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子娇闻言,倏地抬眼来看我,我见她眸中目光闪烁不定,知道她又在思考诓我,或者也可以说是打动我,让我放过她的方式。她总是这样的,我原也就不奢望她真的能有什么悔改之心——当然,我本也不需要!
我只是觉得,我是一个男人;不管当初我是抱着什么样的目的,她的确是跟我有过关系,怎么说也算得上是我的女人之一。
这十几年来,我一直希望有一天,能让她活得生不如死;可是,现实最终告诉我,像蒋子娇这种把感情当儿戏,把清白当武器,把打击当报复的女人,已经超越了人类道德的底线,除非真的让她去坐牢,否则她永远也不可能活得生不如死的。
阿k那边仍旧没有任何消息传来,我担心韩笑,我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受伤是否严重,在这样的节骨眼上,我心里就跟明镜似的澄澈——我知道,哪怕我一直以来再怎么样的憎恶憎恨蒋子娇,我都不能真的找人强 1暴她,我更不能一怒之下真的要了她的命,那样只会给我自己招来麻烦。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她交给警察,让法律来对她的所作所为进行裁决。
根据我早前收集到的一些资料显示,这次就算韩笑没事儿,蒋大德那边一旦被立案调查,蒋子娇也会跟着完蛋的!故而我不着急。
那天晚上,为了避免接踵而来的烦恼,我把早前就给蒋子娇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取了出来,并以不折磨她,让她安安静静的度过那一晚为条件,说服她在上面签了字。我不知道蒋子娇签字的时候,她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情;我只知道,我终于可以解脱了。
说我冷酷也好,绝情也罢,事到如今,什么都无所谓了。
隔天一早,公安局的同志如约而至,他们带走了蒋子娇。同时,也带走了被我从另一栋别墅里叫来的两个人;这两个人,自然是l手底下的人,他们是那场车祸发生的现场目击者。
就在同一天,两份内容完全相同的检举材料,被人匿名分别寄送到了省纪委和省公安厅的办公室里。这厢检举了蒋大德,那厢我又派人抓紧打探韩笑的下落。岂知,还是在这同一天,我收到了夏志远发给我一条短信,其大意是说韩笑因为重伤不治,离开了我们。
当时我就觉得眼前一黑,天都塌了。无数的眼泪从我的眼眶里蜂拥而出,我心痛得神魂寂灭——我最担心害怕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我给夏志远打电话,我想去见韩笑“最后一面”,可是夏志远的手机在发过那条短信之后,就一直处于不在服务区的状态。这事儿让我感到疑惑,我给赵珊打电话,赵珊告诉我,她也收到了跟我一样的短信内容;不仅仅是赵珊,那些曾经跟韩笑交好的,韩笑的朋友们,她们也都收到了。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是夏志远的圈套。
接下来一连好几天,我的生活乱到了不能再乱的极限:一来夏志远和韩笑一直不知所踪,连警察都找不到他们俩。二来我没有想到上面的动作会那么快,检举蒋大德的材料这才寄出去几天呀,我跟王局长,以及好些个平日里跟蒋大德有密切联系的其他单位领导,就全都被叫去问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