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糊里糊涂的成了以琅的女朋友,一方面是顺着自己的心意,一方面也履行了对柯拉的承诺。
我常在深夜中去思考一个揪心的问题,那就是我和他在一起,到底有没有一丝的感情,彻夜未眠的思考下,我总结出了。
有的。
一则短信以后,时光再次消失,联系不到他的人,说好的很快回上海,一个星期过去,都没有看见他半点人影,最后无奈之下联系到他的助理,才知道原来他去了苏州。
我这才想起,angle出狱的那天,正好是时光母亲的忌日。
曾经听时光说起过他的母亲,他说他的母亲是一位江南女子,长的十分漂亮,却在他十岁那年出意外而死。
江南的戏曲很出名,她的母亲最擅长唱《牡丹亭》。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时光说,这是他母亲最喜欢的一句诗,而他最喜欢的恰恰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梦中之情,何必非真。
他还说,他的母亲唱这句诗时,最有感情,也最美。
时光去了苏州,而我和以琅在下午两点,准时站在监狱的大门口,等候angle的出来。
来的路上,我无意中向以琅说起,我很想她。
他很诧异的看了我一眼道:“你跟她那么好,都没有看过她吗?”
“你知道angle这个人的自尊心很强的,她不愿意我看到她最落魄的一面,所以她不准我去,即使忍不住去,她也不会见我。”无奈的看了一眼窗外的风景去回答,脑海中闪过angle倔强的容颜。
等了许久,大门缓缓的打开,我们督见了一道身影,angle还是一如从前挺直着腰板,原本长长的卷发被剪过,与下巴的高度平齐,头发变得枯燥,还出现了分叉。
在她离我们不远的时候,我捧着一束花向她小跑过去,我们紧紧的相拥在一起,千言万语都化成了一句话,“一切都结束了。”
angle看见以琅的时候,双眸中满是惊讶,不过从她通红的双眸中还可以看出,她很高兴和喜悦。
“我没想到你会来,我很高兴,夏以琅,对不起,柯拉她……”
以琅的双手插在裤兜中,他阴暗的脸色像夏季中将要来临的暴风雨,angle似乎不畏惧,坚定的目光盯着他的俊脸,“我知道你很恨我,恨我失手害死柯拉,所以不管你现在是要打我还是要骂我,都没有关系。”
我担忧的站在一旁,以琅的目光越过angle,与我对视,随后他的脸色不再难看并且道:“这只是个意外,一切都过去了,你也受到了惩罚,所以……不必再自责。”
好似心中的大石头被搁下了,我呼了一口气,而angle也淡淡的笑了,“谢谢你。”
回去的路上,我坐在了后座,盯着angle沉睡的侧脸,内心一阵酸痛,她变了,变得更加成熟,更加憔悴,眉间紧锁着浓浓的疲惫和警惕,刚才看见她,发现她的目光变得比十年前还要决绝和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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