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所知道的关于椅子的设计中,我最为欣赏的的是荷兰设计师eroarnio在一九六八年设计的bubblechair了。这张外形为一个半球体的椅子从室内天花板上用一根铁索固定垂下。透明外壳和球体造型,与其说是“太空探索浪潮”时期的某种隐喻,倒不如说是现代人对于自己生存状态的一种不可名状却四面楚歌的担心与妥协。
距离二零一零年的恶心高考还有三百二十四天。
在这里,我出了享受每天受罪之前在难得的几天假期里放肆的日睡眠十四个小时之外,就是在囚室般的房间里接受来自爷爷辈,父辈,以及十七八岁但明显老化的同辈的谆谆教诲。我呸!我的对策是,把臆想的八竿子打不着的“教学材料”,经本人刻意安排,绘成一幅通向大学的康庄大道版“藏宝路线图”,并且表了决心,确定了方向,发挥了想象,装了逼扯了蛋,加了混蛋,最终令这些人心服口服。
“事实上,”我说,“我从来不想被人忽视,而上大学无疑是吸引眼球的中肯上佳最好方式。而这种想法应该是学生时代的我们的普遍心理。
中国正在经历一个由熟人社会到陌生人社会再到熟人社会的过程。而我们大多数是孤单的独生子,我们处在一个不认识邻居的社区里,我们没有太多熟人,而陌生人将会主导我们的生存圈。因此,这注定我们不会把心里想的全部说出来。”
“那你刚才说的……也都是口是心非?”
“我想讲一个故事……”
“我不听……”
“必须听。”我坚持道,“一个傻子不太情愿地继承了一家公司。他发誓要把办公大楼变成一块巧克力,以满足他口实之需。他于是花重金请来巧克力制作师帮他完成这个设计。然而,直到他花完最后一美元也没把那个设计实现。
可是,他所在的公司就是一家巧克力工厂,如果他愿意,他甚至可以把自己泡在糖果里。而这样做未尝不可,亦无可厚非。
但是他死也无法分清什么是可以改变以及能够实现的,什么是无法改变也不能实现的。”
“什么?”
“什么?我是说,有人知道错是不对的,对是正确的,可关键是他分辨不出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
“啊?”
“不要这么说话。我是说,现在没有人告诉你他说的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你得学会自己判断。”
“你是我侄子,跟我说话不说实话!我可没判断力。”
“没办法,因为我也不知道我说的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在骗人。”
“……”
我是一条线——
现代人是一群被残酷现实压扁的可怜虫。
我是其中之一。
回到那个设计。,拿它打个比方,锁链象征着我的束缚———所有我想得到但阻止我得到的都是束缚。不承认这种束缚的客观存在也就是不承认这个世界真实性。
童话属于史前文明,未来主义者是一群永远守望太阳的乌托邦派。而我们,不得以承担了从史前文明迈向大同的梯子上的一根横梁。
虽然前途光明,但我们身处的世界却往往像在势力、**、冲动、犯罪、死亡的烂淖里泡过的面包。面包那疏松的气孔里吸满了肮脏的衰老,而衰老哪是什么超脱,全然是所有这些的集合包裹我们的身体、心灵的刽子手!
我觉得我正坐在那个透明的壳里,眼前一片光明,而当我妄想用手攫取一缕曙光的时候,却无法企及。
我相信未来,但我活在这时。这时很无奈,而且分明是恶毒的。
附:关于神奇的“猫球”。
一想到这个猫球一样的椅子我就想到了猫球。
那么什么是猫球呢?
其实很简单了。
猫经常舔自己的毛,把舔掉的毛吃进肚子里面就形成毛球了。
很简单吧。
那么不卫生,为什么喵还要舔呢?
还能为什么,闲的呗。
比如你如果看到这里,那就证明你非常闲。
你
就是猫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