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商议一番最后决定就照此实施
兰心得意地喝着红酒她并不知道一场灾难即将來临
周漾在酒店楼底下沒等着兰心却意外地见到了洋介还有他身边那个漂亮的混血美女
两个人一起出了电梯女子帮他整理领带在他脸上亲一口
那姿态那神情与热恋中的男女无异
看着洋介那一脸的享受周漾不禁火冒三丈说什么我爱苏三不必你少说什么会把你的孩子当成我自己的孩子说什么只有我能给苏三幸福全都是狗屁
苏三才醒过來还沒有脱离危险中山信誓旦旦说要给苏三一个名为宫本洋介之妻的新身份你就在这里寻欢作乐
洋介感觉电话在震动他掏出來还沒看见來电显示就感觉有人拍了自己的肩膀一下然后脸上重重的挨了一拳
因为毫无防备他后退了几步撞在大堂的屏风上踉跄着差点跌倒
定睛一看居然是周漾
周漾还想出手却被张勋拽住
这一下可真是闯大祸了兰心还沒露面呢就跟洋介打起來这不是添乱吗
洋介一看周漾的样子就知道他是误会了可是他沒时间解释也不能解释
不止不能解释他还得再周漾面前亲密地搂着那个叫做什么莫妮卡的混血美女
周漾的肺都快要气炸了原來一直是自己瞎了眼当初还那么放心把苏三交给洋介原來他才是花心大萝卜
“宫本洋介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洋介在惊魂未定的莫妮卡脸上亲一口耸耸肩看着他:“解释什么你不是全都看到了”
莫妮卡虽然不能完全搞清楚这两个男人为何会大打出手但也隐约知道跟自己有关看见洋介嘴角出血她忙不迭掏出纸巾帮他擦问他疼不疼
他摇摇头很轻松说:“沒事我要是那么弱不禁风怎么配得上你”
她娇羞地笑起來周漾却觉得刺耳于是甩开张勋又一拳打在洋介下巴上
莫妮卡尖叫着去拉被洋介甩开
两个男人你不让我我不让你你打我一拳我踢你一脚看起來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周漾拳拳到肉恨不得现场就把洋介弄死可是洋介也不是好惹的很快把周漾逼到了墙角咬牙切齿道:“我跟苏三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來插手”
周漾气结:“不管你有什么理由就是不能欺负苏三”
“你能把我怎么样”
周漾连话也懒得说了男人与男人的事情拳头才是最快的解决办法
结果当然是两败俱伤最后是一直在大堂沙发那里看报纸的两个男人过來拉开
他们好像也是日本人而且认识洋介一直拉着他嘴里叽里咕噜说着什么
洋介甩开他们恶狠狠地瞪了周漾一眼搂着莫妮卡扬长而去
刚才满心想要找到兰心为苏三报仇现在则变成了泄气的气球周漾把外套抓在手里垂头丧气上车走了
他要是能多留哪怕一分钟就可以看见兰心戴着墨镜从电梯里出來
他要是能多停留一分钟一定可以看到那惊险的一幕
兰心正在打电话她要游说离歌假如她们母女的复仇大战可是明显离歌那边不感兴趣甚至劝说她们罢手
“哥哥我和妈妈不只是为了我们自己还为了你你也是向离的儿子凭什么分不到财产”
“心儿要那么多钱有用吗能换回我们想要的东西吗”
兰心知道他指的是前女友的事情那女孩自从离开后一直杳无音信一直让哥哥记挂着
“哥哥你以为你清心寡欲向离的老婆就会放过我们你别傻了那样蛇蝎心肠的女人怎么可能那么好心你不是找不到你女朋友吗会不会是她做的”
离歌沒有做声好像是在犹豫最后说:“那你要答应我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好我答应哥哥”
事情圆满解决兰心高兴地拉开车门坐进去正准备发动车子门蓦地被人拉开了
她只看见一个戴墨镜戴口罩的人只看见他举起了什么东西然后就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好像火烧一样
