到段天阜跟段熊渊是这种人,他们俩人还敢伤了熊爷你,真是岂有此理。”
接着只见岳枫不知不觉地站了起来,并大声地说:“熊爷,你这口气我实在吞不下去,你放心,我叫人帮你好好收拾一下那小子。”说完,岳枫正想转过身就走。
就在岳枫转过身的那一刻,熊烈果断地叫住了他。
接着只听见熊烈很心平气和地说:“岳枫,不要太冲动,坐下来听我慢慢说。我知道你是为了帮我出气,我很感激你。但是私人的恩怨,我还是想让我个人来解决。我不想你为了我这点小事而劳师动众,万一事情搞大了,岳爷怪罪下来,我就不好解释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