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就收拾好行李,抬眼看了看黎越,只见他目光深邃,眼睛放空,仿佛见不到底,何事如此伤神,竟然我走到他眼前他都不知道。
我摇了摇手,他的眼神才逐渐有了焦距,他脸色有点苍白,一见到我就眼神飘忽不定,每次我盯着他,他都有意无意躲避我的目光。
我问:“你是不是有什么感觉不妥当?”
他眼睛望向别处:“你想多了。”
虽他如此说,但是前几天明明还好好的,如今却变得非常不妥,人们常说女人心海底针,但我也想说,男人心海底沙。
于是,我们俩在这诡异的气氛下上路了,听闻那太灵山住着位天上的神仙,名太灵。其实是不是真有这位人谁也不知。
我问黎越:“仙尊,你听说过太灵吗?”
“不过区区太灵,怎会没有听过。”黎越脸色仍不是十分的好。
“说得好像你区区仙尊就很了不起一样,我解离也不知怎么看上的你?”我搀扶着他,一路寻觅着马车,虽说我俩都有法力,但是也不能随便用呀,所以,为了省力,我买了辆马车,雇了个车夫。
黎越一听我的话,便问:“我也想知道,你为何看上我?”
要让黎越问出这样的话实在不容易,我挑眉,凑到他眼前,此时我俩共同坐在马车内,马车也实在是颠簸,我一凑到他面前,突然马车似乎磕到一突出的石头,我一个力气没掌握好,就朝他贴了上去,幸好我机智,离他嘴唇几厘之远停住了。
要说机智其实也不然,我深深地为自己没有抓住上天给我的机会而愧疚。他的鼻息呼在我颈上,我有些迷乱。
我觉得他今日病得不轻,因为我正想离开之时,他忽然捉住了我的手,我顺势栽倒在他身上,他的唇很热,带着一点点的侵略性,似乎要爆发以前一直积压的**。我摸上他的额头,果然发烧了。
我连忙推开他,万一他清醒了,知道他对我做了这样的事情,肯定是要愧疚一辈子的,那时我要接近他,便更不容易了。我笑,为了能够见他,我都变得小心翼翼的了。
我让车夫停了下来,我下去取了点水,回来时黎越仍脸色苍白的倚在一边,我怀疑是我的树灵真气紊乱了,可能他本就内息不稳,我的真气在里边乱蹿,他虽嘴上不说,但定是忍了不短的时间,加上马车颠簸,他突然献吻,我也觉得情有可原。
我不知道的是,有些事情就算你多神志不清,如果你潜意识里没有这种意识,行为上又怎么表达出来。
我现在不打算输真气给他了,听说解离树脂是调气的灵药。虽说是树脂,如果用人类的话讲,就是人的血液。
我割了条脂液管,滴在碗上,那是像牛奶色的脂液,所幸没有牛奶的骚味,也没有人类血液的铁锈味。我慢慢的喂了他几口,他一开始老是不肯喝,我好好哄着喝了几口才罢了。
包扎好割开的伤口后,开始觉得有些晕,可能一开始没有把握好份量,黎越喝得不多,我却因为止不住脂液而白白浪费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