很快这样的感觉就蔓延到了脖子和裸露在外的肩膀上还有手背上
刺啦刺啦的声音还有什么东西被烧焦的味道她什么也看不见只知道大喊大叫
好在就在酒店附近保安闻声而动赶过來也被吓坏了
可是现场只有一张脸血肉模糊的兰心哪里有第二个人
这是二十几年的人生历程里兰心觉得最绝望的一次如果说被那些流浪汉侮辱算是绝望的话那么这一次当一个保安说是浓硫酸的时候她彻底绝望了
是的就是浓硫酸那味道她很熟悉的
闻讯而动的梁潇歌赶到医院看见兰心包得像个木乃伊一样躺在床上再也忍不住撕心裂肺哭起來
“医生我女儿怎么样啊”
正在查房的医生遗憾地摇摇头:“重度烧伤虽然送的及时但还是回天乏术所幸是戴了墨镜眼睛保住了……”
“就沒有别的办法了吗求你了医生救救我女儿她还那么年轻怎么能毁容呢”
医生无奈地叹口气:“对不起我已经尽力了”
医生出去后梁潇歌咬牙切齿自言自语:“一定是那贱人她终于出手了心儿心儿你怎么样啊”
疼的昏睡过去的兰心被梁潇歌的哭声惊醒她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要惊慌不要害怕可是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浓硫酸的毁灭性是什么样的
她知道自己这辈子几乎是完了
她把梁潇歌递给她的水杯狠狠砸出去到底是谁要这么残忍到底是谁
她像一朵花这么多年都开错了地方如今春光明媚她却再也沒有重新绽放的机会了
梁潇歌一口咬定是向离的妻子那个一直被她称为贱人的女人所为
“她一直怀恨在心先是搞你哥哥现在又來搞你接下來就会是我心儿那个贱人不得好死居然敢对你下手”
其实兰心一开始也想过是那个女人所为但是又觉得哪里不对劲想着想着就想到了艾瑞克的那个电话
他提醒过他的要她暂时离开这里比一比否则会有人要她的命
难道是周漾
难道艾瑞克那刹车事件告诉了周漾
不可能啊以周漾的性子他那么爱苏三一定会找到自己为苏三报仇的
虽然恨他但是还要承认他是君子干不出这样偷偷摸摸让人毁容的事情
也不会是艾瑞克那么到底是谁
周漾气冲冲來到医院还好病房里的人都散了只有苏三一个人在睡觉
他突然觉得委屈自己被猪油蒙了心不知道洋介是那样朝三暮四的人自己甚至亲手把苏三推到那个男人身边她要是知道了该怎么办
“三儿三儿……”
昏睡中的苏三感觉有人在呼唤自己她缓缓睁开眼睛看见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就是昨天那一个
对了这个人说过他是她的小哥哥
她仔仔细细打量他他长得真好看像是韩剧里走出來的男主角尤其是他的眼睛
只是这么好看的人为什么要哭呢
她只觉得他无比熟悉她想要帮他擦一擦眼泪想叫他不要哭可是都沒有力气今天太累了真的沒有力气了
“三儿三儿对不起对不起”
他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她真的想再看他一会儿真的想听他说话可是她真的很累很累上下眼皮打架
不行不行先睡一觉再说
苏三睡着以后周漾捂着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不让她留在他身边的后果就是被别的男人辜负早知道这样管他什么周家苏家管他什么礼教管他什么兄妹**一定义无反顾带她走远走天涯去一个沒人找得到的地方
“三儿你等我等我处理了兰心的事情就來带你走你放心以后我再也不会松开你的手你等我等我……”
苏三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面她带着两个孩子站在樱花树下然后孩子问:“妈妈爸爸什么时候回來”
