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自己无心和宫步涯长相厮守,但这皇上也没有资格骂自己!
    沈昔音唇角勾起一丝弧度,盯着宫步云,缓缓道:“皇上,你这样骂你弟弟真的好么?麻烦你给自己的子孙后代留点口德!不要让他们觉得自己的先人是个没有风度的帝王!”
    宫步涯搭在龙椅上的手越抓越紧,双目怒瞪着那张美轮美奂的脸,破口大骂:“你怎有资格来和朕顶嘴!不就是个傻子么!你怎有资格如此狂傲!”
    “我狂傲的资格是自己给的!轮不到你来施舍!”沈昔音的眼神越发犀利!
    宫步涯心中暗暗吃惊,沈昔音从前可是一见到皇帝就直哆嗦,现在却敢和皇上对着干。虽说皇上是他一脉同气的哥哥,但他并不准备帮忙。
    宫步云暗暗瞟了一眼宫步涯,希望他能管教管教沈昔音,可谁知宫步涯非但没有帮他,反而在一旁看起了热闹。
    “来人啊!把这个咆哮公堂的疯女人给我压入天牢!”
    话音刚落,几个禁卫军突然走了出来,死死将沈昔音扣住。宫步涯以为沈昔音会如他所愿跪下来哭着求他放了自己,而沈昔音却笑地更加轻蔑:“堂堂凝雪国君主,就这么一点度量和能耐吗?传出去不怕人笑话吗!”
    宫步云气急,刚准备就地正法,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从他身后的垂帘走了出来。
    “放了她!”
    身着高襟的黑色宽袖外袍,缀以阴红绣纹,衣上的暗纹以暗墨萤亮之色丝线,一动一转,身上的流纹活的一般,头发用一串细碎的珍珠挽起,带着淡淡的光晕,散落的发如黑绸一般。
    “母后,您怎么出来了……”宫步云慌张站起,迎接太后。
    太后朝着沈昔音和蔼的笑了笑,这一笑并没有让沈昔音觉得有好感,反而一股深深的厌恶之情从心底油然而生。
    太后低语:“放了沈昔音,沈锦盛的私下产业有多少本宫又不是没有跟你说过!现在必须把沈昔音巴结好,才能劝服沈锦盛与朝廷合作!放了放了!”
    宫步云不得不听令,放了沈昔音。
    沈昔音冷哼,抚了抚褶皱的衣裙。太后走到沈昔音面前,亲切的拉起她的手,说要带她到御花园走走,沈昔音倒也没拒绝,只是想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太后拉来了身着蓝色宫服的皇后,说自己身体不适,让皇后带着走走。
    刘皇后目露凶光,她本是爱着宫步涯的,谁知却让这傻子占了鳌头!
    刘皇后精明的盘算着,带着沈昔音到了一幢宫殿前,让她在里面休息或在四处转转便离开了。
    沈昔音耐心的等了一个多时辰,终是耐不住,于是在宫殿外的花园走了走。
    忽然,一阵白雾飘来,像一层层轻盈的网纱在空气中氤氲着。所有的花花草草间像似泼了墨,变成了一副丹青。而在这梦幻中沈昔音却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沈昔音保持原地不动,谁知道这白雾里暗藏着什么样的杀机。
    一只大手冷不丁的搭在了沈昔音瘦弱的肩膀,沈昔音来不及多想,下意识地过肩摔。
    “嘶——”
    一个男人被沈昔音成功摔在了地上,白雾也逐渐散去。
    男人拍拍土,站了起来,对这沈昔音笑了笑。
    一个身材修长,集优雅、危险、英俊和妖媚于一身的男子。
    一身素白的长袍衬出他如雪的肌肤,黑色柔亮的发丝伏贴地垂至腰际,明眸皓齿,薄薄的嘴唇就好像快滴出血般的殷红。在他的身侧,是一头同样雪白的妖兽,似鹿而非鹿,似虎而非虎,额上有着一只长长的犄角,形态很是优美。
    世上哪有如此妖孽的妖孽!
    沈昔音不禁有些痴呆。这男子生了一副让全世界女人嫉妒不已的出尘容颜!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