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瑞安在晚饭期间,大家都在等待消息。
萧羽霖显然对他是否能查出个所以然来并不抱任何希望。吃饭的时候并没有开口问他关于事情的进展。
个嫂很得意,信心满满,觉得今天是她们扬眉吐气的一天。可以把萧羽霖在家里的女王位置上拉下来。个人不时的互相交流眼色。
沉默了一阵,饭吃的差不多了。洪夫人开口说话了:“瑞安,怎么样了?”
“娘,我正想跟你说这事。事情是这样的……”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迟疑的望了眼嫂。
嫂心里慌了一下,眼睛不自然的避开洪瑞安灼灼的目光。
“你说啊,怎么不说了?在看什么呢?”
萧羽霖也纳闷了,把正专心在碗里扒饭的脸抬起来等待洪瑞安继续说下去。
“好!我说。事情并不是我娘做的。而是嫂把花瓶不小心打碎了,嫁祸给娘的。”
“此话当真,你怎么知道的?”洪夫人严肃起来。
“是的,是怜儿亲眼看到的。”
其他俩位嫂则立刻跳出来力的想撇清关系。
“好啊你,亏我们还这么信任你,原来真是你做的。”大嫂满脸无辜,一副看错人的夸张表情,摇头晃脑,摆着手。似对自己付出的信任痛心疾。
“是啊,你怎么能这么欺骗我们呢?”二嫂跟着说。
“我——”
“你什么你,做了就要认!别想再冤枉好人了!”大嫂言辞激动的打断她说话。
“你们吵什么吵呢!我都还没请怜儿出面作证了,你们就这样开始窝里反了吗!是不是不需要怜儿出面了?”洪瑞安看清楚了她们的双簧。她们在家里竟是这样包藏祸心,陷害无辜。
“余枝瑶!你给我说清楚!是不是你做的!”洪夫人以前都是称她们为“儿媳”,现在呼她全名来表示心中的怒火。
“我……”余枝瑶身体一震,不自觉的用眼光去瞄其他俩位嫂。
这时候大嫂若金岚又开始发话了:“你小心说话,把事情的真相原原本本的说出来,说错了一个字,小心我们洪家把你的老父母的屋都给端了。”
余枝瑶听到这,开始激动起来,从座位上“腾地”的站起来,接着“扑通”一声跪倒在洪夫人的脚边:“对不起,对不起婆婆,是我错了,是我不小心的,我不是故意的。我怕你们责罚我,所以我才一时糊涂,把责任全推在弟媳妇身上。我知道错了。求你原谅我吧。”她抱着洪夫人的大腿声泪俱下。
她的相公并没有出来帮她。事已至此,说再多也是徒劳。不帮还好,帮她说话,说不定连他也得搭进去受牵连。
洪夫人则毫不领情的用腿甩开她的手,面无表情的站起来,径自离去。走到一半回过头来说:“你从今天就离开这个家吧。我们洪家容不下一个做错事还要玩阴招嫁祸于他人的这么一个可怕的人!你给我走!马上走!”
余枝瑶连滚带爬,痛哭流涕的起身跟游魂似的飘走了。她去房间收拾衣物了。幸亏她还没为洪家留一儿半女,她还无需有任何牵挂。说不定还是个解脱。这个家里到处都是勾心斗角。
她衣服还没收拾完,俩个始作俑者来了。
大嫂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晃在她的眼前:“算你聪明,没有乱说话,这个你留着。如果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话,尽管来找我们。我们一定会为你解决的。特别是银方面的问题!”说的轻松且豪迈。
“好的。”余枝瑶接过了银票,无奈替她们把这事给扛了下来。她刚才听出了意思,让她不要乱说话,否则会对她的父母不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是对她最好的选择。
此事解决,萧羽霖感觉这一切似乎来的突然,还在云里雾里的感觉。没想到他已经查出来了,却一直没有对她透露过。刚才坐下吃饭的时候心里对他有些说不出的失望。还以为今天是她最后的晚餐了,完全没意料就这么解决了。
大家逐渐散去后,洪瑞安对萧羽霖抱了抱,给了她一个安慰的微笑,温暖的可以化开冰水。
他说:“没事了,事情总算清楚了。”
“谢谢你,相公。”萧羽霖心里的冰川似乎被融化了那么一角,抱着他,把头安静的靠在他的肩膀上。
“好了,娘。以后你和娘就又要一起来对付我了。如果她骂我的话,你能不能帮着我点?”
“放心吧,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这一幕被站在角落里偷窥的怜儿看到了,她小嘴紧抿,拽着小拳,对他们这难解难分的画面嫉妒的眼里冒着怒火。
她小声的嗫嚅:“要不是我,你休想和四少爷好好的过下去!我只是想帮少爷!不想看到他受折磨的样!”
萧羽霖从拥抱中醒悟过来:“对了,这事是怜儿告诉你的?可是当初她不是帮着嫂说话的么,怎么现在又改口了?”
洪瑞安有些心虚,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不敢说怜儿看上了他,更不敢说她试图用这个真相来逼他纳她为妾。好在最后她还算只羞,因为他的拒绝而知难而退。可是却提出另外个条件。他现在只希望以后碰到什么事,不会再去请她帮忙才好。否则就真出大事了。
“这个,那个怜儿突然良心发现。她已经跟我承认过错误了。说之前不应该那样说假话,她也是一时糊涂而已。”洪瑞安努力把事情说的美好一点。
“真的?”萧羽霖用怀疑的眼光看着他,实在表示不敢相信。
“嗯。真的。”洪瑞安言之凿凿的说。
在暗处的怜儿看到这一幕,差点没笑出来,她及时捂住了自己的嘴。她一定觉得她这个四少爷说谎的样还挺可爱的。
萧羽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样啊,或许她也是被她们逼的才那么说的。那算我之前把她想的坏了吧。嗯,以后我和她还是好姐妹好朋友。”
洪瑞安眼睛瞪的跟田螺那么大,声音颤抖着:“不会吧。”
“怎么了。女人间矛盾来得快,去的也快。主要是看谁先主动。一个先主动了,另外一个一定能求和了,放心吧。”萧羽霖以为他只是在担心她们俩个因为那件事的隔阂把关系变回以前那么融洽似乎不可能。但显然她时想错了。他是在想其他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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