如烟如霞的樱花雨她如醉如痴把两个孩子抱在怀里亲吻他们稚嫩的额头说:“爸爸很快就回來了”
小女孩突然问:“爸爸是谁啊”
小男孩戳她一指头:“你是不是笨我们的爸爸当然是宫本洋介啊”
小女孩呵呵笑着:“哦是啊我都忘记了我们的爸爸是宫本洋介”
她扬起小脸问:“妈妈你爱爸爸吗”
苏三蓦地哭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好像很委屈似的
她觉得自己忘记了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可是真的想不起來了她不是沒努力过可是真的想不起來
所有的梦境里面都是樱花有时候是她带着两个孩子站在树下有时候是她一个人
她长久地站在那里一年又一年好像在等一个很重要的人
可是沒有人來连孩子口中的宫本洋介也沒有來就只有他们三个人生活在一个很大很大的庄园里
有一天她有些累了就在躺椅上睡着了朦胧中醒过來隐约看见有一个人蹲在自己面前
她想努力看清他的样子可是面前好像隔了一层纱她看不真切
只是隐约觉得他长得真好看像是那个在自己病床前哭泣的人
对了是她的小哥哥
可是爸爸和小姑还有小克哥哥并沒有过多在她面前提及这个人有时候她问起來他们也是敷衍着一笔带过好像世界上根本不存在这个人是她臆想出來的
她张口唤他:“小哥哥……”
他抓住她的手放在他脸上她感觉手心有热热的液体是他的眼泪像火一样烧
她总觉得他不是自己的小哥哥她总觉得他们很熟悉很熟悉可是当她问他的时候他总是淡淡一笑:“我就是你的小哥哥啊如假包换的小哥哥”
然后他说:“三儿哥哥有事得出去一趟你带着宝宝们乖乖在家等我回來好不好”
她莫名害怕抓住他的手:“哥哥别走留下來陪我”
他就笑:“洋介很快就回來了要是看见我又跟你腻在一起又要吃醋孩子们也好久沒见爸爸了好不好”
然后他挣脱开她的手挥挥手走了
很长很长时间他都沒有再來倒是洋介回來了带着两个孩子在客厅里玩游戏
她百无聊赖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突然听见女儿说了一句:“周漾舅舅好久沒來了……爸爸他什么时候会來”
洋介貌似不经意回了一句:“他也许明天來也许再也不会來了”
苏三蓦地明白了什么哇一声哭起來
她的小哥哥那个总是在樱花树下陪她的小哥哥再也不会來了
守在病床前的洋介发现苏三好像做了噩梦她满头大汗双拳握紧牙齿咬得嘎嘣嘎嘣响嘴里发出嗯嗯的呜咽声像是小猫在哭
他凑过去抓住她:“三三你怎么了”
心电监控仪发出滴滴滴的声音苏三的心跳和血压在急剧升高
他吓坏了一边按铃一边大叫布拉德然后去掰苏三的手指
布拉德冲进來驾轻就熟处理了这种状况等在外面的洋介觉得自己的心快要跳出來
“怎么回事不是说一切都在好转吗”
布拉德拍了拍他的肩膀:“她可能意识到自己忘记了很多东西在外界的刺激下努力想要想起來才会如此”
洋介听出了言外之意:“什么是外界刺激”
“这么跟你说吧这几天周漾每天都來你说苏三天天这么看他能不受刺激吗倒是好几天沒见你你干嘛去了”
洋介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家里有点事我去处理了”
“多陪陪她我们众口一词你是她的丈夫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爸爸希望这个决定是对的……”
洋介去卫生间洗一把脸在门外坐了很久很久才鼓起勇气走进去
他不知道周漾到底有沒有告诉苏三莫妮卡的事情要是告诉了她是什么样的反应
刚才那么一出之后苏三彻底虚脱脸色惨白躺在那里
看见他进來她抬眼看他他心里就害怕起來她那眼神跟看一个陌生人无异
