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蓝显然不喜欢这样的环境,她紧紧的贴着水润,仿佛身后有紧追不舍的幽灵似的。本文由 。520。 首发
其他的人对于重新归队,也都保持着沉默,
“先休息一会儿。”水润说。
除去伤员,他的体力也消耗的厉害。将带的衣服铺开来围坐在地上。水润将水分发了下去,大家都又饿又渴,咕噜咕噜全是猛灌水的声音,小爱居然听见身边又一个被呛得拼命咳的声音,直把肺都要咳出来了。
多大个人了,喝个水都要噎成这样她皱着眉头扫了海振丘一眼。
后者很是委屈地朝她看回来,咳得泪眼朦胧的,身上又散发出那种可怜又的气息来,只差没有一条大毛尾巴在地上委屈地扫来扫去了。
小爱冷着脸,猛往他背上锤了一记。
“咳呜”
好是好了,给锤得够呛,海振丘痛得直抽冷气,边又喝了口水边嘀咕,“就不能温柔点”
“你又嘀咕什么”小爱吼道。
“没有我头晕”海振丘弱弱地说。
小爱瞪着他看了会儿,终究是不能在这个时候扁他,只能道,“头晕就睡会儿。”
“睡不着”海振丘继续弱弱地说,“你在做什么”
小爱不理他。
还说睡不着呢,小爱一瓶水喝到一半,就发现有人把脑袋歪到自己肩上来了,嘴巴微张,眼看着要滴口水。
“起来,”小爱耸了耸肩。“去睡袋睡”
“恩啊”海振丘迷迷糊糊微微睁了睁眼,直起身子头晃了晃,“不用了我睡不着”
话还没说话眼睛就又眯上了。
他确实不是困得想睡觉,而只是虚弱的身体想要休息的本能。
小爱好气又好笑,看着他脑袋一点一点,一歪一歪的,又靠到自己肩上来。带着水色的唇在月亮下泛着光。
小爱不自觉地抬手去捏住了那两瓣唇。手感好极了。绵绵软软,弹性十足,禁不住又扯了扯。顿时给拉成了驴唇样。
“呜”海振丘不堪骚扰地略睁了睁眼,搞不清楚状况地迷蒙蒙看了小爱一眼,扁了扁唇。小爱一放手,他又昏沉沉睡过去了。
小爱玩兴大起地又往他脸蛋上戳了一戳。揪起来扯一扯,揉捏成大饼粽子汤团包子囧字等等形状。
突然间意识到自己很无聊。
啧
鄙夷了自己一番。她抬起眼来,白槐一个人坐在一边。
以前每每见他露出这样的神色,都是不懂。现在虽然知道了他这个时候想的会是谁,却还是不懂。要怎样的一个人,能让他如此痛苦,如此矛盾。如此挣扎如此落寞。
肩膀上的海振丘不安地动了动,嘴巴里模糊不清地喃了一句。身子往下沉。
小爱就势拉了他一把,让他的脑袋枕在自己腿上。这个位置舒服,海振丘嚅了嚅嘴,犹自蹭了蹭毛茸茸的脑袋,继续沉沉睡去。
小爱心里隐隐的不安与焦躁,都被枕在腿上的暖意融去了。
摇了摇那家伙,换回来几声不情愿的嚅嚅声。小爱皱着眉头,脸色虽然是不好看,却也没再弄醒他,自己往后一靠,闭上眼睛打盹。
地上都是水瓶子的残骸和铺得皱巴巴的衣服。
水润抬起手来,往笑蓝头。
“我们带来的东西在路上藏了一部分,只要顺路去取一趟就成了。”海振邦说。
水润点头。
他们三个达成一致意见了,其他人也不好再说什么,冯老掏出地图,指着上面一个地点。从那里打一个盗洞,避开丧尸,进到斗的里面。
拍醒了海振丘和宋金,他们将物资重新分配,然后跟着海振邦走,还真找到了一个盗洞。
小爱缓缓顺着盗洞往里爬,不小心胯骨硌到一块硬物。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嘶”
过了两秒。上面传来声音:“喂”
小爱笑了笑,喊道:“没事,磕了一下。”
小爱将磕到自己的东西抠出来。凑到手电下一照,只是块普通的砾石。他将砾石揣进兜里,继续往里爬。
墓并不深,没一会儿就爬到底部。
第一个墓室里有五鼎四簋。依照西周的礼制,墓主的身份是当时的诸侯。小爱仔细查看五鼎四簋。发现其大多都已锈蚀,只有一个青铜鼎的内壁上还依稀看得清铭刻于其上的金文。
小爱马上掏出速写本,将金文誊抄下来。
做完这些,她又钻进另一个墓室。
“凿山为陵。大手笔。”冯老越过他们往墓室里走。“还算设计得精巧。”
墓室颇为规整,分前后室,前室较小。空空如也;后室长宽都是五米左右,海振邦伸手就能触到墓顶:“两米二、三。不会再多了,哟,那是什么”
胡来将烛火举高,墓室的尽头赫然一副巨大的青色壁画。
他刚想往里走却被冯老突然拦住:“等等你们先看看墙上的东西,这也是我们上回没有离开的主要原因。”
冯老不说不知道,一说众人才发现正面墙壁上有岩画,这回画的不是小人,不是牛,不是狩猎打仗,而是怪兽,镇墓兽。
双头,双身,赤焰为角,青焰为眉,如猛狮般蹲踞着,用它暴凸的眼睛冷冷地瞪着你,龇牙,吐舌,紧扣着利爪,仿佛只需一个轻微的移动便能换来它无情的吞噬当然在某些人眼中充满了一种古老文明的狞厉之美。
冯老亲切地说:“请大家节约蜡烛,你们研究完了没不是那个。”
于是大家又迷着眼睛继续找,终于在上方的墙上看见一行模糊的刻字。
“见鬼了,还是汉字,”海振丘念:“开者即死。”
冯老凝重地点点头。
海振丘凑过去说:“防盗咒语而已,对盗墓者的威慑。哎,哥,上回你说过的那个”
“诸敢发我丘者令绝毋户后,”海振邦说:“意思是,挖我坟的都断子绝孙。”
“大凡都很严厉,”海振邦回头对冯老笑:“我觉得像冯老这种道行的不应该怕啊。”
“他怕个鬼,”胡来也笑起来:“这机关太严密,他一个人打不开罢了。”
“咳”冯老摸摸鼻子:“其实我们这行规矩挺重,忌讳也不少,所谓夜路走多了,就怕鬼敲门”
“冯老你别解释了。”海振邦摆摆手,扭头望着刻字:“奇怪了,怎么会有汉字呢”
众人沉默了一阵,墓室在摇曳的烛火中更显阴森。
“啊”海振丘有了大发现,呼呼吹去墙上的灰:“看”
这边上也有刻字,全是刻好后用朱砂填满,数千年颜色依然不减。
海振邦从胡来手里接过蜡烛,举近了默默念道:
生人上就阳,死人下归阴;
生人上高台,死人深自藏。
上天苍苍,地下茫茫,
死人归阴,生人归阳,
生人有里,死人有乡,
生属长安,死属太山,
生死异处,不得相妨。
如律令
“开”海振邦问冯老。
冯老说:“废话,我找你们就是来帮忙的,当然要开。”
海振邦哈哈笑起来,说不好奇是假的,他把蜡烛固定在地面上,招呼另外两人尝试推墙。
“一二挺重的,”海振邦卷起袖子继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