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镜中映出的是那张惑人心智的容颜,依旧薄衣红杉,长发未盘,玉手拨弄着青丝。似觉得无聊,夜欢歌趴在桌上,眼眸一扫,便落在了身旁小姑娘的身上。
钟玉好像感受到了自家主子的目光,浑身一颤,额上随即悬了两滴冷汗,心里不停嘀咕道:不要看我!不要看我!
“呵呵。”清脆的笑声响在了耳畔,她抚住了额,直接扑通一声跪在了女子面前“主子有事尽管吩咐,奴婢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桌上的女子支着下颚,眼角含了一丝笑意,端起了茶盏,用茶盖刮开了漂浮在水面上的茶末,淡淡的抿了口茶。
“据四爷离开,几日了?”夜欢歌放下茶盏,眼角笑意逐渐加深,意味深长的望着她。
钟玉感觉自己快要哭了出来,声音不自觉的发着颤,她知道自家主子没甚表情的时候才是最温和的,一旦像如今这般阴阳怪气,倒阴不阳那才是真真可怕“已有三日了”她答道,额上的汗渍随音而落。
“很热?”夜欢歌拿起手帕,蹲下为她拭汗,没好气道“我有这么可怕?!”钟玉也是没反应过来,猛地点了点头,然后又觉不妥,心虚的看着夜欢歌,暗恼道:怎么把心声说了出来,干笑了两声“怎么会呢,能伺候主子这般温柔娴静,才貌双全的可人儿,可是奴婢三生修来的福分,怎么会觉得主子可怕呢!”她说完,脸上还带着诚恳的笑意
“哦?是么?那你就随我一同去寒王府走一趟罢!”夜欢歌起身睨着地上人儿,伸脚轻踢了她的屁股“快点儿,莫耽搁了。”
“不…不会吧!主子,那寒王爷阴晴不定,你要送死也莫要…莫要带着奴婢啊!”钟玉觉着自己的耳朵约莫是出了问题,那诚恳的笑意就此僵在了她的嘴边。
夜欢歌背对着她,声音愉悦道“你刚不是说修了三生的福分,才得机会伺候我这一世么,我觉着,若是如此还不带着你,反倒是辜负了你这累世的情谊。”
“我…这…”她有些欲哭无泪却又无力反驳,倒应了那句话,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夜欢歌忍住了笑,摇了摇头,逗弄这小丫头可是她平素无聊时最喜的事。
手上的玉佩,发着丝丝寒意,到不免让她想起轩辕逸离开时的样子。
“女人,记住了不准接客,本王的鞋,以前被多少人穿过,都不要紧。但一旦被本王擦拭过,这辈子就只得认本王一人为主,知是不知?”
“不接客?你养我?”夜欢歌嗤笑一声,明眼人都看得出她很是不屑。
轩辕逸的瞳孔透出一丝鸷意,攥紧了她的手,将她拉到身前,从怀里掏出一枚玉佩,丢在了她的身上“拿着这东西到寒王府去,自然会有人接应。”说完将她身子一甩,扔在了床。上。
只听哐当一声,夜欢歌立马起身望去,却不见轩辕逸的人影,只剩了一扇被打开了的窗,还微微晃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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