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衣女子剑锋一侧。就势照着信长颈中砍去。
“当啷。”就在即将被砍中的瞬间。信长突然拔出太刀。恰似中国古代剑术中的一招“举火燎天”。刀身往上用力一顶。一股大力竟硬生生撞开了黄衣女的短剑。
可恶。那黄衣女真是低估了信长的能耐……不过。织田信长的身手看來确实不差啊。梁小樱咬住了下唇。刚才的那个瞬间。她真的很想信长就此被一剑封喉。马上一命呜呼。但历史仍然无法改变。他要是就这么死了。就沒有今后的本能寺一劫了。
然而。柳生宗严的动作比信长更快。电光石火之间。他已飞速掠过。唰唰唰连环三剑。银光暴长。一丢架就冲黄衣女上中下三路扫來。黄衣女大吃一惊。连忙举起短剑去阻挡。两柄兵器的锋芒碰在一起。金戈交错。杀气四起。撞得火花乱溅。
梁小樱再也忍不住了。刚才的一幕。黄衣女显然落了下风。表情跟先前的嚣张已然不大一样了。她横着心。纵身往前一跳。扑到信长身前。一拳冲那黄衣女面门打去。这一拳看似凶猛。其实她故意只使了三分力。黄衣女双眼一睁。露出惊诧之色。
沒看懂吗。跑哇。她眨眨眼暗示对方。黄衣女猛然明白了她的意思。抽身便往外跑。
梁小樱装作气急败坏地追上去。一面叫嚷着:“冒牌货。有种别跑。”
宗严和一群武士跟上去时。那黄衣女已逃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梁小樱叉着腰怒气冲冲地站在庭院里。随后出來的信长见此状况。竟又是大笑:“这出戏好像比之前那出更精彩呢。”
话音刚落。一群忍者再度包围了梁小樱。
信长回头。吩咐下人们送客。一面让带刀的忍者们逼着梁小樱跟他走进了他私人的应接室。
“明御前夫人。我真想不到你会对那个女刺客出手。”
“比起这个。你更想知道的。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应该是我出手的原因吧。我知道你想活捉那女刺客问个清楚。不排除对她严刑拷问对不对。别说是你。我也想审问她。”
梁小樱很清楚。此刻的她已经沒有了任何退路。唯一的办法就是冒险把戏继续演下去。她从那黄衣女的武功路数中的确看出了些许咏春八斩刀的招式。不过是有意改过的。但过不了多久。一定会露出本來面目。她有个大胆的猜想。当初她和景虎遇到卓翼飞。卓翼飞只告诉他们自己和手下们是做帮人逃亡去海外的生意。以她对民国老乡的了解。他能藏这么久沒让她找到。必定在做更秘密的事。关于“咏春门”的成立。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卓翼飞在幕后主导的反战组织。这曾经是他们在相模当山贼时的初衷。她或许会暂时忘却。但卓翼飞却从未忘记过。
而方才她出手试探那黄衣女。对方很聪明地就配合了她的演技。才能成功脱身。黄衣女一定已经发觉。她可能就是那些后辈弟子早有耳闻却素未谋面的那位“梁师傅”。也许。那几个女子化装成白拍子。不仅是为了刺杀织田信长那么简单。可能还包括來救她出幕府的秘密任务。只是。她拒绝离开。枉送了几条人命。她为死者感到悲伤。却定要忍住。她更希望卓翼飞不要插手这件事。第一时间更新连累不该连累的人。
“你说这话。想要告诉我什么。”信长轻摇折扇。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盯着她的脸庞。
信长的个性反复无常。來个“真实的谎言”可能会比其他方法都有用……梁小樱这么想着。哼哼说:“你沒听那个女刺客说。她们的组织叫咏春门吗。我不妨实话告诉你。‘咏春’两个字。是我梁小樱曾经在相模开武馆的金字招牌。那些个家伙居然胆子比天还大。敢冒我的名成立一个什么咏春门。就是侵犯了我的权利。你说我气不气。我该不该打她。”
“看起來你好像真的很生气。但照你说的。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咏春’是你的武馆招牌。你的武馆是开在相模的。应该只有关东一带的人知道。怎么京都人会盗你的名成立组织來行刺我。”
“喂。人家都是组织了。你以为就你有忍者。他们沒有吗。他们肯定是得到了什么情报。老早就查到了我梁师傅就是武田家明御前夫人的身份。加上你自己乱杀了他们的人。就借我的名义來杀你。到时候还不是让你來处置我这个罪魁祸首。你说我有沒有那么笨。刚才那么好的时机都沒跑。还呆在这里等你砍我头。”
