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优?”肖筱筱伸手探了探黎优的额头,触及的是一片冰凉。
脑中一片的空白,当那个男人终于真真切切的站在自己眼前,而不是一个幻影的时候,内心没有喜悦没有愤怒,什么都没有了,疲惫的可怕。
感觉有人在叫自己,黎优收回视线,满眼茫然,微张嘴,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声音:“……啊?”
不会是被吓到了吧?
伸手在黎优的眼前晃晃,这才引回了她的神智,肖筱筱忍不住担心的皱起了眉:“你没事吧。”
黎优笑笑,脸色依旧苍白的难看:“没事啊……哦,对,你刚才说了什么嘛?
到底出什么事了?
那种敷衍的词语可是没有办法让她放下心来的啊,肖筱筱顺着黎优刚才看到角度望去,这一看才发现汪泽站在一群人的中间,也皱着眉的看了过来。
这是,一见钟情?
还是汪泽只是在看着自己?
那么黎优的状态又怎么解释?
……
嘛啊,这种事情稍后再说吧。
肖筱筱再次主动的拉起黎优的手,冰凉的感觉让她止不住的担心,话说从刚才开始黎优的状态就不对了。但是现在这个样子,还是先离开为好。
拉着黎优,以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道让她下意识的跟着自己走了出去,背后那道目光一直都如影随形的跟着,不炙热,不锋利,却自带了一种专注。
很深的专注。
肖筱筱忍不住的再次回头,离汪泽已经有点远了,白色光束自上而下的笼罩了舞池,让处在当中的他的样子更加的令人看不真切。
明天要去问问了,这两个人之间一定有鬼。如果是感情纠纷的话她是一定不会多管的。对于做红娘这种事情她是一点兴趣都没有的。
更何况……感情的事情旁人也帮不上忙的。
但是黎优居然会认识汪泽,这点真的是很奇怪。因为他们一看就不像是生活在了一个圈子里面的样子。实际上也并不是。
因为事情要交给黎优打理,所以在这之前黎优的一切资料她都是知道的,里面根本就没有提到过她还认识汪泽。
她遇到黎优是因为偶然,那么黎优遇到汪泽又是因为什么呢?
脑中不知道怎么的一下子就联想到了下午住宅里面偷听的那个人,肖筱筱暗自打定主意,本来打算要告诉黎优的事情还是先不说为好。
长长的睫毛微敛,将瞬间的警惕很好的收入眼底。再次抬头头来的肖筱筱笑的滴水不漏:“来,我们走吧。”
……
一旁人陪着汪泽站在中央看着他的脸色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就算是笨蛋此刻也能够看出来汪泽的情绪不对。
胸口急剧的上下起伏,酒意也随之上涌,脚步竟然在一瞬间变得虚脱。汪泽暗暗用力,绷紧了全身的肌肉,这才没有让自己就这么倒下去。
虽然现在的他真的是很需要一张床让自己好好的放松一下。
管事的人终于姗姗来迟了,不住的擦着因为紧张而溢出的汗,这个以前一直都意气横生的指挥着手下的人此刻腿也软的不行。这汪家大少是什么身份他可是清楚的不行的,这地方若是还想继续营业,非得哄好了这位大少不行!
对着汪泽不住的道着歉,姿势低的不行。
但是汪泽心情不好,眼神只是冷冷的扫了一眼,便失去了看他的兴趣。之前保安一直都没来阻架,想必是被打了招呼的,他又何必和一个小人物过不去。况且如果他动了,说不定还影响了肖筱筱的事情。
向后转身朝着电梯走去:“这事不怪你,帮我重新开一个包厢。”
顿了顿,他偏过头,对于身后迟疑的人不耐烦的开口:“都给我跟上,一个不许少。”
管事的带领着他们来到刚才他们所在的包厢,经过允许之后一个喘气就退了出去。
一群人你看我我看你的,都不知道要开口说什么,跟着这位大少混了这么久,人们对于他的印象一直都停留在他足够讲义气也特别的好相处上。平时大家一起哄来哄去的,开开玩笑也就这么混在一起了。这还是头一次看到他脸色这么难看的样子,
包厢的气氛一时之间僵的不得了。
汪泽窝在沙发里面,半眯着眼睛,一副没有什么精神气的样子,疲倦似的用手抵住头,似乎在休息。
光是这个与众不同的样子就让一个心里有鬼的人开始战战兢兢了。那个人只跟她说让她偷出汪家大少口袋里面的一样东西就好了,许诺金是一笔不小的数字还有,还有她爸爸正需要的东西。她本来也在犹豫着的,真的!她本来没想背叛的!
但是,但是今天这机会这么好,她,她一时出神,等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东西就已经握在她的手里的。
她去上了个洗手间偷偷地看了一眼那个东西,一个精致的打火机,看上去就是高档货,虽然不知道对方花这么大的价钱要一个打火机有什么用,但是反正只是一个打火机,也应该……没什么关系的吧?
但是汪泽现在这样的态度明摆着是生气了的样子。这,这可怎么办?
但是想着汪泽平时好相处的样子,她又这么的安慰自己。偷偷的再次瞄了汪泽一眼。
汪泽这么大度,对自己好像也有那么一点的意思。所以肯定没关系的!
这么一想她又挺直了腰板。
就在这时,一声轻笑突然响起。
汪泽放下手,露出一双冷冰冰的眼睛,全身都靠在沙发里,他缓缓的扫视了一下因为没有他的命令不敢坐下来的一群人,缓缓的开口:“说吧,你们中……”
目光慢慢的定格在了一个人的身上,冷冷的看着那人因为紧张,流出的汗都晕开了眼线:“谁拿了我的东西?”
这话一出就像是水滴入油锅中一样,七嘴八舌的立刻就来了!
“卧槽!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拿汪少的东西!”说话那人是刚才和汪泽拼酒拼的最凶的一个,看起来,也是最机灵的一个。汪泽现在的态度很明显的就表明了什么,他也立刻改了口,不再直接叫‘汪泽’两个字,反而叫起了汪少。
这突然改口并不可耻,毕竟汪泽的身份摆在那里,这个圈子,只有两种人能够融入进来。
一种人,是天生有权有势的一类;另一类,就是会看脸色见风使舵的人。
任由他们在那里吵翻了天,没有去理会,汪泽的目光还是直直的盯着那么一个人,不慌不忙的等着她开口:“刘晓烟,你认为会是谁拿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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