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上受痛,刺激得海生一把将小美人拉入怀中,坏笑道:“上次只是碰到而已,没感觉。嘻嘻。”
“小流氓,得了便宜还卖乖。”
“谁让你身上这么香,我很喜欢。唔,真香。”海生说完,长吸了一口。
“我可能明天就要走了。爹要赶去上任。”明珠轻声说道。
“我会很想你的,珠儿。”海生轻轻抚摸着明珠的秀发。
明珠甜蜜地笑道:“我也是。你会来看我吗?”
“会,一定会的。”海生肯定地说道。
“那说好了,一定要来哟。我回房去了,免得你使坏。”明珠调皮地笑了笑,扮了个鬼脸,抽身离去。
第二天,明大祖将海生带到州衙,交接了有关政务。各级官员,海生已经认识,倒省了不少的事。一切完毕后,明大祖也须赶赴省城,上任江省巡抚。
对于海生这样的得意门生,明大祖表现得很是慷慨,竟然说要将明府大宅送于海生,海生自然推辞,明大祖撂下话来:你不要就把它卖掉,反正我已经送给你了。
明大祖在接到任职巡抚的圣旨后不久,就托人在省城买了一个更大的宅子。举家迁去,这边的明府自然住不上了,送给海生就当顺手人情,他的升职,海生的功劳不小,明大祖夫妇心里清楚得很。
既然明大祖这么坚决,海生也不再推辞,他在浙州也没有宅子,来之前海生也计划到了这边,就买一个大宅,让爷爷奶奶安定下来。
以前在江滨县衙住着,后院虽然挺大,但毕竟不是自己的,王老汉夫妇也住得很不踏实。当海生叫人把“明府”换成“王宅”后,老俩口看着金光闪闪的“王宅”,高兴得泪盈满眶。
圣旨上要求海生择日进京面圣,海生也不敢怠慢,把一切安顿好后,立刻带着达哥,动身赶往京城。
一路平安无事,不日到达车水马龙,熙攘热闹的京城。
宫前侍卫入内通报了一声,半柱香的工夫,出来的一个手持佛尘,阴阳怪气的太监,侍卫们尊称为常公公。
常公公将海生领进宫中,前头走着,并不言语。来到一个僻静的长廊里,海生快步跟上,掏出两锭金子,塞到常公公手中,说道:“常公公,下官初来乍到,还望公公多多提点,若有不妥之处请多包涵。”这是官场礼仪,明大祖提醒过,常公公是当今圣上身边的红人。
“好说,好说。王知府年少有为,日后高升了,可别忘了本家哟。”常公公将金子收纳,笑眯眯地说道。
“岂敢,岂敢。海生还要常公公多多提携呢。”海生作了一揖。
正说着,长廊转角处走来一个头戴凤冠,身着华丽衣裳,面容姣美的少女,后面跟着几个宫女。
常公公一见来人,单膝跪地,说道:“常德给如意公主请安。”
见海生没跪,常公公拉了拉海生的衣襟,示意他一同跪下。
“免礼,常公公。这位是?咦,小小年纪竟然是知府,不简单呀。”如意公主看着海生,眼前的少年,风度翩翩,英俊不凡,身着云雁官服,官居四品,着实让她吃了一惊。
“回如意公主,这位是浙州知府王海生,是皇上宣他前来面圣的。”常公公收了海生的厚礼,自然要有点担当。
“海生给公主请安。”海生作了一揖,并没有跪下,让他给一个年纪和明珠相仿的少女下跪,海生心里过不去那道坎。
“免礼,王大人。你肩上的大喜鹊真有趣,你怎么养只喜鹊呢?”如意公主看着稳稳站在海生肩膀上的达哥,惊喜地问道。
“达哥给公主请安。”达哥见如意注意到了自己,使劲点着头,大声说道,它可不想让人小看了。
给这么漂亮的公主磕头,达哥还是愿意的,哄得她开心了,赏点好吃的,那肯定是没尝过的极品,它很清楚叫公主的,是谁的女儿。
“哎呀,还会说话,你叫达哥么?”如意公主听到达哥开口,欣喜说道,伸手就想摸摸这只可爱的大喜鹊。
达哥很识趣,震翅飞了过去,轻轻落在如意的手臂上,歪头瞅着公主说道:“我叫达哥,公主吉祥。”
“呵呵,真逗。”如意惊喜得笑了起来。
旁边的宫女也一个个抿嘴偷乐。
如意抚摸着达哥柔顺的羽毛,嘴里喃喃说道:“真可爱,我要是有一只会说话的鸟儿,哪还会整天闷得慌。”
达哥耳尖,接口说道:“公主闷了,可以找我和海生玩。”
如意抬头看了海生一眼,眼前俊郎少年不亢不卑,面带笑容看着自己,不觉脸上微热。
“公主,皇上还在云霄殿等着王大人呢。”常公公提醒了一句。
如意回过神,慌忙说道:“哦,你们去吧,可别让皇阿玛等烦了。”
一行人辞别如意公主,往云霄殿赶去。
皇阿玛竟然在云霄殿接见这个少年,看来此人绝非寻常。如意公主原地站着,柔柔看着他们离去,直到背影消失不见。
常公公领着海生来到云霄殿,让海生在殿前候着,他先进去禀报一声。
不一会儿,常公公出来,唤海生进去。
殿中站着一位四十来岁,身着龙袍,气度不凡的威严汉子,海生连忙跪拜:“微臣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爱卿平身。”皇上抬手一扬,和气说道。
“谢皇上。”
“爱卿劳苦功高,年轻有为,朕甚是想念。”
海生俯首抱拳,恭敬回道:“微臣只是做了力所能及的份内之事,不值得皇上如此抬爱。”
皇上哈哈大笑:“好个份内之事,如果每个当官的都能做好份内之事,朕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哈哈哈。”
微叹了口气,皇上继续说道:“明大祖在奏折上,把你说得神乎其神。朕甚是好奇,所以将你宣来,联倒要看看,这个神奇人物是不是三头六臂,今儿一见,只是英俊一些,也没多条胳膊嘛,呵呵呵。”
海生陪着笑了笑,说道:“皇上,是明大人过奖了,微臣只是凡人一个,哪有什么神奇之处,微臣惭愧。”
“爱卿谦虚了,明大祖也是傲气得很,一般人哪能得到他的称赞。哦,对了,他提到说,你有一只会说话的喜鹊,就是这只吗?”
