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六十年,中原朝廷大肃奸臣,雷霆之下,朝廷人人自危,不得安寝。
当此际,江湖上也不甚平静,各大邪派趁机四立,妄图于朝廷无暇顾及之际作为一番,正派人士纷纷出山以对,一瞬间剑拔弩张,江湖上一片腥风血雨。
南方一派轰然而立,如石破天惊,名唤鬼魅门。门中奉四大女尊为圣,东天女,南木玉,西三韦,北子音。鬼魅门正邪难辨,天神难当,每当取人首级,必先置一水晶兰花于室,后以死者之血为祭,血染空兰,唤鬼魅水滴。远观如兰花渗血,恐怖异常,江湖莫不退让三分。
各名门正派意图集合兵力,前往南方,大挫鬼魅,生擒四尊,无奈同室干戈,无力南下。
鬼魅不耐死守南方,欲天女守营,木玉,子音外震南方各派,三韦西行扩张。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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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黔中一线天,居屋终日似行船。天堑之下,一艘小船顺水而行。船中一中年男子立于船头,望那狭长水道两边的崖壁如刀刃直立,又似斧劈而造,一片肃杀之气。末了,男子闭眼,摇头长叹。
这时,船中画帘一拂,钻出一个眉清目秀,精灵可爱的姑娘,捉摸着正值十五六岁的豆蔻年华。只见小姑娘柳眉一挑,声音如那出谷黄莺,“爹爹,你叹气作甚?难道还真怕那鬼魅门能嚣张到我们百虫门头上不成。嗤,南蛮小派,不知天厚地高,不窝在那瘴气混地,竟敢到我们黔中捣乱。他们敢来,我一把毒虫定叫他们有去无回!”
男子正是黔中蛊教百虫门门主谭千丈,见独女鬼灵精怪的模样,不由也笑了,“眉儿啊,爹说过几遍了,是天高地厚,不是天厚地高。”
谭眉小脸一红,急了,跺了跺脚,“哎呀!还不是一样嘛,爹,你有没有听人家的话嘛,我们就守着这天险,来一个杀一个,保证红刀子进,白刀子出!”
红刀子进?白刀子出?
谭千丈刚想纠正,突然一阵阴风铺面而来,猎猎作响。谭千丈一个错身挡在女儿面前,一声大喝:“不知哪路英雄!既然莅临鄙教,何必躲躲藏藏,不如出来一见!”这一声中气十足,尾声在峡内回荡不已。
“哈哈哈!”瞬间一女声如狂风透空而来,观此内力竟不逊谭千丈一分,“谭千丈,不是我躲躲藏藏,而是不屑于见你!”
谭千丈眉头一皱,还没来得及回话,身后的谭眉已破口大骂:“我呸!哪个贱人这么大的口气,敢在我们百虫门撒野!有本事滚出来,和姑奶奶我单挑!”
“嗖——”
谭千丈左手一肘将女儿推进船中,右手成掌向前拍出,一霎那水花四起,爆破之声不绝于耳,一把破空而来的飞刀被击落河中。谭千丈却无半点轻松,扭头看自己左肩,赫然插这一把小刀。
那狂傲的女声再次传来:“哈哈!百虫门也不过如此!我乃鬼魅门西尊座下女婢红刹,今日来是通知谭门主,西尊不日将大驾光临,请谭门主扫阶相迎。”
“哈哈——”桀骜的笑声缓缓远去。
谭眉一甩帘子,冲了出来,“我呸!只躲在后面放飞刀的算什么英雄好汉!”
只见谭千丈身子一晃,谭眉马上扶住,急道:“爹,你怎么样了?”
谭千丈一手抓住飞刀柄,用力往外一抽反手砸入河中,“想不到区区一个女婢竟有如此修为。之前只是盛传鬼魅门要入黔,不料这回竟真的来了。”
谭千丈远眺眼前的天堑一线,如自言自语,“西尊,三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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