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蝶缓缓放下手中的筷子,不紧不慢地道:“灵儿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吧!所以才弄得皮肤都过敏了。我听说解这病的法子就是要不停地喝白开水,也不知灵不灵,倒是可以一试。”
古灵儿狠狠地瞪了一眼馨蝶,“噌”地站起身道“不用你假仁假义!”,便冲回了自己的房。
楚君逸若有所思地看着馨蝶道:“你和灵儿怎么了?”
馨蝶淡淡地道:“没什么!也许她只是在生气我把她给我喝的茶给回她喝了。”
楚君逸微微勾起了唇角,没有一丝抱怨,只简单的一句话就让人明白了所有的事情,这样的女子怎能叫人不爱。
馨蝶回到房间,古灵儿正坐在桌前,身上的衣服已换,脸上的红潮已淡了许多,桌前放着好几个空茶壶。她冷冷地看着馨蝶道:“这次是你赢了,不过你别以为就可以抢走逸哥哥,他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
馨蝶不以为意地一笑,淡淡地道:“时候不早了,明早还要赶路呢,我乏了,先睡了。”说完也不再理会古灵儿,便上床靠里侧躺了下来。
得不到任何回应的古灵儿看着馨蝶躺下的背影,只能强自将火气压进肚子里。
夜已深,万籁俱静,同床而睡的两个少女却是各怀心事,辗转未眠。黑暗中门被轻轻地打开了,声音几乎细不可闻。馨蝶有着杀手特有的敏锐力,来人武功不弱。黑影缓缓地靠近床边。馨蝶感觉身旁的古灵儿身子明显地一僵,她似乎也感觉到了来人。
黑影左手持剑,右手便点向古灵儿的睡穴,古灵儿却突地一跃而起躲开,迅速地从枕下抽出一把短刀转身刺向对方。来人微微一怔,似乎没料到床上的女子竟然会武功,就在这么一怔间,几乎被古灵儿刺中。古灵儿得意地一笑:“敢来偷袭本姑娘,瞧本姑娘怎么收拾你。”说着,便向对方连着攻出了好几招。
黑衣人似乎无意伤害古灵儿,只是用着最简单的招式化解她的招,眼睛却时不时瞟向仍在床上躺着的馨蝶。古灵儿在和黑衣人拆了几招后,明显地感觉出自己绝不是对方的对手,刚想张嘴大声呼救,黑衣人却用手中剑的剑柄狠狠敲向她的头,古灵儿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馨蝶依然一动不动,黑衣人眸光冷冷地看着馨蝶,低语道:”我看这次还有谁能来救你。”他手中长剑在黑暗中泛着森冷的寒光,直逼馨蝶背心。
床上的馨蝶右手突地一扬,一枚飞镖射进了黑衣人的手腕,剑“噹”地一声落在了地上。
黑衣人低头不可置信地看了眼手上那枚精致的蝶形飞镖,低声惊呼道:“你…………你竟然是冷月门蝶舞。”同为杀手,冷月门的杀手武功却要比无极门的高出许多,这也是为何冷月门对要杀的人条件诸多的原因。
馨蝶缓缓转过身,朝黑衣人嫣然一笑,“是不是后悔接下这个任务了?”
黑衣人没有答话,直接攻向馨蝶的面门,馨蝶冷冷地吐岀一句“自不量力!”双方打了十几招,黑衣人越打越心惊,看起这样一个娇滴滴的美貌少女竟有如此武功,再这么打下去,自己非得命丧黄泉。想着,便虚攻一招,转身便向门外逃去。
馨蝶眸光闪过一道狠绝,“没人见过蝶舞的真面貌,见过的都死了。”娇躯飞身一跃便拦在了黑衣人面前,皓腕轻扬,又一枚飞镖直直射进了黑衣人的咽喉。黑衣人睁大了眼睛直直向后倒去,仿佛不明白明明是自己要杀人,为何却被对方杀了。门外暗处的一个人影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嘴角噙起一抹笑,转身离去。
馨蝶扯下黑衣人的面巾,他脸颊上赫然有一颗大黑痣,馨蝶冷冷一笑,从黑衣人身上取下那两枚飞镖,又在他身上轻轻抹净了血迹,重又放回到自己怀里。看着地上的尸体,馨蝶皱了皱眉,似乎想到什么,出去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再次回来时,手中多了一些首饰,钱袋,馨蝶将尸体拖到门边,又将首饰,钱袋放在其旁边。做好这一切,馨蝶微微一笑,便走进房里,躺下闭上了眼。
次日清晨,客栈里响起一声尖叫,所有的客人都用最快的速度穿上了衣服,纷纷奔出房间。客栈老板一边系着裤腰带,一边向传来尖叫的方向跑去。
二楼的一间客房门口围满了人,“发生什么事了?”客栈老板一边嚷着一边扒开人群,只见地上躺着一个黑衣人,身旁一滩的血,已然死去多时。一围观者道:“老板,你这客栈不安全呢,这个贼昨夜进来偷了不少钱财,也不知怎的就死在这了。”
客栈老板忙赔着笑脸:“对不住,对不住,是小店的错,惊扰到大家了,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有此事发生。”
众人都露出个不屑的表情,纷纷散去,只留下店老板一脸愁容地站在那,良久才大叫:“来人啊,报官!”
古灵儿使劲地回忆着昨夜发生的事,依稀记得自己和黑衣人过了几招后便被他打昏,他怎的就死在外面了。侧脸看了一眼正在收拾东西的馨蝶,突地想起在那过程当中,她似乎都没醒过。再也顾不得是不是和她是敌对的关系,开口问道:“你昨晚就没有听到一点儿动静么?
馨蝶一脸的迷茫:“你是说门口死的那贼人偷东西的动静么?可我们没丟东西啊!他压根就没进来吧!我又怎能听到。”
古灵儿翻了翻白眼,暗自嘀咕道:“反映这么迟钝的女人也配和我抢逸哥哥。”
楚君逸推门走了进来,“昨夜那贼没吓到你们吧?”语气里满是关心。
古灵儿道:“我倒不觉得他是个普通的贼,我和他交了手,他的武功分明不弱,这样身手的人岂会只是个小賊。他似乎是冲着我们来的。”
“哦!那么蝶儿认为呢?”楚君逸话里似乎意有所指。
“昨日赶路乏得很,我睡得特别沉,什么也没听到。”馨蝶答道。似乎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看到楚君已才猛然想起昨夜那么大的动静,以他的武功,应该早有所觉,可他竟然没有过来一探,实在奇怪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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