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是一天天的过去,虽然江郁宁按理来说其实他的课代表,但是季泽渝并没有在私底下找过她。他们就只是像最普通不过的师生,连最普通的兄弟也不算,有学生和老师一点不交流不说话的吗?
对于这,江郁宁自己也说不上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季泽渝不和她说话总感觉以前那么多年认识的情分都打水漂了似得,但是一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总不好开口:“hi,你好啊”。
转念一想,这样的局面也好。总比她明明已经结婚了还陷在季泽渝里无法自拔,然后暨少良出现,三人乱七八糟的结局要好
日子过的飞快,眨眼这个学期就结束了。江郁宁是大三,大三本来的话假期就更长一些。今年也是她第一次因为不能回家过年(刚结婚)。这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当然不想就这么等着过年,而且一个学期没见,她也很想她爸妈。想在年关之前回趟老家,回去那个江南小镇,青山绿水的地方。
江郁宁吧这件事和暨少良一说,他却是一反如常的同意了。但是规定了只能住上十天,十天以后就必须得回来。这当口,对于江郁宁来说只要是同意就行了,管你是三天五天的,到时候时间到了,自己就找借口多赖一会不就好了么。最好年也在家里过了算了,虽然自己也知道这不可能。
没想到他竟然想也没想就直接同意了,江郁宁高兴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他趁机把另一边脸也凑了过来:“这边怎么没有啊”
“去你的。”花随时这么说的,但是还是捧着他的脸,响亮的啵了一声。
他笑的眯起了眼睛,说了句:“早知道,你会答应,我应该说今天晚上换个姿势的”,说完还意犹未尽的咋了咋嘴,一幅欲求不满的样子。江郁宁虽然平时就知道他流氓,但是这么露骨还是第一次,忍不住红了脸,眼睛瞪着他。她脸上的薄愠轻染的粉红,眼神这么一眄,真是扶花照水,眼波横转……暨少良没忍住,他也没打算忍。直接携了她往二楼主卧去了。兀顾江郁宁刻意轻声“放我下来,陈妈会看见啦。”
“不用怕,陈妈早就看见了。”
第二天
以防他变卦,江郁宁是一大早就起来,拎包拉箱就打算去车站了。本来么,万事俱备,就只等着暨少良吭声了。
瞧她动作矫健迅猛,像是迫不及待的离开什么鬼地方似得,暨少良的脸上出现了好久不见的“生人勿近,小心丧命”的臭脸。
江郁宁是暨少良以威胁取消回家的要求被迫被司机送到家的,说:“你要不让老王送你,那就我亲自送你。你知道我现在很忙,没空送你的。我想我大概过个半个月也就忙完了。”怎么可能在过半个月就过年了,自己还回去个屁啊。江郁宁怕被熟人看见,恨不得提前二里地就让司机停车走人。最后好说歹说求着司机终于在村口停了车,放下了她。看着她那么多的东西,忙说自己帮着她拿回去,再来开车好了。江郁宁又忙拿出手机对着司机说早已发了短信叫爸妈来拿,自己等了一会就来人了,我回家了信号不好,快回去和暨少良保平安吧,让司机赶快掉头走人。自己动手提了大包小包进去的。
她大学还没毕业就结了婚,她可不想让人知道了。再说了,坐着这么高级的车子回家村子里的人还指不定以为她在外面干了什么事情呐,反正不管哪一件都能在这个屁点大的地方引起了轰动。
陈妈只道她是专车回去,将原本不知道塞在家里哪个角落的好东西都寻宝似的翻了出来,这个也要带,那个也要带。
“郁宁啊,你好不容易回家一趟,一定的多带点。”自从上次和陈妈掏心窝的说了些话,说自己不喜欢听着‘小姐,小姐的’,陈妈改了口叫她郁宁。
不一会儿,陈妈就把后备箱和车厢都堆满了。人参、鹿茸、阿胶什么常见的就不说了,好多还有江郁宁都叫不出来的东西,那个都是叶子,像着湿树枝的其实是正新鲜的铁皮枫斗…。。
这些外人送的名贵礼品全都挤进了车子里,临了临了了还把一瓶酒塞了进来,叫江郁宁带上。
“还有一品好酒啊,这可是千万要带上你,你爸爸啊肯定爱喝。”还想着是不是漏了什么东西。
江郁宁连忙上手,小脸堆笑。
“陈妈,拿了这么多,我怎么拿啊。”
“怕什么,这不是有车吗?”
“对啊,先生说的对啊,到时候叫老王直接给你提上去不就好了,你一点都不用担心。”
江郁宁当然不能让他们看出自己是怎么想的。但还是装作淡定的撒娇卖乖说了句:“下次我和少良回去的时候要是没这么多东西怎么办?”
惹得陈妈也笑了起来,“郁宁,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啊,就这么点大的车子两次是肯定装不下的。”
暨少良看她这样子,仔细想了想也对,拿这么多万一她爸妈根本就喜欢呐。打断了忙碌成了小蜜蜂的陈妈,叫她进去看看自己的养生汤。说到这江郁宁忍不住翻白眼,每天早上必喝一碗,说是什么名贵东西,保养身心。还每天逼迫她也必须喝一碗,但那味道,简直不敢恭维,她仔细想了想这估计才是自己最想回家的理由。
临了上车之前,暨少良却递上了一个大信封。江郁宁目测这个信封的长宽高,就觉得里面钱不会少。
“你给的零用钱很多,我卡里还有……”
“叫你拿着你就拿着吧,那那么多废话。再说了又不是给你的。这是孝敬咱爸咱妈的,没过几天年关将近,正是用现金的时候。”他每次只要看见她这幅不要他钱想和他划分界限似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江郁宁听他说咱爸咱妈的时候,偷偷的望了他一眼,却见这厮并无二样。脸不红,心不跳的。好像这个叫法谨然于心,自然的简直不能再自然了。倒是自己脸微微起了红晕。
信封的现金并不是很多,里面还有一张卡和一张便签。
“爸,妈,我工作忙,这次不能和小江一起回来住上几天,卡里的这点钱是我们两个小辈的一点点心意,卡的密码是小江的生日。年关将近,是大用现金的时刻,你们二老,想吃什么想买点什么,别省着,我们两个自己有钱,不用为我们省。”江爸江妈不知道暨少良是暨南十二少这样的风光人物,只知道有点生意但没想过会这么大。
难为他这么心思细腻,事事周到。江郁宁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是心里有一个小小的幼苗,一种不知道的东西在悄悄的生长,发芽了。她熟悉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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