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梓灏刚下飞机就急急忙忙地赶了回来,面容有些憔悴。
“哥哥,你是不是很累啊?”独孤梓雪看出了自己哥哥的疲惫,有些担心,她家老哥从来都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每天睡三个小时对他来说都是件不可能的事,站到地面上,一双美目带了一丝怒气,“你就这么爱惜自己的身体吗,当初爷爷他们把公司交给你就是一种错误,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拼,但是请你知道,你累倒了,为你担心的是我们!”
说完,就跑上了楼,大家见情况不对,招呼着安家两姐妹去了别处,独孤梓灏一个人依旧站在哪里不懂,似乎愣住了。
“宝贝,把门打开,是哥哥错了好不好?”独孤梓灏的声音里竟然出现了恳求,在他的眼里,这个妹妹就是自己的全部。所以在想了想以后,将自己重新梳洗了一番,在休息了一会儿直到疲倦感消失了,傍晚时才来到妹妹房间。
半天没人理会,独孤梓灏还是耐心地敲着门。
十分钟以后,独孤梓灏觉得事情不太对,房间里一点声响也没有,于是从自己房间的保险柜里拿出了磁卡,打开了房门。
独孤梓灏一进门就发现房间里漆黑一片,一点儿灯光也没有,窗帘被放了下来,被子,衣服,杯子,台灯。。。能丢的全部安稳地躺在了地上。
他将脚步声放得特别轻,依稀听见了落地窗帘后传出的呼吸声。
独孤梓雪睡着了。
地上有点凉,独孤梓灏刚要抱她放到床上去睡觉的,刚弯下腰,原本呼吸平缓的独孤梓雪忽然呼吸急促了起来,双手不停乱挥,想抓住什么能让自己有安全感的东西,眼泪唰地就往下掉,口里还念叨着:“哥哥,妈妈,爸爸,爷爷奶奶救我!救我!这里好黑,雪儿害怕。”
一句好似梦话的话,却让独孤梓灏的心像是被狠狠地击打了一下,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那只是未到伤心处而已。这件事已经有多少年没被提及了?本以为从alcatrazisland回来以后,她已经忘了这件事,大家因此也未再提及,却不知道,令人心碎的伤口,就算再次拼合,也会留下狰狞的伤疤。
“宝贝乖,哥哥在这里。”一丝滚烫在他脸颊滑下,独孤梓灏弯下身,将妹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然后小心地踏出房门。独自一人上了天台。
“大哥,宝贝呢,还好吗?”东方梓澈在楼下时就见他一人往天台上来了,当时的那个背影颓废的让他有点诧异,觉得是发生了什么便跟了上来。
漆黑的夜里,独孤梓灏第一次收起自己的冷血无情,和雷厉风行,整个人靠在天台的大椅子上,说不出的颓废与落寞,这还是那个叱咤商界,跺跺脚地球都会抖三抖的五族的首席继承人,独孤梓灏吗,现在的他,一双墨黑色的眼眸里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只是抬头望着天空,目不转睛,手里夹着一根在黑夜里唯一闪着光亮的香烟,不去尝,只是任由他发出云烟雾绕般的气味,不为别的,只因为,独孤梓雪说过,抽烟伤身。
“澈,我是不是真的很自私?”良久,独孤梓灏才说话,开口便是这一句。
东方梓澈不解,“你在说什么啊,大哥,你有多疼宝贝,大家都是知道的,何来自私呢?”虽然不懂他在说什么,但能牵引独孤梓灏情绪波动的人,至今只有独孤梓雪一个。所以,原因一定出在自家妹妹身上,莫非。。。东方梓澈在独孤梓灏身边坐下,随着他一个角度,望着天:“宝贝这么生气也是为了你好,所以你不必自责。”
“你说,如果我当初允许了爷爷他们帮宝贝洗脑,她就不会永远把这伤记在心里,就不会趁没人偷偷地哭了?”独孤梓灏最怕妹妹掉眼泪,那一滴滴透明的泪滴,每一次的落下,都会像让他接受了凌迟之刑般痛苦,好在独孤梓雪流泪时也不会让他看见,今天是个意外。
“大哥,这是宝贝一生必须经历过的,没经过她自己的同意,没有人有权利抹除她的记忆。的确,这是一件让她非常难过的事,但你却比她更难受不是吗?好了,不要再去想了,我先下去了。”豪门深似海,谁又有什么办法呢?东方梓澈回到自己房间,站在窗前,一把瑞士军刀在月光下闪着冷冽的寒光。
第二天一早:
“早啊,安小姐。”南宫梓哲向来是一副文质彬彬,温文尔雅的样子,看见安娜和安宁两姐妹从楼上下来,招呼着两人吃早餐:“女仆已经将早点准备好了,快来吃吧。”
“那个,哲少,雪儿还没下来吗?”安宁昨天本来想去看看独孤梓雪,毕竟她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什么也没吃,但东方梓澈却说不要去打扰她,让她一个人静静,可是现在已经早上了,还是没有见着独孤梓雪,她就有点担心了。
“是啊,她怎么样了?”安娜也有点着急。
“不用着急,饿不死的。”干净利落的女声从门外响起,徐静柔和柯心妍出现在大家的视线内,南宫梓哲问:“柔柔,你怎么来了?”
“我来查岗的啊,一个星期不见,家里又多了两个小美女嘛,南宫梓哲,日子过得不错啊。”徐静柔嘴角含笑,打量着安家两姐妹,点点头,口里还不忘兴师问罪。
东方梓烁站在楼梯口,笑着说:“静柔,你来就来,带上我家心妍干嘛?”
徐静柔就是另一个安娜,性子就是男孩子性格,她两说话都是如出一辙:“不要自恋,我是来看我家雪的,不是来看你们的,再说,我如果还不带妍妍来的话,你家老婆就快被药草给埋了!”
“我家五嫂要是被埋了,梓烁哥哥,别指望我会放过你。”独孤梓雪的声音突然出现,大家望向二楼,她一身雪白的纺纱长裙,长发随意披散,小脸不带一丝粉黛,满是笑意,就好像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天一夜的人不是她。
“亲爱的,快下来,三个月没见你了,姐姐我快想死你了!”本来在看热闹的柯心妍一见独孤梓雪,兴奋得不行,之前的大小姐形象全无,看得不懂缘由的安娜,安宁嘴角有点抽搐。
东方梓烁无奈地笑了笑,这三个女人凑在一起,精神病院都容纳不下。
独孤梓雪快步下来,和柯心妍,徐静柔来了个熊抱,然后带着两人走到安家姐妹身边说:“妍妍,柔柔,这是我的朋友,安宁,安娜。”
“你好,我是徐静柔。”
“我是柯心妍。”
“我是安娜。”
“我是妹妹安宁。”
五个人年龄相差不大,都还是些花季少女,交流和沟通都是毫无障碍,不一会儿就混熟了。
“雪儿,我们今天出去shopping吧?”徐静柔提议,“我已经呆在家里都快发霉了。”
“我没问题的,安娜,安宁。一起去吧?”侧身对安娜和安宁说。
“诶,我们今天去夜魅转转吧?”不要以为柯心妍是个什么好主,她也是个披着绵羊外套的狼。
“夜魅”的大名在b市谁人不知,全市最顶级的ye店,一瓶酒最少都要六位数。安娜和安宁可还是第一次准备踏进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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