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我是越来越好,也越来越细心,我都觉着他成天就像个老妈子一样,一见着我就啰嗦个没完,一打电话给我不是叮嘱我这样,就是吩咐我那样。
过年前的那段时间,韩槿下班后经常会来接我,就开着他那辆刚上了牌照的黑色现代;据韩槿说,他这车基本上就是为了接我、送我、来看我、为我服务而特备的。他说这话的时候我不停的笑,笑完了我说敢情表哥你对我还真大方。韩槿就说那可不是嘛!铁公鸡一直一毛不拔,现在为了你终于肯拔一毛了。
有时候韩槿下班后会直接载了我到他那里去,有时候他也会陪我回家换件衣服,拿样东西,跟赵珊闲扯几句什么的。但无论是在韩槿那里,还是在我跟赵珊的家里,只要韩槿在,基本上韩槿都会自觉掌勺,为此赵珊特地在饭桌上夸奖过他,说他是新一代的好男人,出得厅堂入得厨房,并号召我跟她一起向韩槿学习。
然而赵珊跟韩槿他们俩都可谓是精通人情世故的人才,当着我的面两人要好亲切得跟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好兄弟似的,背着我却除了客套之外,还是客套;我曾在无意间听到过他俩面对面的谈话,我觉着整个过程堪比上流社会的酒会应酬,两人态度谦逊而热络,同时又刻意的让自己不失礼数。
我想,或许只有像他们俩这样儿的人,才需要给自己准备许多副不同的面具吧!毕竟,他们这种人需要随时随地更换自己的角度和立场。哪怕他们俩暗地里有过合作或者说是交易,可那也只是各取所需,于是当他们俩凑到一块儿的时候,所有的一切情绪表征就都是做给对方看的。
唯一令我感到比较欣慰的是,无论赵珊还是韩槿,他们俩在单独跟我相处的时候,对待我的态度都是真实而不做作的。每每我的懒病犯了,或者我又做错了什么事儿,赵珊该说的还说我,该骂的还骂我;韩槿跟赵珊不同,他不说我也不骂我,反而纵容我,用他的话来说,就是:等哥把你惯得懒到不能再懒了,就没人敢娶你了,这样一来哪怕再过一百年,你也还是属于哥的。
韩槿这话可不是危言耸听,而是确有其事。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发现自己特别喜欢坐在韩槿的膝盖上。当然,这习惯最初的时候是韩槿自己给我培养的。他让我坐在他的腿上吃饭,看电视,玩游戏,久而久之,我就喜欢上了那种坐在别人大腿上摇来晃去的感觉。
直到后来时间长了,我才意识到这习惯有多不好,韩槿的用意又有多恶质。他总是在我看电视看得入神,玩游戏玩得正欢的时候,悄悄的处理完手上的工作,搂着我的腰不着痕迹的往后一揽,两只手掌顺势就爬进了我的衣服里,我当真是连半点防备和反抗也无,很快就让他撩拨得呼吸加速,方寸大乱。
于是,原本没有想怎样的我,最后总会希望他能像个超级无敌的大色魔一样,对我这样,又或那样。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那么喜欢跟他做爱,喜欢到忘乎所以,喜欢得无法自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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