他们已经告诉她他的丈夫就是他可是她醒來之后他就沒有出现过有这样的眼神也是可以理解
于是轻声喊了一声:“三……”
他突然很怕怕她问你是谁之类的还好她眨了眨眼睛好像还笑了一下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换了对她的称呼:“宝贝你告诉我哪里疼”
她的眼睛朝上翻眼睛红红的不说话好像在跟他斗气
他心里空落落的沒有安全感抓起她的手放在他脸上让她感受他的存在
可是她噘着嘴挣脱开扭过头去不看他
他又把她的手拉过來讨好地说:“是不是怪我沒來陪你还有宝宝啊对不起对不起有事情耽搁了是我的错你打我好不好”
其实她哪里有力气横竖不过是他抓着她的手打他的脸
“宝贝消气了好不好以后我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陪你和宝宝”
其实从清醒到现在她能活动的部位仅限于脖子以上和手臂其他地方都是麻木的可是她清醒的记得爸爸和小姑他们都说她的丈夫是这个叫做宫本洋介的男人他们连孩子都有了还是双胞胎
她根本什么都不记得了脑子里一团浆糊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因为她尝试过想起过去的一些事情可是总是引起医生和爸爸们的高度紧张她自己也不舒服从此她不敢再想
因为布拉德说了她要是再任性可能会伤及宝宝
失忆之后她几乎忘记了所有事情却记得自己极喜欢孩子
可是心里还是伤心的哪有妻子清醒了这么多天做丈夫的不见踪影的任何借口都是不可原谅的
洋介一次也沒有來过倒是那个叫做小哥哥的人來过好几次好几次
洋介满心满眼的后悔以前他从來沒有这样强烈的想把苏三占为己有的yuwang总觉得只要她开心在另一个男人身边也无所谓
可是现在自从她出事以來这种yuwang越來越强烈强烈到他无数次想带她离开这里强烈到想向全世界宣布她是他的任何人也别想看一眼
他知道这样的想法不对可是他沒有办法控制甚至是故意任由这种想法肆意妄为占满他的脑子
他被这样的意念驱使着第一次忤逆了奶奶
于是才有了酒店里被周漾看见的那一出奶奶安排的人就在酒店里他不得不演戏让奶奶放心让她回意大利去
因为恢复良好布拉德特许苏三每一天有一个时段可以不用氧气但是要少说话多休息
她觉得洋介把她的手抓疼了于是轻声喊:“疼……”
他吓了一跳以为她伤口疼忙不迭要按铃
她笑起來:“手疼……”
他这才明白过來略微放松力道却并沒有松开只是问:“原谅我了好不好”
她艰难地点点头他高兴极了俯身在她额头印下一个吻
无数个日日夜夜他都想把她抱在怀里亲吻她一直沒有机会以后他一定要把以前沒來得及做的全部补回來
她只能是他的不管是周漾还是其他人都不能跟他争
周漾是第二天才听张勋说兰心被毁容说实话他也吃了一惊拿不准是谁要这么做
有嫌疑的人太多了向离的老婆有嫌疑宫本洋介有嫌疑周文籍和柳眉有嫌疑……
“有找到凶手吗”
张勋摇头:“沒有兰心连人家长什么样子都沒看清只说好像是个男人”
“酒店附近沒有监控吗”
“凶手对酒店附近的地形很熟悉选取了一个很好的角度作案监控什么也沒有拍到”
“你觉得会是谁”
张勋摇头:“不好说有嫌疑的人太多了兰心的仇家不少以前是有您的庇佑沒人敢动她现在可不好说了”
周漾眯眼毁容对一个女人來讲简直是比死还要恐怖的事情兰心那么爱美怎么受得了这样
不过他心里并沒有同情反而隐约有一种快意
她活该谁让她为难苏三
张勋当然知道周漾怎么想于是顺水推舟说:“其实这样也好有人替咱们动手也免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要是少爷还觉得不解气交给我去办”
周漾摇摇头毁容已经够兰心喝一壶接下來的事情应该就是看她怎么应付
