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笛一打开门,只见家里一片狼藉,自己一向崇拜的父亲虚弱的靠着沙发坐在地上,左手整条手臂被血染红。旁边,是一大片猩红的血……和一个全身都是血的女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看样子应该是姚笛的妈妈。
“爸……”姚笛带着哭腔跑在爸爸身边,“爸,你怎么样了?”
姚爸爸轻轻抬头看着自家女儿,抬手抚摸着女儿的脸颊,像是要记住眼前人的样子。
“小迪,你妈妈疯了……一早上突然起来,爸爸以为你妈妈的病好了,可是……”可能是失血过多,姚爸爸说话时有气无力,可能是被早上的事情刺激到,姚爸爸脸色痛苦,说话带着苦涩道:“可是妈妈一起来就咬人,爸爸怎么叫你妈妈都不理会,妈妈只知道咬人……爸爸挣脱不了妈妈,爸爸只能……小迪原谅爸爸好吗?”
姚笛在一旁哽咽着,眼泪像是水龙头似的流个不停。“爸…不要说话,我帮你包扎……”
姚笛刚想起身,就被姚爸爸拉住,“小迪,不用去了。”
“可是……”
姚爸爸摇了摇头,闭上眼睛,看样子像是累倒了。
李梓萱拍了拍姚笛的肩膀,她没有安慰过别人,只能这样来表达自己的关心。
“小迪,他们是……”姚爸爸睁开眼看了看从门口走进来的几个少年,转头问女儿。
“他们都是我的朋友,是他们送我回来的。”
姚爸爸朝几人点了点头,“谢谢你们。”
姚笛家出了事,众人心情沉重不想说话,祁夏挠了挠后脑勺,只好开口道:“叔叔不用客气,我们跟姚笛都是好朋友,应该的。”
“爸,还是包扎一下吧,你流了好多血……”
“伤口早就不流血了,你先帮我打盆水吧。”
“嗯。”姚笛擦擦眼泪跑去打水,然后跑回来给姚爸爸擦干净身上的血。
李梓萱在一旁坐下,观察着姚爸爸的伤口。“叔叔是被阿姨咬伤的吗?”
“是啊。”提起这个,姚爸爸脸上慢慢被染上痛苦的神色。
“那阿姨她是什么时候昏倒的?”
“大概一个多月前。”
姚笛抬头,心里像是想到什么,有些不安的问道:“梓萱,怎么了?”
“姚笛,阿姨她……”下面的话李梓萱说不出来,但是意思已经很明显。
姚笛刚刚止住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却倔强的擦擦眼泪,镇定的给自家爸爸清理,但是那双手却抖个不停。
“爸爸还在,爸爸还在……以后爸爸会陪着我的,对不对?”姚笛先是喃喃自语,像是在自我安慰,后来那句是不确定的问姚爸爸。
姚爸爸还没开口答应,李梓萱平静的话彻底将姚笛的希望捏碎。“被丧尸咬到或者抓到都会被感染,尸毒很霸道,只要有伤口,就会变成另一只怪物。叔叔身上多处被咬伤,已经被多方面感染了。”
“你什么意思……”姚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已经失去母亲了,难道连父亲也要失去吗?
“纳尼!?”众人也被惊到了,祁夏的反应比较大,听了李梓萱的话就检查身上有没有伤口,还让欧蒙撩起衣服看看背后有没有伤口。
慕容泽天定定的看着李梓萱,“你怎么知道?”
李梓萱愣了一下,随后平静道:“跟蓝若希去a大的时候发现的。”
“吼!”
这时,一直躺在地上的姚妈妈突然起来,姚爸爸推开女儿拦住姚妈妈,一边喊到:“快走!”
