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还没睡吧?”门外响起敲门声。
“谁?”李逍遥刚有些睡意,被这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了,很是不快。
“奴家,是三花,”三花跺着脚,捏着嗓子,说道,“奴家已经让湘潭那小贱人回去了,公子莫要生气,也莫要跟那紫衣贱人一般见识。”
“我没生气,”床上之人,翻了个身,右手托头,半侧着身子,另一只手玩弄一缕黑发,无奈道,“我也没和她一般见识,三花姑娘,你若无其他事情的话,请回吧。”
“这个,公子,”三花再次敲了两下门板,拿捏嗓音,说道,“奴家,找公子有事。”
“有事?”李逍遥呼出一口气,“本公子也就是这金府的一个过客而已,夫人切莫过多倚重,有事就且说吧。”
“公子,让我进去。”三花仰头,身子突然高出一尺,看来是情急之下踮起了脚尖。
“金夫人,你我男女有别,夜深露重,本公子尚未娶妻,你金夫人又是有夫之妇,传将出去,不太好听吧。”李逍遥望着那门上搔首弄姿的‘倩影’摇头,“赶紧回去吧,无要紧之事,明日再说也不迟。”
“公子,要紧的,要紧的。公子,不怕的,这虽是晚上,但是这实属金府偏远之地,平日甚少有人走动,更何况,你我虽男女有别,我们也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为人坦荡荡,哪里用避忌那些庸人的闲言碎语,莫非他们之言正中公子心中所想?!”
“那,三花,”女子做势转身欲走开状,道,“那三花,真是不敢恭维,公子空长了一副正人君子的好皮囊。第一时间更新”
“你,休的胡言乱语”李逍遥一个箭头,扯开门,怒瞪眼前人,道,“什么要紧的事,快点说。”
“公子?”女人咬着帕子,眨眼瞧她。
那轻佻的眼神,一瞬间,李逍遥恍若回到宝春楼,暗道,“这金夫人,不去做妓,真是浪费了大好的人才。”
“说。”她很是不耐烦,别过脸去。
今夜这厮定是细心打扮过的。
宵夜之时的大红齐脖衣纱,被拽下肩膀,露出圆润的酥肩,领峰压在胸口的浑圆,白白嫩嫩的,好臃肿的两团,上面青筋暴露,是勒的狠了。
“公子,”三花伸出食指,摁在李逍遥的锁骨处。
青衣男子打了一个寒战,向后大大的跨出一步,远离对方的触碰,“有事快说,本公子乏了,还要趁早休息。”
“公子,奴家有事要告诉公子,”三花一手向前勾住男子的衣服,一手拎起裙摆,露出一条白嫩嫩的美腿来。
“你,”李逍遥倒吸一口凉气,头皮发软,哀求道,“金夫人,何事,快说吧。”
“公子,哎呀,不要老是夫人,夫人的叫么,奴家虽然是老祖宗赐给金府的,三年来,却从未与金爷有过夫妻之实的,公子。”
“哦,哦,哦。第一时间更新”一时间,皮软的李逍遥也不知道该知会对方些什么,只是脑海盘旋着一个念头,不看脸蛋,不看穿着,平心而论,这厮身材不错,又破格的放/浪,没道理那金爷坐怀不乱,是因为正人君子,还是说,那金爷不举?
“真是可惜了一棵好苗子。”李逍遥对着心中轮椅男的幻象,叹息道。
“看看,看看,”女子扭捏身体,道,“连公子都可怜奴家。奴家在金府,守了足足三年活寡啊,夜夜孤枕难眠。哼,呜呜。”
说着,说着,女子嘤嘤哭泣出声。
她拿着香气熏人的鸳鸯帕子小心的擦拭泪水,抬眼间,余白通红,满布血丝。
李逍遥左眼危险一眯,冷瞋道,“金夫人,若是不知道,催泪香帕上,放多少辣椒水合适,我教你可好?杂家出身在宝春楼,日日与那些姐姐们为伴,耳濡目染了一些手段。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想是大宅之中,”他环视一圈周围,最后定睛到眼前人,“也足够夫人用了。”
“你,奴家哪里有放辣椒水啊,”三花举起帕子,更进一步,“不信,公子闻闻。”
“阿嚏!”李逍遥捂着憋闷的胸口,华丽丽的打了一个大的喷嚏,“夫人,阿嚏!请离我远一点,逍遥对鸡冠花过敏。”
“阿嚏,阿嚏……”李逍遥捂住胸口接连打出七个喷嚏,鼻子尚有发痒的征兆。
“公子,”三花被迫闪到一边,“公子当真是不解风情的紧。”
“金夫人,你若是没要事,就赶紧走吧。算公子我,求你了。”李逍遥捂着胸口蹲在地上大口喘气,胸口处憋闷的异常那个痛苦。
“公子,哪里不舒服么?”三花凑上前。
“走开,我无事,有话快说。”李逍遥暗道,“我已经烦了。”
“公子,其实奴家这次来,也并非无事,”她半蹲着身子,双手扶在领口,将原本压住半个浑圆的领口,又往下拉了拉,几乎露出两只浑圆的兔子来,娇声哭泣,刻意震动胸口浑圆,道,“今日午后,小女在荷花池被人调戏了。”
“被人调戏?”不是自己女儿装时站在荷花池畔被她嘲讽了么,这怎么变成调戏?莫非是自己回去之后的事情?!