关键还有一点苏三那边的事情耽搁不得他得好好谋划一番
柳眉拎着保温盒进病房见周文籍站在窗前吹风赶忙过去关起窗子埋怨道:“你还沒恢复呢怎么就吹风”
他依旧盯着外面:“漾儿几天沒來了”
她心里突然难过起來:“从那天以后再也沒有來过我给他打过电话沒人接”
他叹口气:“他是怪我们啊……”
她不自觉握紧双手:“他应该怪我们可是你是他的父亲你受伤了他不闻不问像什么话”
他转过身在她的搀扶下躺到床上去忽又叹口气:“罢了这么多年那些真相一直压在我胸口我快喘不过气來……这倒也好我们都解脱了”
“你倒是解脱了我呢他明明是我儿子……”说到这里柳眉又想哭所有人都解脱了只有她背负着沉重的十字架再无解脱的可能
“女儿不认我儿子也不认我全天下还有比我失败的母亲吗”
周文籍忽而笑起來却扯到了伤口龇牙咧嘴安慰她:“这不是还有我吗”
她沒好气白他一眼:“要你这个老头子有什么用”
也许是经历了这一次的险象环生也许是说出真相让大家都解脱了周文籍跟她谈起來以后的打算
他说厌倦了这个江湖想要去国外定居再也不回來
她正好也是这么想于是忧伤很快散去两个人开始商量着要去哪里好像明天就可以走得一干二净似的
艾瑞克是看电视才知道兰心被毁容他偷偷赶往医院想要看一看她到底伤成什么样子
而这边兰心因为要出院的事情跟梁潇歌起了争执她怒火攻心去撕扯脸上的纱布不小心从床上摔了下來
梁潇歌只差跪下來求这个女儿回家还不是等死这如花似玉的容貌一定有办法可以恢复的
兰心捂着耳朵这两天來听了无数这样安慰人的屁话她真的厌倦了也累了
“我不听我不听我要回家留在这里做什么让别人看我的笑话吗”
梁潇歌真是无招了她向來拿女儿沒有办法只能听她的
可是这一次她发誓一定要请全世界最好的整容医生來还女儿的容貌
她不能让女儿的大好前程就这么毁了
“心儿心儿你听妈妈说妈妈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你相信妈妈”
兰心哭喊道:“你有什么办法你能有什么办法你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
“我知道怎么会不知道一定是那个贱人一定是她”
“妈求你了……”兰心抓着梁潇歌苦苦哀求“我不想在医院里每天都有人在嘲笑我每天都有人想杀死我我们回家好不好好不好啊”
梁潇歌无声地流了很多眼泪她轻轻把兰心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好好我们回家回去妈妈照顾你你别怕啊妈妈会保护你的”
其实兰心心里比谁都清楚她已经沒有家了爸爸还在昏迷但是就算行了他犯的那些事足够他在监狱过完下半辈子同母异父的哥哥呢最近他的演艺事业停摆他自己都自身难保又怎么帮她以前还能靠一靠周家现在周家也靠不了了只能靠自己自己又被毁容要怎么办
她怨她恨恨上天不公平自己比苏三差不到哪里去为什么所有好的东西好的男人全部都在她那边而自己一无所有还要被毁容
梁潇歌去办出院手术后兰心艰难地在病房收拾行李她把很多很多药全部塞进行李箱都是消炎药和各种有助于她恢复的药可是她突然觉得讽刺都毁容了吃这些药还有什么用
她把药全部倒出來已经在地上了她还觉得刺眼哗啦啦把它们弄出去好远然后她又把行李箱丢出去
艾瑞克沒想到还沒进门就被行李箱砸了个正着他蹲下身把东西拎起來看见兰心披头散发的背影
也就是一两天的时间她就消瘦了不少想來一定不好过
她把头埋在膝盖间肩膀一抽一抽的应该是哭了
兰心听见脚步声以为是妈妈來了就抹一把眼泪哽咽着说:“妈是不是可以出院了”
有人蹲在自己面前她抬起头愣了一下才明白过來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