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喆和若非来到一个半封闭式小区,在社区工作人员的带领下,崔喆和若非来到陈汉龙妹妹名下房子所在的a区五号楼,七楼一号1571。因为从附近邻居那里听到陈汉龙妹妹家晚上有亮灯,但因为住在那里的人总是早出外归,所以没人见过居住在那的人长什么样子。社区工作人员开始敲门,询问有没有人在家。
宋颂在厨房整理完餐具,一只手拿着矿泉水一只手拿着手机低着头向客厅走。在路过客厅窗户的时候,虽然窗帘只拉上一层薄薄的纱帘,但还是可以看清楚楼下三女一男在说话,而那个男人就是那晚在火车站见到的警察。宋颂来到厨房将水池用橡皮塞堵住,然后打开水龙头放水。现在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收拾东西,因为这里只是一个暂时休息的地方,所以并没有很多要带走的东西。
宋颂回到卧室将自己的衣服装进大背包,然后又将床边正在充电的平板电脑,还有一些带来的电子产品统统装到黑色背包里。宋颂斜跨好黑色背包离开卧室,进入斜对面的书房,拿走摆在书桌上的签字笔。宋颂回到客厅,此时厨房水池里的水已经快满了。宋颂深呼吸让自己保持冷静,冷静的回忆还有什么没有带走。
敲门声,宋颂看向门口,他们来了。连续几声敲门声,宋颂小心翼翼走到门口通过门镜查看,门镜里一个中年妇女站在中间位置,那个男警察和一个女警察站在左右两边。宋颂再一次来到厨房,将水龙头开到最大,然后快步走到最里面一个房间,打开窗户。“呼!”幸好楼层不高,不然自己顺着这些管道到左边那边的逃生楼梯还真是可怕,虽说距离看上去不是很远,但这个距离对自己来说已经是极限了,更可况它还是七楼啊,但凡再高一点儿我真是保证不了自己会不会束手就擒。这时传来踹门的声音,真是够快的。深呼吸一次,宋颂从窗户爬了出去。
崔喆站在社区工作人员的身后,她敲了几下门可里面始终没有任何动静。崔喆觉得有些不对劲,在让社区工作人员向后撤,自己走到门前准备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的时候,从门底下流出水来。崔喆意识到不对,马上让两位女士向后撤,自己开始撞门。在崔喆撞开门的一瞬间,顺着水声看向左前方,厨房的水池里的水还在不停的向外冒。这时崔喆听到有声响,左边的房间开着门,正对着门的窗户是开着的。“若非。”崔喆示意若非从大楼的正门堵人。
崔喆跑到窗变的时候,宋颂已经逃到了逃生楼梯。崔喆想都没想跳出窗户,小心移动着,然后纵身一跳跳向逃生楼梯,向下的惯性让崔喆紧紧抓住逃生楼梯的扶手。这一动作弄出的声响让宋颂停住抬头看看,这哥们还真是蛮拼的。“警察,站住。”宋颂没有理会这个对自己毫无意义的话,加快脚步。当自己到达一楼的时候,崔喆正好站在三楼拐角处。宋颂下意识的转过身看着崔喆笑了出来,这个笑容让崔喆感到害怕,因为这个笑容自己在火车站见过。
宋颂从背后里拿出一个遥控器,同时他并没有跑起来,而是快速的走。而此时的崔喆可是想抓到宋颂,趁这个时候崔喆一口气跑了三层,在自己跑下来顾不上休息就直奔宋颂,可就在这时宋颂突然加快脚步跑了起来。正当崔喆感到奇怪,并跟着宋颂跑到楼前时,一声爆炸,瞬间a区中心的小广场上尖叫声和四处乱跑的人让崔喆停住了。
崔喆顺着爆炸声看去,是五号楼的七楼,陈汉龙妹妹家。当崔喆在混乱的人群寻找宋颂的时候,注意到车子所在的停车位是空的,若非去哪了?宋颂又在哪?崔喆将视线重新扫视小广场一圈,这时在自己对面大门口方向,小广场树林密集那里,车子停在那。若非站在车头后面,若非的表情很不自然,宋颂站在若非身后,用若非挡住自己一半。
