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的手不自觉的放到了肚子上,面带笑容。芍药看着阿娇的笑颜说道:“翁主,您还是早些休息吧,为了孩子着想。”阿娇拉住芍药的手问道:“我可以信你吗?”芍药笑道:“翁主当然可以信奴婢了,”阿娇像是想到什么一样痴痴地笑了起来。
第二天平阳便来了,她看着阿娇说道:“阿娇姐姐,我终于可以有一个侄子了。”阿娇看着自己的腹部说道:“我到希望她是个女孩,这样就不必被扯进皇位的争夺了,我只希望她能平平安安的活下去。”平阳皱了皱眉说道:“你真不打算告诉他?”“我已经是死过两次的人了,有些东西早就看开了,每一次他都说会护着我,可是每一次他都不信我,是不是很可笑啊,平阳。”阿娇努力笑着说完了这些话,平阳也没再出声。
都说十月怀胎绝非易事,九个月过去了,平阳每天都来陪着阿娇,阿娇看着自己越来越大的肚子,对平阳说道:“平阳,我想见子夫。”平阳点了点头说道:“来人,去请卫皇后来此一叙。”卫子夫没过多久便来了,阿娇看到卫子夫笑道:“子夫。”子夫眼神看到阿娇的肚子一怔说道:“你,怀孕了?”阿娇笑道:“是啊。”“那,是皇上的吗?”阿娇挑了挑眉说道:“你说呢?”卫子夫疑惑的问道:“那为什么不告诉他呢?他或许就接你离开了。”“回去有什么用,他连最起码的信任都不肯给我。好了子夫,我今日找你来是想告诉你若是我这一次没能熬过去,子夫,我便把孩子交给你了,好好待她好吗?”子夫摇了摇头说道:“不,你一定会熬过去的,我不许你有事。”阿娇抹了抹眼角的泪笑着说:“子夫,答应我好吗?我求你了。”子夫点了点头,阿娇突然感到肚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往下坠,她赶紧捂住了肚子喊道:“疼,好疼,我的肚子好疼。”芍药立刻喊道:“快准备热水。”说完便准备接生,并把子夫和平阳都赶出去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平阳和子夫只能听见阿娇尖锐的喊声,芍药进进出出的忙碌着,平阳拦下的芍药说道:“阿娇她怎么样啊。”芍药叹了口气说道:“难产。我只能尽力保住孩子。”“为什么不救阿娇啊。”子夫急切的问道。“娘娘,小主人说无论如何也要保住孩子。”说完芍药又跑进去了,突然里面传出孩子的一阵啼哭,一个侍女把孩子抱了出来说道:“娘娘,是个公主。”子夫接过孩子,便和平阳朝里面走去,一进去便看到满床的血迹,阿娇面容惨白的躺在床上子夫把孩子交给平阳后走到阿娇跟前,阿娇有气无力的问道:“男孩还是女孩啊?”子夫努力不让眼泪流下来,笑着说道:“是女孩,好可爱啊,好像阿娇啊。”“我想看她。”子夫看向平阳,平阳立马把孩子抱过来递给阿娇,阿娇看了看怀中的人说道:“孩子,母亲对不起你,以后,子夫就是你的母,母亲。”子夫喊道:“阿娇。”阿娇握住了子夫的手说道:“子夫,我,我好像看见,那年,那年一身嫁衣,红,红妆十里的场景了。”子夫眼泪不住的流着,却一直摇着头说:“不,阿娇,我给你请太医,我。”阿娇抬手试去子夫的泪说道:“别,别哭,要笑。”“平阳问道:“阿娇,她要叫什么?”“无,无,无忧。”话音未落阿娇便闭上了双眼。“阿娇。”子夫和平阳异口同声地喊道,她们哭了好久好久。子夫突然起身抱起了孩子朝门外走去,平阳怒道:“你干什么。”子夫流着泪说道:“我要让他看,我要让他为这一切后悔。”平阳一巴掌扇到了子夫的脸上说道:“那,刘彻不信她的时候你在哪里,你为什么不替她申冤。”“我,当时皇上一心一意的陪在李夫人身边,我说什么他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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