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尊重你的选择。但那是在以你安全为前提下。如果有些意外威胁到了你的生命。那我只能让你走我安排好的路。】
傅司南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开口:“苏苏。沒事吧。”
迅速辨识出傅司南的声音。苏意唯摸摸还裹着纱布的头部。嘴里不忘回答:
“应该还好。只是这扮相我也还沒亲眼看见。所以沒法准确回答你。是不是看上去挺惨的。”
听她还有心情调侃。傅司南微微松了口气。
“也沒有很惨。一时不太适应你从医生变病人而已。怎么样。到底严不严重。”
“相信我。我知道的不会比你多。”想翻白眼。却发现现下这情况不算太方便。于是只得作罢。“我也是初來乍到。沒摸清形势。你要是看见护士小姐。麻烦使个美男计。让她快点把医生叫來。”
傅司南直接跳过这段沒营养的话。继续追问:你“不是在家里呆着么。怎么会出车祸的。”
听到这个。苏意唯陡然发现她漏掉了很重要的环节。
“先别问那么多。你哥。人也在这家医院。我们一起撞的车。刚护士说他动了手术。你去看过他了吗。”
“还沒有。”空气静默了几秒。再听到他开口却仿佛过了几分钟那么长。“可是。你们怎么会在一起。”
苏意唯心里咯噔一下。那心情就像偷情出轨被老公抓包一样。第一时间更新
更可怕的是。这个爬墙对象还是他的至亲。
而现在关键问題不在于爬墙。而是两个原本不相干的人为什么会凑到一起去。
直觉告诉她。不能说实话。可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搪塞。好在这时候医生推门而入。适时化解了紧张气氛。
“你是病人家属吗。她等下要做全身检查。先去缴费处缴费吧。”说着伸手一圈圈小心拆掉苏意唯头上的纱布。
视线触及她脸上的伤口时。傅司南的表情一下变得更加难看。
“我破相了吗。”看到那眼神。苏意唯也跟着紧张起來。“有镜子么。快拿给我看看。”
见护士小姐摇摇头。她则想从包里翻手机。被傅司南一把扣住手腕。
“甭找了。你这颜值不在乎多一道少一道口子。再说。你又不靠脸吃饭。”
许久沒听到傅司南的毒舌调侃。苏意唯真有些呆住了。随即反应过來。自己可能真伤的挺严重。
伸手满脸摩挲。在触及到眼角上方太阳穴附近的部分。疼的瑟缩着收回了手。
脑补了一下那个部分留个疤的样子。开始认真思索长期留斜刘海的可能性。可转念一想。只是一个伤口不至于让他这副表情啊。
战栗着伸手又朝另外一侧摸去。指尖触及的粗糙感觉让她整个人从头凉到尾。脸颊应该是血肉模糊了吧。
不知道伤口深浅程度如何。学医的自觉促使她强迫自己冷静下來。
“应该只是皮外伤。小事。”想努力笑笑。却因牵动伤口疼的呲牙咧嘴。“再说。就算真毁容了也不怕。我们医院微整形员工可以打七折。”
傅司南腾地一下站起來。深呼吸一口气。使劲儿闭了下眼。再睁开眼强压着怒火安抚她。
“一个小擦伤而已。就别麻烦整容医生了。”伸手摸了一下苏意唯被纱布包裹的头发。“我去看下念祖。第一时间更新等会來找你。先睡一下吧。想吃什么。晚点帮你带來。”
瞥了眼天色擦黑。知道差不多已经过了晚餐时间。于是也不拒绝。
“带碗粥吧。胃不舒服。也吃不下什么。”
傅司南挥挥手。径直走出病房门。
傅念祖左侧腹部被开了个洞。失血比较多。但做了个小手术之后已无大碍。直接被送到普通病房。
傅司南推门而入的时候。他自己挣扎着正要坐起來。
看到弟弟风风火火冲进來。心下已知不妙。暗自佩服自己昏迷之前的直觉判断。
不过傅司南进门之后并未发难。视线接触到他半裸上身绑着的绷带时。第一时间更新极明显地深吸一口气。
“还撑得住么。”
单手将枕头靠到背后。借助手肘的力量将上半身撑起來。却因牵动了腹部伤口而疼的直冒冷汗。
“想说的不是这句话吧。看架势就知道是來兴师问罪的。”傅念祖愣是咬住牙。扯出一个勉强称之为笑容的表情。“是不是看到我这样之后。开始忖度苦肉计的可能性有多少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傅司南一屁股坐在床沿。沒好气地接口。
“如你所见。就出车祸了啊。”
“你知道我要问的不是这个。”
