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家大小姐钱若君渐渐长大,出落的更是美丽,如同一朵刚盛开的玫瑰花,艳丽绝伦。可惜在她十五岁那年母亲便回天乏术,钱夫人带着对女儿的无限怜惜离开了人世。钱若君除去容貌与母亲相去无二,个性喜好全都不同。她父亲宠女儿,要星星不给月亮,她喜欢练武,钱老大便要落日谷所有人一起教她。同钱
若君一起长大的这些人除开凡心不舞刀弄棒,俞千夜不同她比,所有人都不是她的对手。至于有没有人放水,那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了。
又有一次当凡心悠游的早起采药时,俞千夜忍不住走到她附近,看着她每次这么无忧无虑,俞千夜很是不解。俞千夜从水无涯那里知道凡心的毒仍然无法解开,而且谁都不知道凡心可以活到什么时候。可越是这样,看到凡心活的这般恣意,俞千夜便上前说起了二人的第一句话:“要不要我帮你用内力逼毒?”凡心十分意外俞千夜会主动找她说话,更意外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凡心的毒在落日谷所有人都知道,有人是麻木,有人是习以为常,除开水无涯与酒先生没有人真正关心过她的生死,也没有人真正帮她想过办法。怔楞了许久,凡心才答到:“不用了,没什么用的。”俞千夜并没有因为凡心迟缓的回答而掉头离去。相反他侧身坐在了凡心的身侧,凡心从没有和父亲之外的异性如此亲近过,很是不自在,她便没话找话到,“你怎么想到要帮我逼毒呀?”俞千夜原本想说想报答水无涯的恩情,后来想了想,“就是顺嘴一问。”俞千夜也曾问过水无涯要不要帮水凡心用内力帮她,水无涯告诉他那是没用的,因为他的师傅便死于化血神冰,再厉害的内力也是没办法的。俞千夜便问凡心:“你不想早点治好你的伤吗?”凡心无所谓的说道:“习惯了,酒先生把能想到的方法都用遍了,我早习惯这样了。”“可你随时都……”俞千夜觉得都没办法再说下去了。“我很好呀,我不能流血,所以我把自己照顾的很好呀,你看我手上都没有一点伤口呢,我不可以乱吃药,我就乖乖的控制自己不得病,我也就是比你们活的小心一点而已呀。”凡心随意的说着。俞千夜觉得很是震惊,因为他从没想过这个自己一直同情心疼的小丫头活的很是自在,在她眼里似乎随时有生命危险的人并不是她。俞千夜曾听酒先生说过,凡心任何一次流血如果止不住便再也无力回天了,而凡心已经将所有止血的方子用的都不止一次了,谁都不知道她会在哪次受伤后再也醒不过来。
就这样,俞千夜每次练武时只要见到凡心都会主动和她坐一会儿。凡心便每次都和她说她今天又发现了什么,她养的小鸡小鸭有什么变化,再不就是今天的天气如何,然后要俞千
夜猜测第二天的天气,虽都是些家居小事,俞千夜却体会到从没有的平静。从小便严格要求的俞千夜从没真正的放松过,而这每天的小憩时光却让他无限向往。凡心也喜欢每日与他聊聊天,共同抱怨一下落日谷的不平,讲一下那些欺善怕恶的讨厌的人,每每都是凡心讲,俞千夜安静的听。更多的时候是凡心托俞千夜带些外面的书本,带些外面的小物件,而俞千夜每次带回的书总能让凡心开心不已,他带回的书不是那种流俗的市井小本,而是关于地理历史,诸家杂谈,凡心爱不释手。而俞千夜带回的小物件凡心着实不敢恭维,什么石头弄的畸形怪状的手链,夸张的头饰,还有好些胭脂水粉,可叹凡心对这些怎么也喜欢不起来。不过她把这些都收了起来,很是珍惜。
随着凡心年岁的增长,又加上酒先生采的各种珍贵药材,凡心总算有惊无险的度过了化血神冰的第一层。她便不用时时服药,也不用太担心自己流血止不住了。但到达第二层后,凡心每个月的月初都会浑身冰冷三个时辰,而能不能度过只能靠她自己。酒先生便用什么都没有效果。凡心本不喜练武,这也逼得凡心苦练心法。而凡心的牢头自认识俞千夜后便又多了一个。水无涯酒先生,加上个俞千夜,没日没夜的督促凡心练武。谁也不知道练成之后什么样,谁也不清楚练成之后凡心会不会同正常人一样,真正自在的生存在这个世间。但所有人都希望未来是美好的。凡心也前所未有的努力,因为她好喜欢现在的日子,每日看到父亲,隔不久便能见到忙碌的俞千夜,她好希望可以就这样到永远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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