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有什么关系
“有事？”苏落细眉微挑，略带诧异地问。
或许是意识到方才的失态，完颜离笙松开了手：“没。”
苏落也没多去追究，自然也没察觉到他指尖传来的点点凉意。待她走远，完颜离笙才抽出一份信件，落款是冷葵。
落儿，你知道吗，就算是其他人都在骗我，我也不容许你有半点隐瞒我。
他闭上眼，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千雪山……千雪山……
看来是时候，得去一趟那里了。
寒风呼啸，路上还残留着积雪，绝念身穿一袭黑色纱衣。
黑色，一直是她的钟爱。
抚摸着日渐苍老的容颜，她叹了口气，忆起往昔，一切是多么可笑，曾经名声远扬的……
想到这儿，她止住了脚步，抬起头看面前的人，微怔。
这个人的脸上，有她所熟悉的影子。
“你是绝念师父吗？”完颜离笙比较有礼貌的问道，却见，绝念手中的丝帕掉落在地上。
“我们，以前见过？”
虽然不太确定，但是完颜离笙觉得，眼前的人也有些熟悉，或许曾经有过什么交集。
收起刚才的失神，绝念请他进了里屋。
前血神是个寒气逼人的地方，即使是里屋，也并没有多少暖意，若是普通人来到这里，断然是送死。
递上一杯雪莲茶，绝念坐下，问道：“不知你叫什么名字？”
“完颜离笙。”
绝念的眼中闪过一丝凌波：“完颜鸿風的儿子？”
有胆量直呼自己父皇姓名的人实属不多，完颜离笙猜想，绝念恐怕与自己的父皇，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于是带有几分敬意的点点头。
绝念打量着他，喃喃道：“你可和他一点儿也不像，倒是很像我的一位老朋友……”
“什么？”
绝念瞬即又回过神来：“没什么，公主过得可好？”
看见完颜离笙疑惑的神情，绝念又补充：“我说的是草原之都公主，伊妹。”
“弦乐贵妃早在十几年前就离世了。”
“是吗，弦乐……如果他还在世的话，恐怕也已经快五十了吧。”
“四十五。”
绝念轻笑道：“你倒是记得很清楚。”
好半晌，绝念又问：“欧阳昭容可还活着？”
欧阳昭容，便是当今北襄国的皇后。
“凤体安康。”
完颜离笙倒是没称她为“母后”，说起欧阳昭容，他的表情淡淡的，仿佛是在说一个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人，其实，欧阳昭容也当真和他扯不上多少关系。
不过倒是在无意间，他看到了绝念眼中闪过的一丝恨意。
“我徒儿没在你府中吃亏吧？”
话锋一转，连完颜离笙都没能反应过来。
“我说的是苏落。那孩子我是最放心不过的，她性子恬淡，重情重义，十年来是我看着长大的。只是，长相太出众，会招来杀身之祸。”
完颜离笙终于开始打量起面前的女人，细长的丹凤眼里似有说不出的柔情，眼角留下了岁月的浅痕。红唇微扬，若是放在少女时期，想必也是倾国倾城的美人。
只听她叹了一口气，不只是已经料到了苏落未来的坎坷，还是自己的命运。
人的一生，到底是不要轻易地相信命的。
“完颜离笙，你来千雪山找我，可有什么事？”
“原本是有许多问题想请教，现如今，只有一个困惑迟迟未得解。”
“不妨直言。”
“不知您，与我的父皇，还有弦乐贵妃……曾经是什么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