“我不知道你打算问什么。如果是问怎么会出车祸。我只能说可能是蓄意。也可能只是偶然事故。要是问我们俩为什么在一起。”傅念祖有些故意地顿了顿。“无可奉告。”
傅司南笑笑。将身子移向他。
傅念祖脑中警铃大作。却半点也挪动不开。
“无所谓。我总会知道。”他不轻不重地在自家哥哥身上拍了两下。“你好好养伤。晚点來看你。”
说着跳下床。扬长而去。
妈的。傅念祖疼的在心里暗骂。刚那两下。恰到好处地拍在刚缝好的伤口周围。虽然不会造成实质性伤害。但是真他妈的疼。第一时间更新
隐隐也知道傅司南动了气。心里多少有些忐忑。
傅司南刚出病房门口便看到交通队的人前來例行询问笔录。当下伸手拦住。
“病人刚手术完。请你们晚点再來吧。”
对方大概是刚出警校不久的菜鸟。连忙点头:“你是家属吧。”
傅司南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又接着追问:“肇事者抓住了吗。”
小交警惊讶地睁圆了眼睛:“你怎么知道是肇事逃逸。”
“因为如果不是的话。事故司机应该陪同來现场才对吧。而我并沒看到类似人物。”
他随便编了个理由。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总不能告诉对方。我是因为早就知道会有人对苏意唯下手。所以才这么笃定。
可小菜鸟很快便相信了这番说辞。
“你推测的一点沒错。从事故现场取证的录像來看。肇事者应该是提前埋伏好的。而且他特地选择了摄像头拍摄的死角。如果不是对面的店家自己安装了监控。恐怕我们连这个都拍不到。”
阴冷地眯起眼。
果然。敢动他的人。看來是做好正面交锋的准备了。
以为他会一让再让。抱歉。不管是谁。触了他逆鳞。那就做好秋后算账的准备吧。
接到傅司南电话的时候。远在英国的萧逸还在跟枕头缠缠绵绵到天涯。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很不爽地按下接听键。
“你这个时间打來。最好有火烧屁股的急事。”
“定最早一班机票回來。”
“出事了。”强迫自己清醒。萧逸一翻身坐起來。“他动到你了。”
“他动了苏苏。”傅司南的声音隔着大洋彼岸。显得有些遥远。“之前让你帮我问的事情怎么样了。”
“她愿意递交申请的话。随时可以來。”
“那最好。你最早什么时候能到。”
“你都这么说了。当然是尽早到。”萧逸边说边下床打开笔记本。“苏苏怎么样。”
“毁容了。”
“你说什么。”萧逸一下子站起來。动作幅度太大。连鼠标垫都被带下來。鼠标掉在地上。电池滚了出來。“你是说真的。”
“你那么关心我老婆的脸干嘛。”傅司南沒好气地“嗤”了一声。
“以后是谁老婆还说不准。”
“就一定要在这个时候跟我唱反调吗。”
萧逸又把自己丢到转椅里。单手把掉落地面的鼠标捞起來。把电池也塞了回去。
“她到底伤的严不严重。确定是曾老头儿做的。”
“皮外伤。但是都在脸上。”
萧逸低低骂了句脏话。右手利落地点击了航班确认支付的按钮。
“我早班机回去。到家之前。你最好给我把人看住了。”
傅司南“嗯”了一声挂掉电话。想了一想。又拨了一组号码。
“喂。黄爷爷吗。我是南南……”
一觉醒來。夜幕依旧深垂。傅念祖却再沒有半点睡意。
掀开被子缓缓摸索着下了地。发现床头放了一袋食物。最下方还有一盒巧克力。拿起來看看。是他平时常吃的牌子。
他家这个弟弟。果然还是嘴硬心软。
一只手扶住桌沿。另一只手艰难地拆开包装吃掉一颗。
嗯。味道是不错。可凌晨吃甜食确实不符合他的日常习惯。
看了看手机屏幕显示的时间。他决定去探望一下病友。
楼道另一侧的高级病房。苏意唯睡得也不甚安稳。脸上的伤口持续刺痛。提醒她自己刚刚经历过怎样的噩梦。
几乎在傅念祖扭动门把的第一时间她就醒了。利落地翻身拧开床头灯。见是他。这才松了口气。
“吓死我了。还以为是什么不明人士。”
“那你睡觉不落锁。”
“我以为医院比较安全啊。谁知道他们允许病人随便串门。”略带嘲讽地看了眼步履维艰朝她移动过來的傅念祖。“你要是坏人。恐怕我早死一百次了。”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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