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凡心晚上出去转了好久,白天回来补眠。原本打算睡到下午的,不曾想外面又哭又闹的吵的不可开交。凡心困的不行,满肚子的气也没出发,她随手拢了拢头发,也不管衣服是否得体,红着眼睛她就闯了出来。
出来之后凡心才知道也不怪人家吵闹,原来她住的院子的邻居被过路的马车给踩断腿了,那小伙子疼的脸煞白,血也止的不好,如果再不救治也就可以直接买棺材了。这小伙子的老娘在那呼天抢地,被找来的大夫医术大概也不怎么样,急得弄了这里搞不定那里,眼见着小伙子气息越来越不稳,凡心看不过去,伸手把那小大夫弄到一边,她手脚麻利的给那伤者止住血,先将伤腿上部用布条扎紧,凡心也不见外的把那小大夫的东西用的很是熟练。凡心在落日谷做的最多的便是处理外伤,现在的这伤虽麻烦,但还难不倒她。旁边的人原本以为她胡闹想制止的,一见她如此熟练的手法全都自觉的退了开来,那小大夫经验真心的太少,很基本的东西也帮不上忙。也说不定是别人见这娘儿俩没啥钱便故意派来这么个学徒。那青年已经神智不清倒省了凡心把他弄晕这一麻烦,那青年的母亲一见有人救治自己的儿子,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径直的向着凡心叩头,凡心偷空看着老人家手脚都不听使唤了还不停的想向她行礼,凡心只看得鼻子一酸,旁边一个精瘦的高挑挑的大男孩把那大娘扶了起来,也不知道在她耳边说了什么,那大娘便安静多了,顺着大男孩的手坐在了旁边,凡心不由向那大男孩感激的一笑,天知道如果这大娘一直这么下去,凡心是绝不可能心无旁骛的处理伤者的。那大男孩一见凡心的笑,微微咧了咧嘴。凡心也不再管别的,她将酒先生教给自己的手艺耐心的用在了这个素昧平生的人身上,这是她第一次救治陌生人。
凡心把那青年接好骨后,又把伤处缝好,因着没有称手的东西,硬生生忙活了大半天,如果酒先生在的话,估计一刻钟也就弄的很好了。这中间不得不提那个大男孩,他像是凡心的好友一般,每当凡心用什么,他也不惊异,半分不错的飞快的便给凡心找来,可说比那个学徒的大夫好的太多。凡心不由得很是开心,她是第一次感受到帮助别人是这么的快乐。那男孩拿着凡心开好的药方拎着那个学徒去抓药了,几个壮年人帮忙把那伤者按凡心的要求抬到了屋里,那老大娘不住口的称谢,不住口的念佛,凡心虽觉得可笑,但又觉得这种爱子之心是那样的朴实。
不一会儿那男孩便将药买了来,他把注意的一点点的告诉老大娘,哪个敷,哪个吃,只到老大娘一个也弄不错他才转身离开。那老大娘掏了好久就掏出几个大钱,说什么非要给凡心和那买药的男孩,那男孩啪的拍下块碎银子,“大娘,我比你手头松,你先照顾好你儿子吧。”也不知道是不是这男孩做事仗义深得人心还是别的,凡心只觉得那清亮的嗓音让人说不出的舒服。凡心自然不会收那大娘的钱,她抿嘴一笑便转身回自己的房间打算继续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