崔喆不敢有任何的动作,此时的宋颂左手藏在若非身后,而表情的自信让崔喆不能允许若非有任何事。陈汉龙妹妹家发生的爆炸让人们慢慢冷静下来,有的人站在小广场中央一边打电话报警一边看着还在燃烧的窗户。崔喆向前走,而宋颂则身体向后倾并用眼神示意自己,他如果再动若非就会有危险。
崔喆还在一点点儿向前移动,直到宋颂亮出右手里的东西。崔喆站在小广场中间,不得不被眼前这个遥控器定格住。顺着宋颂的眼神看过去,自己右前方的垃圾桶,那里围着很多看热闹的人,那个垃圾桶是到陈汉龙妹妹家必路过的。就在崔喆想办法时,宋颂突然朝天开枪,连续两枪让人们惊吓到,纷纷寻找声音的由来。突然垃圾桶发生爆炸,爆炸力让垃圾桶升天的同时,垃圾桶里的东西全都跑出来。这个惊吓让刚平和些的小广场又变得尖叫声哭声四起。
混乱中,宋颂用枪用力击倒若非后,跑进身后的树林中。在跑的过程中宋颂将手枪拆开丢掉一边,跑到头翻过围墙就是川流不息的马路,到时候我看你这个警察怎么抓我。
崔喆推开面前的人来到若非身边,她只是被打晕过去,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这时,那个社区工作人员突然出现。在嘱咐社区工作人员照顾好若非后,崔喆马上跑进树林。而此时的宋颂正在翻墙,这个时候崔喆想都没想掏出枪对准宋颂,一枪,宋颂掉到了墙外面。当崔喆跑过去翻过墙的时候,宋颂已经穿过川流不息的马路,到了另一条地势相对较低的马路上。而因为没有一辆准备减速的车,根本不不了马路。崔喆眼睁睁的看着宋颂消失。崔喆将愤怒化作一记重拳用力打在空中。
当崔喆再次回到小区五号楼1571的时候,看着满地的狼籍,毫无线索可查。“真不知道你回来干什么?”严孔阳听到消息后来到这里,除了说风凉话,他不会有什么作为。崔喆走向里屋,自己可没有闲情雅致去和一个喝着热咖啡,穿着一身名牌的人说话。“呵呵。”崔喆可以想象到严孔阳对自己的背影,一副嘲笑的嘴脸是什么样子。
小区的热闹已经到达空前,就连小区门口都有好多车,而这里面不管是有因为封闭现场而进不来的,更有是来看热闹的。崔喆和严孔阳在不同的时候,以同样的无奈看向窗外。而此时一辆白色轿车被掩盖其中,他们并不知道这车里的人就是他们要找的人。艾迪握着方向盘,陈汉龙依然坐在后面。
“这下要怎么向你妹妹交代?”艾迪说。
“她应该不会怪我?”陈汉龙笑着说。“宋颂这小子下手还真够狠的。”
“你第一天认识他呀?”
陈汉龙笑着点点头,艾迪松开刹车调转车头。“先不管他,先做事,反正最近一段时间也不需要他。”
天色慢慢暗下来,蓝色的天空被黑色覆盖。因为崔喆的那一枪,宋颂昏昏沉沉的捂着左肩膀来到一处多层小区。伤口还在流血,宋颂只是自己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因为没能止住血,宋颂走路开始摇摇晃晃的。宋颂走过小路,扶住眼前的白墙,没有力气再走了。现在已经八点多了,马路上几乎没有什么人。当一个人从自己身后走过时,宋颂马上低下头,避免引起这个人的注意。不知什么时候,宋颂失去了支撑自己的力气,顺着墙身子向下滑坐在了地上。
骆薇薇将车里的收音机开得很大,不时跟着音乐摇晃身体并哼出声音。后天,pmm的唐晏就要来了很多事情需要自己再次确认。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一段时间乔莫雨都处于一种放松状态,以前那种冷漠少了很多,脸上不时会露出笑容。而这其中的变化就是他开始关注除了工作以外的东西,他办公室里多的绿植和摆件就是最好的证明。
