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俊泽抢上前,狠狠向白衣女子拍出一掌,厉喝道“来人,抓住她。”
门外侍卫冲进来正欲攻向白衣女子,白衣女子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纤手轻扬,一股怪异的气味弥漫开来,众人纷纷掩住口鼻,女子趁机跃出门外,几个侍卫挥散气味,迅速追了出去。
苏俊泽伸手扶住楚君逸,楚君逸强忍腹部的剧痛,一双眼紧紧盯住离他不远的馨蝶,从她眼底看到了焦虑,担心,苍白的唇角强扯出一丝淡淡的笑容,她心里有他。
看着他衣衫上触目惊心的血,苍白如纸的俊颜,馨蝶突觉那把刀仿佛是扎在自己的心上,痛得冷汗淋漓,她瞬间明白,离心丸只能让她动情时痛不欲生,并不能让她断情绝爱。馨蝶痛得揪紧了胸前的衣襟,一缕血丝从嘴角滑落,再也忍不住那锥心的疼痛,眼前一黑,身子便朝地上软软倒去。受伤的是他,昏倒的却是她。
馨蝶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兰色的帐幔,头顶是一袭一袭的流苏,随风轻摇。身下铺着的是如水色荡漾般繁复华美的云罗绸,柔软无比。空气中弥漫着紫檀香,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户洒了一地的细碎。楚君逸苍白的俊颜猛地跃入脑海,馨蝶心口又是一痛,苏俊泽推门而入,一眼便见到坐在床边的她,“圣女,身体还有何不适?”
馨蝶缓缓将脸上面具撕了下来,露出一张略显苍白的芙蓉面,轻启朱唇唤道“苏大哥。”
苏俊泽微微一愣,很快便面如常色:“原来是馨蝶,难怪第一眼看你便觉得如此熟悉。”
“他……他怎样了?刺客抓到了么?”馨蝶问道。
“刺客是被抓到了,可却自尽了,应是冷月门的杀手。至于君逸……我带你去看他,你跟我来。”苏俊泽眼神一黯,转身走出了房间。
楚君逸正躺在床上,面白如纸,馨蝶的手忍不住轻轻颤抖。
“他伤得太重,刚才给他喂药也一直都喂不进去。大夫说如果今夜无法将药喂他喝进去,他将熬不到明日……”苏俊泽轻叹了一口气,指了指桌上一碗药又道“我已让人重煎了药,不如馨蝶待会试试能否将药喂进去。”说完便走出去轻掩上了房门。
纤手轻抚过他的俊颜,他对她的好,对她的宠爱一幕幕涌上心头,不,他不能死,馨蝶拿起药,轻舀了一勺喂进他的口里,浓稠的药汁沿着嘴角流出,再喂,还是如此。馨蝶略一迟疑,含了一口药在口中,再嘴对着他的将药喂了进去,一碗药终于见底,触摸到他的手,却依然冰凉丝毫没有温度,馨蝶几乎能感觉到他的生命正在一点点流逝,心一紧,“楚君逸,你真的打算就这么一直睡着么?你不是要陪我三生三世么?你怎能说话如此不算数?你明知道那个人不是我,怎么还那么傻,就那么站着让她伤你?”再也忍不住,馨蝶呜咽出声。
床上男子突地发出细微地呻吟声,“蝶儿。”
馨蝶心头一颤,抬眼看向楚君逸,他已睁开眼正看向她,目光灼灼。下意识地,她放开了他的手,放下药碗,转身便走。没有听到他叫唤她,却在走到门边时听到身后传来重物落在地上的声音。馨蝶急忙回头,却见楚君逸摔在床下剧烈地喘息着,那目光却执着地缠绕着她,让她再也抬不起离去的步伐。
她扶起他,轻叱道“你疯了么?伤这么重,还要起来作什么?不要命了么。”
他看她的眼睛里满是痛楚,“你……还……在意……我……的……生死么!”每一个字都说得如此坚难,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馨蝶硬声道“你我早已恩断情绝,你的生死与我何干?”
楚君逸低声道“那你何必唤我回来?我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只见前方有一黑衣人不断地牵着我向前走,却突然听到一个声音身后叫我,说我说话不算数,那个声音我是如此的熟悉,日思夜想,我挣开黑衣人的手向那个声音奔去,我想告诉她,我没有背弃诺言,三生三世,不离不弃。我跑了很久,就在快没力气时,那个声音的主人伸出手握住了我的手,依如我记忆中的温暖……”说了如此多的话,他又剧烈喘息起来。
腹部上缠绕着的纱布已又被随着说话扯动伤口而流出的血浸湿。毫无预警的,馨蝶怀中的玉佩滑落在他的伤口处,馨蝶一惊,慌忙拾起玉佩,正欲收进怀里,不经意的一瞥,却发现沾染了血的玉佩上那只蝴蝶正在慢慢消失,显出一行字“李代桃僵天下无。”
猛的忆起苏俊泽在看到那三幅画时所说的话“这第一幅画的玉佩上画的是一只蝴蝶,而第二幅,第三幅画中的玉佩却似乎不是蝴蝶,画中女子戴的不是同一块玉佩么?”原来娘带的是同一块玉佩,只是后面两幅画的玉佩是被血染过,故而显出了这句诗,娘想告诉她什么吗。
见馨蝶看着玉佩发呆,楚君逸皱了皱眉,拿过玉佩,若有所思地道“蝶儿还记得那三幅画上的三句诗么?”
馨蝶点点头,轻吟道“妙舞清歌在客途。柔颜如梦不复醉,坏却醇风满江湖”刚刚念完,两人异口同声说出一句话“李妙柔坏。”话音刚落,两人俱是一惊。
“为何这首藏头诗里会是苏大哥的母亲诰命夫人的名字?”馨蝶面色大变。
(好坚难地写到此处,因为故事情节是太久以前想的,很多构思都不好,一直都想重写,也一直都舍不得,第一篇小说就像我的第一个孩子,虽然它有太多不足之处,也不忍删去。现在终于写出了文中最神秘的那个人物。不过也想出了新文的故事。就算是这本的重写吧。希望下一本会有很大进步,支持我的朋友继续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