她这般想着,开口道,“不知道哪家的男子,这般胆大,敢在金府公然调戏金府的女主人?说来听听。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几个呼吸的功夫,李逍遥尚觉得心脏的位置舒服一点,却还是憋闷的紧。
“定然是我最近休息不好所致。”她自我解释着,捂住胸口扶桌站起来,俯眼看来人,“那男子穿的何种衣服?”
“紫衣,啊,不对,是灰色的长马褂,脚蹬草靴,身高有,”三花举手从地上笨拙的跳起来,又重重的落下,“有那么高。”
李逍遥望了望半空一眼,垂眼道,“他是怎么个调戏法?”
“她,她,”三花又做哭泣状,说道,“她揪着奴家,要奴家嫁给他。第一时间更新”
“好事啊,”李逍遥笑道,“他也算‘有品味’的很,也正说明夫人魅力极佳,若是金府不适合夫人,那男子倒是夫人的一个好去处。”
“你,公子,你这叫怎么个说话呢?”三花生气的跺脚,睁着黑色的烟熏般的双眼,道,“奴家可瞧不上他,奴家是心里有人的。”
“金爷,好福气。”李逍遥伸手,掌心对外,挡住前进中的三花,敷衍道。
“不是金爷,奴家心中所想,不是金爷。”三花再次跺脚,拧着帕子,眼里噙了满满的泪花,用力眨眼间,两颗水豆子掉下来,砸到地上,且听她撒娇道,“公子,难道看不出来,奴家心中所想么?”
她的食指指向前。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李逍遥恶寒,故作不知的赔笑道,“呵,夫人,本公子定然是要为你报仇的,怎的说也是我朋友金爷的夫人,只是,我出入不便,你若是能为在下备上一匹日行千里的良驹,我这就去为你消愁解恨。”
“呵呵,还是公子大气。比那金爷有男子气概的多,奴家就喜欢你这样的好男儿。”三花巧笑道,“我手上正有一匹好马,是我的嫁妆,呵呵。”
“快快牵来。”这地方她一刻也不想再待。
过了许久,三花一直定定的看着他。
正在李逍遥纳闷这厮怎么不出门牵马的时候,只见她做姿态的一笑之后,将食指和中指含进嘴里,吹出个响亮的口哨。
紧接着,外面一阵响亮的马蹄声而过,“嘶嘶~”
三花掏出手,笑道,“我的随嫁之物,日行千里,别名千里棕,是老祖宗心爱之物。如今那活物,停在荷花池畔,饮用荷花圣水呢。”
“厉害,”李逍遥仅是听听那中气十足的马叫声也是醉了,拍掌笑道,“多谢,我这就为你报仇去。”
她话未落,人已经撩起前襟,推开窗户,踏风而去。
“哇,好帅!”三花流口水道,“天,帅呆了,我就要嫁给这样的人,为他生儿育女。呀,糟了,奴家竟忘了告诉他,那仇人是谁。喂,逍遥公子,回来,快回来!”
李逍遥纵马沿着荷花小溪狂奔,长夜虽慢,却好生自在。
身后呼唤之声虽大,她假装不闻。
那马不愧是老祖宗心爱之物,跳跃能力极强,遇到两米高的墙壁,不需停顿,一跃而过。
“哈哈哈,”李逍遥一路高歌,向黑夜而去。
夜很深,卫国皇宫之中,国师正在打坐。
独眼上前作揖道,“国师大人,听说那姬玉儿在和亲路上被人掉包?”
国师恬然而坐,额头的变色龙闪闪中发着绿光。
“师傅?您老,就不担心,她死灰复燃么?”独眼焦急道,“要不要弟子派人去搜查她,也好除去勾魂主的死敌?”
“不妨事。”国师睁开眼,寝室之中黑暗异常,而他的眼睛灼灼闪耀发光,笑道,“姬玉儿,生来魂魄不全,天生吸引鬼魂,虽是我勾魂主的劲敌,却不足有胜算。如今她被护国大将军那个饱蘸阴魄的仙鹤所冲撞,又与其完成冥婚之事,她体内的阴气大大加重,仙家的阳性光圈大幅锐减,呵呵。”
“师傅,是说,她之前被光环护体,所以伤人性命的阴魄虽被其吸引,却不得近身。如今却是我们不必动手,她也自会因为她自己招魂体质,逐渐消亡,哈哈,妙啊,妙啊。”单眼鞠首,笑道,“怪不得师傅,将其嫁于食人著称的狄国,想来狄国遍地阴魂。呵呵,如今她虽被换下,即便是去了魂魄不及狄国密集的地带,也只是死的拖延一些罢了。”
“呵呵,正是如此,也幸好我的徒儿不算太过愚笨。如今想来若是当初我一刀斩了她,倒是不美,其不全的仙魄会迅速投生,再斩再投生,只有阴气灭掉仙气,才是最权之法,说起来,你当年行刑时的一时疏忽,也是立了一大功。”
“多谢师父夸奖。”独眼喜上眉梢,跳着脚,前来为国师奉茶,“师傅您辛苦了,天色已晚,不如早些歇息吧,反正我们的勾魂主不日即可重生,您早已无可担忧了,你看呢?”
他微微俯首,谄媚的瞧着国师。
“哈哈,”国师大笑,接过鲜红的鹤血茶浅斟酌饮,“老夫自会将你的功劳如实禀告勾魂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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