骆薇薇住在位于中间位置公寓的三楼。这个小区在乔氏集团名下,是晟盛公司最火的时候建设的,清一色的白色外墙和每家每户的高两层的窗户。因为是复式住宅,设计简约时尚,完全欧式的风格很受年轻人的喜欢。当时戊烨市根本没有过这样的住宅小区,所以这个住宅小区成了晟盛公司以代表作之一。
乔氏集团会为员工安排住宿,当然根据安排的都是乔氏集团名下的住宅小区。骆薇薇对这个小区非常喜欢,不仅是它的装修风格和物业的管理模式,更是它的设计师,秦子佑。对于秦子佑的才华是骆薇薇最欣赏的,之前骆薇薇一直都很奇怪,像他这么一个有才的设计师为什么要去做副总,而不是继续干设计。直到明白这里面的事情,骆薇薇才感到一个人面对自己喜欢的事情,却不能做,也没有选择是多么沮丧的一件事。
骆薇薇放慢车速开进小区,正当快到家门口的时候,骆薇薇的余光里出现一个人。虽然他离路灯有段距离,可他的侧影足可以让骆薇薇联想到宋颂。骆薇薇驶过路口将车停在路边自己的停车位上,然后马上下车去查看那个人。骆薇薇小心的看着周围,也许是自己认错人了。当这个人转过身坐在地上的一瞬间,骆薇薇认出了他。“宋颂。”宋颂眼睛微睁,看上去很痛苦的样子。这时,骆薇薇注意到宋颂右手正捂着左肩膀,还有血。骆薇薇看看四周,在确定没有人后,骆薇薇架起宋颂向家走。
“是枪伤。”快到骆薇薇家门口的时候,宋颂小声的说。
骆薇薇扶宋颂回到家,将客厅的窗帘全部拉上后,骆薇薇赶快去查看躺在沙发上满头是汗的宋颂的伤口。“什么时候受的伤?”
“下午两点多。”宋颂忍着痛,看着还在流血的伤口。
骆薇薇面对脸色苍白浑身是血的宋颂,一时间不知所措。在愣住几秒后,骆薇薇拿出手机,这个时候应该打电话叫医生。眼前这个情况只有找唐博深教授了。骆薇薇翻找着手机联系人,突然手机被宋颂抢走。“喂?”因为刚才起身拿走自己的手机,宋颂的身体有些吃不消,呼吸变得特别急促。“如果不找医生来······”
“你可以。”宋颂用非常坚定的眼神看着骆薇薇。“大学时你不是学过急救吗?”
“这急救和取子弹是两回事儿。”
“拿药箱来,我告诉你怎么做。”宋颂的一再坚持,骆薇薇只好拿来药箱。在宋颂的指导下,骆薇薇双手不时发抖的做着这个“手术”。整个过程中,宋颂嘴唇发白脸上毫无血色的说着话,而骆薇薇知道自己只能坚持完成,不然宋颂可能会没命。直到子弹被取出的一刻,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宋颂很累的倒在沙发上,骆薇薇收拾着那些被染红的棉球。宋颂的右手感到震动,原来骆薇薇的手机一直都被自己拿在手中,垃圾短信。宋颂按下开锁密码,进入相册,翻到天含的照片。都是一些自拍照,骆薇薇很喜欢拍照,这点天含也是一样,只不过骆薇薇喜欢拍自己,而天含更多的是拍别人和景物。
“笑什么呢?”拿来抹布准备擦茶几的骆薇薇走到宋颂身边。“怎么想天含,为什么给她打个电话。”骆薇薇坐在宋颂身边,一边擦桌子一边说。
宋颂将手机还给骆薇薇。“算了。”每次感到跌入低谷的时候,宋颂都会想到天含。手机里没有天含的照片,只要有网络宋颂就会上网将自己存在网盘中的照片找出来。有的时候在环境不允许的情况下,宋颂会在脑子里回放和天含一起的画面,哪怕是她生气的样子,在当时那种情况下自己也会好很多。而有网络的时候毕竟是少数的,所以宋颂已经养成了用回忆来安慰自己。
“因为她打了你?”宋颂摇摇头,闭上眼睛不再说话。骆薇薇拿起手机给天含打去电话,在天含接电话的一瞬间,骆薇薇按下扬声器。“在干吗?”宋颂对自己的举动大吃一惊。
“准备睡觉。”电话那边没有任何声音,一般这个时候骆薇薇应该在家,只要她在家根本不会让家里这么安静。“你呢?”骆薇薇停顿了一段时间才回答我。