信长表情中仍有怀疑。这时宗严却走上前來道:“信长大人。她这次或许并沒有说谎。我曾经跟她交过手。领教过她的刀法。确实和那黄衣女的短剑功夫有几分相似。而‘咏春’两个字。我记得在我修行期间。是在关东附近有些许耳闻。只是沒亲眼见过罢了。如今想想。倘若明御前夫人才是这种武术的创始人。这种武术还在关东一带流行。那么被一些忍者学到也不奇怪。”
信长沉默了片刻。似觉得他的话也有道理。终于点下了头。“好。既然你都这么说。我就姑且不追究明御前夫人的责任。不过。铲除伊贺忍者的事。必须加紧加快。今年之内。我一定要他们伊贺一族毁灭。”
那个魔王。就想着把伊贺忍者灭族。除了杀人和夺取天下。他脑子里难道真的沒别的可想吗。坐在冷清的房间里。梁小樱双手合十。不时会向老天祈祷一阵。虽然她不想相信所谓的神明。但她真不愿意看到再有伊贺忍者被杀害。
她觉得自己有罪。若不是这次的刺客事件。信长也许还不会下达那种命令。
而宗严意外地站在了她这边说话。是她完全沒预料到的。在她眼里。宗严是无时不刻不防着她、讨厌她的。这次他究竟为何要帮她呢。
正想着。外面传來人声。是宗严又來“造访”了。
“谢谢你。”她看着走进屋里的宗严。只低声道了声谢。
宗严知道她所指的是什么。掩上房门坐到她对面。“不用装客气对我说谢谢。我沒帮你求情。只不过是说出我本身所想的而已。”
“织田信长要加速剿灭伊贺忍者一族。你还会去执行任务吗。还是……你要负责看牢我。”她凝视着他毫无表情的脸。半晌才重新开口。
“当然是看着你。因为比起伊贺忍者。你对信长大人來说更危险。”
“我危险。算了吧。第一时间更新我只不过是个会打架的女人。除此以外根本一无是处。我要真危险。老早就跑了。”
梁小樱叹了口气。仿佛在嘲笑自己。宗严不禁摇了摇头。自从认识这个女人以來。他还是头一次看见她无精打采的样子。她并不知道。当她肯站出來说明自己在相模开武馆、甚至是咏春师傅那一刻。他已经对她另眼相看。直到这时。他才真正对她的胆色产生了钦佩。
“你说的有些话。或许是对的。”
“啊。”
“我是指你对信长大人的看法。你说得对。伊贺忍者是招惹过信长大人的二公子。但他们并不该就此被灭族。”
“算你还有点良心。”梁小樱故意翻白眼。心里却暗暗高兴。宗严居然会当着她的面说这种话。证明他的心有点动摇了。
“可信长大人沒有处置你。而是接着待你好。我想他也觉得你不简单。”
宗严的话接着便出现了转折。
“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可能会让手下在追杀伊贺忍者之际。也去打听那个咏春门的事。如果发现咏春门和伊贺忍者有关。只怕也逃不过织田家的刀剑。所以。你若觉得对那些冒你名來对付信长大人的家伙还有点同情。就少跟信长大人抬杠。”
“我同情他们。我也很想那些家伙赶快消失。越快越好。”梁小樱皱着眉头。死也不承认被对方看出了些许心思。
宗严脸上忽然褪去了严肃。微笑道:“你不承认就算了。反正我在你眼里。不也一样是杀人如草芥的刽子手么。”
他笑了。他竟然会对她这样笑。她不敢相信这是真实的。
“怎么突然和我说这些。你刚才还说我比伊贺忍者更危险。为何比起从前。你反而能心平气和跟我聊天了。”她疑惑地问。
“因为这次我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和将军有关。你认为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是不是一直很想知道。你和上杉辉虎來到京都。被织田的忍者盯上。并对你们下手。究竟是不是被查到了什么秘密。其实我得知那件事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上杉辉虎是想让自己受前代将军所封的关东管领之位继续任职下去。好名正言顺地教训信长大人。”
“你说这个能证明什么。证明你们会编故事。”她不能就此轻易吐露真言。
“你们见不到将军。出席宴会的将军是假的。你沒看出來吗。”宗严一语。令梁小樱瞠目结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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