叱奴娇一口气跑回了凉亭,脸红的像是猴屁股,手还一只按着胸脯,好像心要跳出来似得。
娄昭君看她样,大感奇怪,“你这是遇见什么啦,瞧把你给吓的!”
听了这话,叱奴娇更是羞的不行,低着头,下巴都要碰上锁骨了。
娄昭君看她不光脸红,这一低头耳朵和脖后面都是羞红一片,更是奇怪了,“说嘛,到底碰见什么啦?”
叱奴娇左扭右扭,本是不肯说,实在拗不过昭君小姐,用蚊大小的声音挤出来一句:“树林里有一对男女在干坏事。”
听了这句,娄昭君和毓秀实在憋不住,哈哈的笑出了声。
怀朔镇上多是鲜卑族人,洛阳多为汉族,鲜卑人远没有汉族人那么多束缚,对男女之事开放的很。
今天又是簪花节,相爱男女光明正大幽会的日,有些按耐不住的亲亲抱抱也属正常。
娄昭君和毓秀一起笑她在汉人家待长了,人也变的迂腐。
娄昭君虽然本人清冷些,拒绝众多仰慕者,也只是对她的追求者没有中意的,并非故作清高,更没有自恃甚高,待价而沽的意思,性里还是对爱情十分向往的。
娄昭君看着叱奴娇窘迫的样,倒是起了玩心,拉着叱奴娇的手说:“走,带我看看去,是哪对鸳鸯这么急不可耐。”
叱奴娇虽不好意思,看娄昭君这么有兴致也不好拒绝,就带着她走向密林深处,毓秀就留在凉亭看着食盒等她俩。
叱奴娇与娄昭君像两只偷东西的老鼠,轻手轻脚的往前走,还时不时的躲到大树后面怕被发现了。
不一会就看到了那对男女,只见那女的发髻已全散了,手臂上的披帛散落在地上,手臂搂着男的脖,双腿盘坐在男的腰间,头向后扬起,脸上挂着一幅不知是痛苦还是喜悦的表情,嘴里无力的哼着。
再看那男,双手抱着那半裸女,浑身衣服还算整齐,只单褪了裤,露出白白的屁股往前一送一送的。
叱奴娇不好意思起来,再不看那两人,只瞧着娄昭君。
只见小姐刚开始还笑嘻嘻的偷看着两人,不一会,眉头皱了起来,腮帮也鼓鼓的,一跺脚拉这叱奴娇的手快步走回了凉亭。
叱奴娇一头雾水,也不知小姐怎么突然发起了脾气满面怒容,还不敢问她到底为什么生气,只得在她身后小心翼翼的跟着,气都不敢大喘一口。
毓秀见小姐气冲冲的回来了,给叱奴娇使了个眼色,意思是问小姐怎么了?
叱奴娇双手一摊,表示不知道。
娄昭君气鼓鼓的从食盒里取了一颗雪梨,远远的望着山下,一口一口的啃着手中的梨。
小姐不说话,叱奴娇也只能呆呆地站在凉亭里,无聊赖的四处看。
这时候不远处一个身穿紫衣的少年引起了叱奴娇的注意。
紫色的衣料在洛阳见得还多些,但在怀朔真是稀有的很。
更可贵的是这少年的紫袍是用真丝所做,这在以棉麻为主的衣服中为显眼。
这少年看着不过十岁出头,身量很足,看着十分健康结实。
叱奴娇的目光上移到这少年的脸上,他皮肤闪耀着古铜色的光泽,眉毛高耸,眼窝深陷,这长相有异于常人。
那少年好像觉察到了什么,扭头向叱奴娇这边看来。
两人目光相对,叱奴娇的耳朵好像出现了暂时性的失聪,外界的一切声音都听不到了,只是愣愣的看着那少年的眼睛。
跟这双眼睛对视的感觉就像叱奴娇趴在井边向下看一汪井水,深邃神秘又光洁明亮。
毓秀推了叱奴娇一下,“看什么呢?没听见敲钟吗?祭祀花神的仪式要开始了,走吧。”
叱奴娇被这一推,好像又恢复了听觉,再转头看那少年,他已经消失在人群中。
娄昭君的面色如常,看样已经消了气,带着两个丫头,走向花神庙。
越来越多的青年男女聚集在花神庙前,围着庙门组成了个半圆。
人看见娄昭君,知道她身份,纷纷让,让她站在最内圈。
庙内出来一个头戴黄冠的道姑,看上去有十多岁,出来主持祭祀仪式。
相传花神名叫女夷,是上清派创教师魏华存的弟,死后升仙飞天,掌管群芳。