“后天,唐晏就要来了,你准备好了吗?”骆薇薇看着宋颂说出这句不着边际的话,不过宋颂在听到天含的声音后,并没有马上阻止这个通话,骆薇薇明白他很愿意继续听自己和天含的对话。
我明白骆薇薇身边一定有人,而这个人我感觉是宋颂。我知道,宋颂回国后有时候没有去处会去找骆薇薇,而每次骆薇薇都让我假装不知道,因为宋颂不想我知道,至于原因是什么,我想我已经猜到了。“前几天下雪,让我想起小时候,我们背着父母去滑雪场玩了一整天,最后我们各自都被好顿说。”
骆薇薇没有回话,我知道她是在让宋颂听。我开始哼起小时候妈妈常对我唱的曲子,一首没有歌词的曲子。小时候妈妈没事的时候就会在我耳边哼唱,调子很容易上口,如果哼唱的快就会很小清新,如果哼唱的慢就会很舒适,一首让耳朵和心情都很愉悦的曲子,妈妈说这个曲子是她小时候她妈妈唱给她哼唱的。长大后,我也常将这个曲子挂在嘴边,时间久了宋颂也学会了,并叫它安小调。
天含在哼唱安小调,她知道自己在。这首安小调将时间向后推,不断地将宋颂拽回到过去,曾经的无忧无虑,曾经的一切现在都没有了,我曾经很安于现状,每天开开心心的,可现在哪,每天都在血雨腥风的,满手的鲜血,对自己的亲人我不能见,不能一起吃饭,不能一起站在阳光下。这样的日子不止一次让自己厌烦,可自己又别无选择,自己就是一个躯壳,每天都在说谎话,让亲情离自己越来越远,误会越来越深。面对这一切我不能解释,更不能申诉,只能忍,去承受所有的质疑。我选了这条路,我别无选择。
一声晚安,天含挂断电话,宋颂回到骆薇薇为他安排好的房间。“肩膀受伤,子弹已经取出来了。”宋颂看着身上缠着的纱布坐在床边,背对着门面朝窗外打着电话。
“好好休息,过段时间伤好了再工作。”李伟荣坐在沙发上,电视里播放着晚间新闻。“早点休息。”
“你也是。”李伟荣永远都是一副慈父形象,可这个形象的背后却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每想到这一点,宋颂总是感到不寒而栗,毕竟自己什么时候会消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李名雅穿着睡衣走下楼梯。“爸,你还没睡啊?”李名雅注意到放在父亲手边黑色大衣。“你要出去呀?”
“恩,等一下阿辉来接我。”李伟荣看看时间九点多了。这时,门铃响了,家里的阿姨去开门口,不一会儿脚步声出现,阿辉站在了客厅。阿辉向李名雅点一下头。“准备好了?”阿辉点点头。“走了,你早点休息。”
李名雅看着父亲和阿辉离开的背影,李名雅突然开始担心父亲,最近一段时间父亲总是睡得很晚,这是之前从来没有过的。
沈卓胤待在自己的局长办公室里,面朝窗外一直都没有动过。下午发生的爆炸案让自己那颗悬着的心一直都没有落地,和宋颂的联系一直都是单线的。崔喆对宋颂开了一枪,宋颂受伤了。如果他出了事,那么之前做的所有就都全功尽气。如果告诉自己宋颂被抓到或是死了,自己也许会更好一些,可现在宋颂下落不明而且还受了枪伤。一个个问题和设想不断的出现,让沈卓胤从乐观到悲观,又从悲观到乐观。
沈卓胤拿起水杯走到饮水机前,结果发现水桶里没有水了。“真是···”沈卓胤离开办公室准备到其他办公室去看看,隔壁几间办公室已经关门上锁,而崔喆他们的办公室竟亮着灯。沈卓胤走进办公室发现崔喆的电脑还亮着,他还真是够努力的。可当沈卓胤快走近时,发现电脑前的不是崔喆,而是叶纳昀。
“局长。”叶纳昀刚要起来,局长马上示意他不用起来。“今天的爆炸案还有点儿没完事。”
“崔喆呢?”这时沈卓胤才发现,办公室里面没有开灯,崔喆正披着外套躺在沙发上睡着了。“这小子这段时间确实累坏了。”沈卓胤注意到电脑旁好像是之前火车站的照片。“有什么发现?”
