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夜提步走进去,坐在白长风对面的扶扬扫了她一眼,随后移开眼,问白长风:“如你所说,那女人应是长生教之人。”
“嗯。”白长风眼也不眨的盯着神夜,眉眼弯弯,早没了谈话的兴致。
就在刚才,听他侃侃而谈,神夜倒是对小王爷有些寡目相看。没想到平常傻乎乎的一个人,说起话来有条有理。
尽管如此,神夜还是不免询问道:“王爷,昨夜那个女人……”
白长风道:“我让人关进天牢里了。”又说:“那不是我的事情,交由刑部最好不过。放心吧,她跑不出来的。”
神夜想,我可不是担心她跑不跑得不出,而是担心你会不会把人放了。
显然这话是不能说出来的。
扶扬坐在一旁,不知在想些什么,凤眸微垂一派神游太虚的模样。
神夜道:“你刚才说刘木匠的妻子是长生教的人?”
白长风急忙摇头,严肃的道:“那些事与你没什么关系,你别插手。”
扶扬却仿佛故意与他对着干似的,一边拨着水上茶叶,一边道:“刘木匠的妻子是长生教的人,而长生教的目标又是神苏,这意味着什么?”
神夜挑眉:“洗耳恭听。”
扶扬轻笑:“意味着第一楼惹上大麻烦了。”
“……”这么明显的事情不用你说明我也知道好吗?!
神夜白了他一眼,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翘起二朗腿,对白长风道:“王爷,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商量。”
“咦,什么事?”
不得不说,白长风眨着双眼认真听话的样子,实在像极了忠犬。
扶扬只看了一眼他,便扭开脸。
丢人!
神夜道:“以后,白天我在王府当差,晚上我去家里睡,一天四个时辰,王爷付我一半工钱就成,行么?”
神夜对那个长生教知之甚少,且对方在传言里,一直是以邪派闻名。指不定对方的杀人名单里,便有她和神苏的名字。
想到此,神夜不免神伤。真是心树欲静而风不止呐!
听她要离开,白长风为难的皱起眉。
他不想她离开。
半晌,他提出建议:“你若是因为担心神苏,不若让他住进王府?我可以调些人马过来,绝不让长生教的人有机可乘。”
神夜一听便惊了惊,随即又觉得小王爷天真无邪
防的了一时,防得了一世么。若长生教的人下定决定要找她麻烦,岂是躲就是躲得过去?况且她神夜从来就不是缩头乌龟。
但白长风的好心她体会到了。
摇了摇头,道:“王爷,你知道我来王府目的吧?”
她做的向来明显,白长风不可能看不出来。
白长风不语,沮丧的垂下眼睑。
一旁的扶扬看着这两人,大为惊奇。
白长风向来便是一副风过无痕事不上心的态度,反观如今,为了一个神夜,伤神伤心。就好像一个孩子突然长大成人了一般,让人有些措手不及。
白长风缓缓起身,一言不发走出去。
神夜有些呆。
呃,这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