那道姑先是对着花神叩行礼,说了些叱奴娇听不懂的话,然后撒了些符水在地上,最后又拜了拜,庙外的人也跟着拜拜。
做完了这些,黄冠道姑就离开了。
叱奴娇在洛阳时很少出门,身份低微的她更难参与上香祭祀这种大事,还是平生第一次见到祭祀花神,看什么都有些好奇。
不过周围的男女似乎早看腻了这种祭祀,大家心里都知道,祭祀完毕好戏才刚刚开始。
娄昭君主仆人拜过花神就随着人流往庙的左边走,直到在一尊两丈高的花神雕像前停下,雕像放置在一个能容十人左右的高台之上,高台外围则是一大片郁郁葱葱的草地。
娄昭君走的慢些,去的时候高台周围已经挤满了人,而高台之上已经站立着一位男。
这男头戴漆纱笼冠,身着烟色的大袖衫,皮肤微黑,粗眉大眼,相貌平庸的很。
不过他手中这枝花,却是十分稀有,这朵花有女人手掌大小,花蕊金黄如丝。
奇特之处在这花瓣,分为里中外种颜色,最里边紧靠花蕊的是淡淡的绿色彩瓣,数量较少;中间的一层花瓣带有红斑,质地硬而密集,攒聚在一起;最外层则是纯白色大瓣,舒展向下。
一朵花有种颜色大小的花瓣,真是难得一见。
站在台上的男举着花向台下众人问到:“有谁识得此花?”
台下一片耳语之声,看着花瓣和枝像是牡丹种,可这样的颜色却是没见过的,一时无人回应。
叱奴娇看着这花越来越眼熟,名字就在嘴边却说不出来。
“赤龙焕彩!”娄昭君轻轻吐出四个字。
“对,是叫‘赤龙幻彩’,我想起来了,这花我在洛阳郑府见过,是有一年八夫人生辰,老爷送她的。小姐您可真是见多识广!不知小姐是从何得知这种牡丹的?”叱奴娇兴奋的对娄昭君说。
娄昭君侧头看了叱奴娇一眼,“怀朔这地方本不适宜种牡丹,这边的贵族们洛阳的汉人附庸风雅,花重金买花种、花匠,把牡丹种在府里。原来府上有个洛阳请来的花匠,跟我说过些牡丹的样,没想到今天还能对上号”
叱奴娇拍手称赞:“小姐真是好记性,光听花匠说话,就能叫出这牡丹的名字。厉害厉害!”
娄昭君笑了笑,一仰头“洛阳的牡丹是出了名的,全国也在尊崇牡丹,而这‘赤龙幻彩’名字特殊,所以有印象。你就回答那公吧。”
叱奴娇清了清嗓,高声说:“我们家小姐说,这株牡丹名为‘赤龙焕彩’,想必是公从洛阳寻来的稀有种!”
说了这句,身边的人都安静下来,目光一致看向娄昭君,娄昭君脸上露出得体的微笑,好像早就习惯了众人的注目。
台上的男向娄昭君微微行礼,“娄小姐果然是见多识广,这‘赤龙焕彩’是与蜀地野生牡丹嫁接的种,前几****为簪花节特意从洛阳找来的。”
娄昭君稍微欠身,当做还礼。
那男接着说:“我纥干于墨倾慕一位小姐已久,在于墨心中,她就是那天上的明月。花神娘娘为我见证,她若愿意接受我的心意,我愿意把她像东海的夜明珠一样珍视,终身守候。羽弗琳小姐,你可愿让我把这朵‘赤龙焕彩’插在你的头上?”
话刚说完,花神像后面的人群中有了骚动,一位白衫女被推了出来,身边的人还起着哄。
那女听名字也是鲜卑人,行为举止毫不矫揉造作,大大方方的将手里的锦帕塞到纥干于墨的怀里,“你可得好好收好喽!”
大家明白,这女是答应了。
纥干于墨嘿嘿的傻笑着,把花枝折短,凑到羽弗琳身旁,小心翼翼的把花插在发间。
两人对视一眼,牵着手走下台。
叱奴娇看着两人甜蜜的身影,很是感动。
在花神和众人面前表达爱意,必是爱的深刻又浓烈,做好了相守一生、白头到老的准备,这种场合这种情景,恐怕没有女人不动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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