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没什么不同,只是根据你在舞会上种种表现,我觉得你只是去走个过场,没打算跟舞会上任何一个女孩有更深层的交往。”
“我敷衍的态度表现的那么明显吗。”什么时候这么容易就被人一眼看穿了,启明眉头微皱,有些失落的反问道。
“不是你表现的太过明显,而是你看我们大家的眼神出卖了你。”张瑾摆了摆手,打断了对方的反思。
“哦,那你能具体跟我说说我当时是怎样的眼神,又怎么出卖了我吗。”眼神也能出卖一个人,启明一下来了兴趣,开始追问。
“怎么说呢”张瑾轻轻按了按右边的太阳穴,才抬起头继续对启明解释道;“这么说吧,当初出现在舞会现场的女孩,家室自不必我多说,就单单从相貌而言,也称得上是环肥燕瘦,各有千秋,美女云集,我这么评价,你不会以为我很自恋吧。”启明摇了摇头,伸手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张瑾再次开口,语气变得有些惋惜:“可是,在你眼中,我们好似众生平等,没有什么区别。”
“也许是大家还不熟悉的原因吧,我这个人一向慢热。”启明开始为自己辩解。
“不,这根性格没有关系,那样的眼神只会出现在心有所属的人身上。”说完这句话,张瑾才勇敢的与对方对视起来,她不得不承认对面的男人很优秀,也不否认在舞会上的匆匆一面,她就对他产生了好感。‘心有所属’想不到一见面,对方就一语道破,他想要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秘密,当然如果对方同意跟他订婚,他并没有想过要隐瞒她,反而会告诉对方关于他和可心的一切。第一次在舞会上见到她,他就知道她很聪明,却没想过她这么聪明,此时他在她面前就像是一个透明人,让他有些无处遁形。他就这样睁大眼睛,直直的看着对方,最后还是张瑾受不了他这种热情又带些危险性的眼神,主动开口说道:“怎么,不会是我一不小心刚好说中你的心事了吧。”
“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聪明,事情也确实如你所述,我的真诚还满意吗。”启明也大方的承认了。
“有什么满意不满意的呢,这是你的事情,跟我并没有什么关系,我只是好奇你今晚为什么约我吃饭,到现在你还没有告诉我。”张瑾耸了耸肩,摊开双手,貌似想要告诉他,还说自己真诚,也不过如此吗。
“等你知道了我请你吃饭的原因,你会觉得刚刚的事情也许跟你有关系了。”启明很笃定的看了对方一眼。
“怎么解释,难道你心中所属的那么女孩还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认识吗,不会是我的哪位朋友吧,所以你今天才会请我吃饭,想让我从中说和。”张瑾越想越觉得可能。
“你想多了,你们并不认识”启明果断制止了对方的遐想。
“那今天约我,到底几个意思呢。”
“很简单,不知道你对陈太太这个身份有没有兴趣,如果有,不知道你是否能够接受一个月后就订婚。”启明说出这段话,平静的语气就像是在问‘今晚吃什么’一样,毫无波澜。
“你说什么”张瑾极力保持冷静,可是略带颤抖的声音,还有不小心摇出杯,洒在桌上的红酒,还是出卖了此时她激动的心情。“对不起,我去趟洗手间”张瑾没等到启明的回答,也没有抬头看对方一眼,就这样慌慌张张的离开了座位,作为一直按大家闺秀来要求和培养的她来说,还是第一次如此的失礼。张瑾走进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洗了洗手,借着凉凉的清水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好让自己清醒一些,她对着镜子中的自己说道:“张瑾,你是不是产生错觉了,怎么会听到他想跟你订婚的话呢。可是,刚刚明明他就是这么说的啊,他还问自己对陈太太的身份感不感兴趣,我没有听错啊。但是,他刚刚也承认他心有所属了,难道对方家庭背景太差,他父母不同意,所以他们被迫分开了,可是,他应该不是这么轻易就会妥协的人吧。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啊,算了,不想了,还是回去问清楚吧。”想到这里,张瑾整理了一下仪容,再次回到了座位上。她刚刚落座,对面的启明先开了口:“你刚才没有听错,我想跟你订婚,一个月后。”
“为什么是我”
“你的反应还真出乎我的意料,我以为冷静下来的你,会对我说另外一句话。”启明微微一笑,神秘的说道。
“你以为我会怎么回答你,拒绝吗。”
“拒绝的情况我到没有设想过,我以为你会对我说,‘你有病,出门没带药吧’”启明说完,两人都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你就那么肯定我会答应你”笑罢,张瑾很严肃的看着对方。
“来之前,我想着你应该不会拒绝,可是当被你看穿,我心有所属的时候,我以为你会拒绝,可此刻看你还心平气和的坐在这里,我好想又有了些底气。”
“心里变化还是挺复杂的吗,那你就说说,你为什么那么肯定,我就一定不会拒绝你吧。”
“与其让我说,其实你自己更清楚答案,我刚刚已经说过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聪明,因为你知道自己要什么,不是吗。”
“彼此彼此,你把我看得也很明白,也许从本质上来说,我们根本就是一类人,虽然只见过一次面,但是却如此了解。”
“你说的对,我们本来就是一类人。从小享受了来自家庭的富贵,知道自己要什么,需要付出什么,不能奢求什么,不会强求什么。虽然曾经为了所谓的爱情努力付出过,但终究我们都是自私的人。”
“所以你放弃了她”那个她,她不知道是谁,但是她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不想知道她是谁,只想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分开。
“确切的说,是她拒绝了我,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融入到我的生活中来。”想到可心,启明心中还是有着一丝疼痛。
“你为什么不在争取一下”看到你此时的模样,我知道你还是放不下她,那为什么不再努力一次呢,难道因为我们从小富贵,就一定得不到爱情吗,不光是为了启明,张瑾心中也是有些不甘心。
“也许是放不下那点可怜的自尊吧,我害怕她再拒绝我一次。也许是因为我太自私了,总是想着,对于我和她的将来而言,这样的结果应该是最好的吧。”
“人应该活在当下,将来的事情无法预料,你现在就一点都不后悔吗。”张瑾的态度突然变得咄咄逼人起来。
“你在生气,为什么呢,我都还没有生气。”启明不解的看着对方。
“我也不知道,也许是因为你没有坚持你的爱情吧。”张瑾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生气,只能搪塞道。
“你觉得我应该继续追求她” 虽然他早就已经决定放弃了,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心中的萌动,很想听一听别人会怎么说。
“我不知道,就像你所说的,家族给了我们别人无法乞及的富贵,我们注定得不到我们想要的爱情,商业联姻是必然之路。我们能够做到的就是,不论嫁给谁,娶了谁,做好自己,让生活尽量美好。”
“这就是我们的生活态度,不论跟谁在一起,一定让自己过得很好。你答应了。”
“在这个圈子里,你足够优秀,我没有拒绝的理由,不是吗。”
“难道你不介意我心有所属”
“如果她后悔了,你将来会为了她而背叛家庭吗”
“你不了解她,她不会后悔,即使有一天她真的后悔了,她也不会来破坏我们的家庭,她是一个心灵真正纯洁的人。”
“我没有想要诋毁她的意思,我只是有些担心而已,毕竟我们没有什么感情基础,这样的婚姻也注定不会牢靠。”
“我明白,但是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事业和家庭,我选事业;家庭和爱情,我选家庭。”
“好吧,有你这句话我也算放心了。那祝我们以后相处愉快。”
“相处愉快”启明和张瑾的关心就在他们第二次见面的时候,确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