“是的,皇上。达哥,快拜见皇上。”海生提醒了一下还在肩上发愣的达哥。
达哥可能有点惊场,这可是人类高高在上,一言九鼎的当今帝王。
“叩见皇上,皇上万岁。”达哥回过神来,怯声说道,接着又补了一句:“达哥刚才失礼了,请皇上恕罪。”
“呵呵,好机灵的喜鹊。”皇上被逗乐了,他哪想到一只喜鹊会如此通人性,也怕这个九五之尊怪罪。
一阵寒暄之后,皇上让海生陪着,出殿到影月湖边走走。
边走边聊,皇上不停询问,海生如实恭敬回答。
“爱卿在浙州的抗倭战绩,朕很是欣慰。倭寇猖狂,时来骚扰我朝百姓,可恶之极。时下我朝兵强马壮,倒不怕哪些弹丸小地窥觑我大好江山,只是偶尔的肆意骚扰,也甚是讨厌。爱卿能建立如此精妙的预警措施,以逸待劳,不但保我百姓,还能有效抗击敌人,确实厥功至伟呀。”皇上一边欣赏荷塘美景,一边赞着海生。
“皇上过奖了。”海生唯诺应道。
“朕让你任浙州知府,已是破格,爱卿可不要辜负朕的期望,让朝中百官笑话了。”皇上注视着海生。
皇上让海生千里迢迢进京面圣,也是有所担心,这么小的年纪能否胜任知府一职,可别圣口一开,却闹笑话了。所谓眼见为实,交谈一下,心里自然分晓。
让一个刚任县令几个月的少年上任知府,这是史无前例的事。
“承蒙皇上厚爱,微臣自当尽力。”海生急忙回道。
“朕相信你。爱卿在江滨的事情,朕也有所耳闻,小小年纪,能得百姓如此拥戴,实属难得,这也是我朝之福。还望爱卿加勉,做个清正廉明的好官。”
“微臣谨记,皇上放心,微臣为官一日,自当为民担忧一天。”
皇上看着海生,点了点头,说道:“很好,朕喜欢爱卿这句话。时候也不早了,跪安吧,回去后好好干。常德,送王大人出宫。”
“喳。王大人,这边请。”
常公公听命上前,领着海生跪别离去
当海生和常公公走到和如意公主相遇的长廊时,意外看见如意坐在一边的石栏上,旁边站着一个宫女,手里提着一个精美的食盒。
如意一见海生和常公公过来,也站了起来,双手揉搓着,支支吾吾说道:“那个,那个,哦,我给喜鹊送点小吃。”说着,着宫女将食盒送上。
“多谢公主。”达哥高兴地谢着,振翅飞到如意耳边,轻声说道:“公主若是觉得宫里闷,可以来找我玩,海生一定很高兴。”
如意脸上一红,娇嗔道:“他高不高兴关我什么事?”
达哥得意地打趣道:“公主,可别说只是给我送的小吃哟,这可骗不了我的。”
心思被看穿,如意心里一羞,说道:“不要是么?不给你吃了。”笑着挥手,作势欲捉喜鹊。
达哥一个激转避开,飞向宫女,双爪抓住食盒,悬空提起,飞回海生身边,嘴里说道:“公主,送出去的东西,泼出去的水,哪有收回的道理。海生,你也谢谢公主呀。”
海生笑骂道:“达哥,不可无礼。”说完朝如意作了一揖:“公主,达哥多有冒犯,海生给你赔个不是。”
“你们,你们。”看着配合默契的一人一鸟,如意羞红了脸,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一个转身,带着宫女匆匆离去。
常公公看着达哥双爪提着食盒,似乎毫不费力地停在半空,不由赞道:“达哥,神力呀。”
喜得达哥挥动翅膀,在他周围绕了一圈,嘴里说道:“小意思。就算公主送只肥羊,我也轻松抓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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