“爸!”姚笛想要上前,被李梓萱拉着,“姚笛,你先躲起来。”
姚妈妈想要扑过去,被姚爸爸拦住,姚妈妈一口咬住姚爸爸的肩膀,硬生生咬下一块肉。
“啊!”姚爸爸吃痛叫了一声,用尽全力推着姚妈妈走到阳台边,坚强了半辈子的大男人最终流下了眼泪。
“麻烦你们帮我照顾好小迪!”说完,姚爸爸抱着姚妈妈跳了下去。
“爸!!!”姚笛嗓子都哭哑了,红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阳台的方向。
姚笛绝望的趴在阳台的围栏上,眼泪模糊了双眼,看不清楼下的情况。
“不!!!”姚笛撕心裂肺的叫了一声,落地玻璃门上的布帘突然着火,李梓萱愣了一下,急道:“快灭火!”
祁夏欧蒙手忙脚乱的用抱枕扑火,最后还是慕容泽天一盆水才灭了火,还顺便泼了祁夏欧蒙一身,上一秒还是个风度翩翩的佳公子,下一秒就变成了落汤鸡。
祁夏:“阿泽,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故意的?”
慕容泽天:“没有。”
祁夏(明显不信):“真的?”
慕容泽天(挑眉):“你质疑我?”
祁夏抹了一把脸,原本一脸严肃的脸瞬间变成狗腿脸,笑呵呵道:“哪呢,没有的事。”
砰的一声轻响,李梓萱从房间里出来,再轻轻关上,祁夏一脸疑惑:“梓萱,你怎么从房间里出来了?什么时候进去的?”
“刚刚,姚笛晕倒了,就送她进房间休息。”
欧蒙拿起烧焦的布块,布帘不解:“这布帘怎么突然就着火了呢?太奇怪了。”
“是哦,”祁夏凑过去,像是研究一样盯着布块,“太奇怪了,怎么突然着火了呢?”
李梓萱抓起另一面布帘,眼神闪了闪,如果没有猜错,姚笛应该是激发异能了,而且是火系异能。李梓萱偷偷瞄了慕容泽天一眼,对方一脸平静,很显然他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只不过慕容大少爷万年冰山脸,惊讶不惊讶都是没有表情。
李梓萱默默收拾着客厅,到底是太乱了,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祁夏见李梓萱开始打扫,也想帮忙。
“砰”
茶杯跌落地上发起清脆的声音,三人齐刷刷的看着某人,祁夏尴尬的笑道:“没事没事,只是打碎杯子而已,我能搞定的。”
“嗷!”
三人再次齐刷刷的看过去,只见祁夏捧着手指,食指上挂着一滴血珠。“没事没事,不小心割到手指而已,小伤。”
“哈切!”
“砰!”
第二只杯子光荣牺牲,还没等三人的目光移过去,祁夏便道:“没事没事,你们继续,不用管我。”
李梓萱看着祁夏那狼狈样,一身衣服全湿,头发还滴着水珠,正手忙脚乱的收拾杯子碎片。
“大少爷,你这是闹哪样?”
祁夏:“帮忙啊。”
李梓萱:“你确定不是在帮倒忙?”
“呃,”祁夏对着手指,委屈道:“人家没做过家务嘛。”
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欧蒙搓搓手臂,恶寒道:“卖萌可耻,少来装可怜!”
祁夏撇撇嘴,可是看着欧蒙和慕容泽天的动作,他就说不出话了。
欧蒙正扶起被碰倒的家具,虽然动作笨拙了点;而慕容泽天则是在擦干净地上的血迹,抹布脏了就洗,洗完再继续抹。怎么看都比祁夏做得要好。
同样的二十年没沾过阳春水,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呢?
小剧场:
祁夏:阿泽,你不是没做过家务么,怎么会擦地板的?
慕容泽天:只是擦个地板而已,很简单。
祁夏:那欧蒙呢?
欧蒙:只是扶起家具而已,有什么难的?
祁夏:为什么我拿个杯子都能碎tat,一定是杯子太滑了,一定是!
慕容泽天:不用找借口了,那是你太笨。
欧蒙:这就是差距啊!
祁夏:你们!
作者有话说:话说,明明前半部分很悲伤的说,怎么后半部分就这么脱欢呢?而且悲伤完了就立即脱欢了,一定是我写作的方式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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