“哦。”叶纳昀起身将技术科提供的报告递给沈局长。“火车站的炸弹成分中并没有太强的火力,制作炸弹的人有刻意修改。因为技术科那边,没有办法加班,所以我和崔喆正在加班分析陈汉龙妹妹家的炸弹成分。两次爆炸都出自犯罪嫌疑人宋颂,所以崔喆想从这里找到线索。”
沈卓胤很不满的合上文件夹,臭小子还真有想法。不过,现在是案件的关键时刻,崔喆如果因此找到宋颂,那一定会给宋颂带去麻烦。“你懂这些?”沈卓胤看看电脑上的数字和线条。
“懂一点儿。”
“行了,赶紧弄完然后回去睡觉吧!休息不好怎么破案啊!”
“知道了。”
沈卓胤接完水回到办公室后坐立不安,是下班离开还是继续等宋颂的电话。可他什么时候能打过来呢?沈卓胤还在纳闷的时候,还差几步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手机响了,那个熟悉的陌生号码。“喂。”这个铃声让从安静的走廊传进叶纳昀的耳朵,不过在听到沈局的声音后,叶纳昀又开始他的数据分析。
“我没事,子弹没打中要害,只打中肩膀而已。”宋颂掀开被子,准备打完这个电话后睡觉。“不过,你的手下倒是挺手下留情,要是再偏一点,这会儿你该去医院认人了。”
沈卓胤第一次感到紧张,害怕自己真的会去医院认人。他不怕宋颂和崔喆交手,不怕宋颂为这件案子做出的牺牲,他怕宋颂死的不明不白,死在自己人的手里。“好好休息。”
“这话,李伟荣已经跟我说过了,啊···”宋颂小心翼翼的坐在床上,将枕头放在背后当靠垫。“接下来是李伟荣对乔凯毅的打击报复,完全商业化,是他陈汉龙事,和我没有关系。我现在是安心养病,你不用担心我。”
“然后去找安天含。”沈卓胤说完后,宋颂陷入沉默。“你应该知道接触太多,对她没有好处。”
“我知道,我现在比谁都小心,我可不想她永远看不到我。”
“做完这个案子,我给你假让你们姐弟二人好好聚聚。”
“她才不想见到我,每次见我,我不是给她惹祸就是被她打,我还是离她远点儿好。”
“你确定?”沈卓胤的这个提问让宋颂再次陷入沉默。
“如果我有事,永远都不要告诉她我的真实身份。”
沈卓胤挂断电话后,很久都不能从刚才的通话中缓过来。和宋颂接触久了,越来越对他的出生入死感到担心害怕。可这些任务又不得不让他冲锋陷阵。说李伟荣和陈汉龙是心狠手辣之人,那自己又是什么呢?自己比他们还要残忍。
一个关门声让崔喆醒了过来,这一觉睡的还真是香。崔喆将大衣扔到一边来到叶纳昀身边。“怎么样?”
“结果刚出来,宋颂所使用的炸弹都是烟雾多冲击力大,爆炸力相对来说很小。也就是说,他的炸弹只会将人推到一边,不会伤到人,但从表面上他的炸弹爆炸力十足。”
“明天开始查这些炸弹的来源。”下班后,崔喆和叶纳昀离开的办公大楼的时候,正好看到沈局长的车刚好离开。“沈局也才下班?”崔喆和叶纳昀坐上车。
“是啊,这段时间出了这么多事,沈局也挺闹心的。”车子驶向大门口。叶纳昀将崔喆在睡觉的时候,沈局有来过的事告诉了崔喆。“沈局似乎对我们的思路并不感兴趣。”
“他怎么会对我们做的事感兴趣,他只关心结果。”崔喆有些无聊的开着车。崔喆在送完叶纳昀后才回到家,不知道为什么刚才睡了一觉后,不仅没有精神,反而更困了。在洗了热水澡后,崔喆躺在床上准备睡觉,可头在接触枕头的一刻,睡意全无。崔喆眼前全是白天宋颂的逃跑过程,从宋颂跑下楼梯回头看看自己,再到宋颂拿着枪站在若非身后,最后自己开枪宋颂翻墙而过,冲过马路消失的画面。这些画面始终都出现崔喆脑子里,让宋颂越来越精神。
崔喆躺在床上不知不觉的睡着了,睡得昏昏沉沉的。可能是脑子一直在工作,接受不了超负荷,它需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