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越看下去他越是心惊，从第一次反驳那个男子开始，到对文人的反击，然后便是收服平城的守备军，在到了昨天结识那些人。
这一件件的事情根本就不想过去那个懦弱的白素娆能够做出来的，曾经的她是什么样子凤尧比谁都了解，胆小、懦弱、妇人之仁，所有不该出现在杀手身上的弱点她统统都有。
但是现在，她的身上除了一点点仁慈之心之外，她根本就是一个合格的杀手。
不，哪里是仅仅是用合格的杀手能够形容的，恐怕应该说白素娆就是个天生的杀人者！
其实最让他意外的还是白素娆会用枪的这个事实，他从来都不知道白素娆会用枪，就算是她被她捡回来之前她也是习惯用剑，她是什么时候学会用枪那种霸道的武器的。
她的变化好像就是从跳下悬崖被带回来之后，后来他调查过了，那个时候她为了解脱是真的跳下了山崖，而且还受了不轻的伤，难道说她的变化是因为历经生死的顿悟，但是即使如此的话也不会变的好像是另外一人吧。
“凤阁主今日前来不会就是为了打扰白素娆的睡觉吧。”
或许在从前的时候白素娆会稍微恭敬一点点，但是现在凤尧和她之间实在是没有什么关系，所以她也就不去在意那些没用的礼仪了。
结果就是她这一句话惹毛了凤尧身边的人，“白素娆，主子来看你是你的荣幸，现在你这是什么态度！”
“他是你的主子，但不是我的，现在我的主子是赵子修。”当初赵子修将她从击杀阁要走的时候，她就已经被击杀阁除名了。
一瞬间，男子哑口无言，但心中微微的恼火着。
“你最好不要想着和我动手，现在我心情不好，下手会比较没有分寸。”
白素娆微微抬眼，眼中带着冷光。虽然她已经不记得那个梦究竟有着什么样的内容了，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那个梦绝对是让她不舒心了。
“凤阁主，来说说今天找我究竟有什么事情吧，我想你不会这么闲的出现在我的面前。”既然他不再是她的主上，白素娆说话自然不会那么客气了。
“本座还真是没什么事情，就是来看看你而已。”
凤尧笑得是异常的妖娆，不得不说，现在他还真是对白素娆来了兴趣，这么长的时间，他看到了白素娆的变化，他想要知道白素娆变化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那还真是多谢凤阁主关心了。”
“关心倒是谈不上，本座只是有个疑问，不知道你能不能给本座解答？”凤尧是非常想要知道白素娆为什么会便的这么的不同。
“既然有问题，那么白素娆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白素娆微微的挑了挑眉，她大概能够猜到凤尧的问题，但是他却永远都得不到最正确的答案。
“你……究竟是不是白素娆？”不是他怀疑，而是这阵子白素娆的变化是在是太大了，大到出乎他的意料，让他根本无法与以前那个白素娆联系起来。
“是不是，凤阁主不应该是比我更清楚么？”
白素娆这话说的极为有技巧，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同时还告诉了凤尧，她一直都知道他在暗中窥探自己。
“好，既然你说你是白素娆，那能不能解释下，为什么你的变化会这么大，我可是没有忘记当初你是怎么让任务失败的。”
从前的白素娆可是可以为了不去杀人而跳崖去结束自己的生命，而现在这个人，杀人可是完全不眨眼。
“大概是生死之间的顿悟吧，”说到这里，白素娆的嘴角带上了嘲讽的笑容，“若挡死不是凤阁主派人来追捕我，我想我也没有机会变成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样子，自从死过了一次我才知道生命的可贵。”
“从那个时候我就变得非常的胆小，非常的怕死，所以，我决定杀掉每一个人会伤害到我的生命的人，不知道这样的答案是否让凤阁主满意了？”
一时间，凤尧无言，他知道击杀阁里对他培养白素娆极为不满，但是他却没有想到真的有人那么的大胆，竟然有人趁着追回白素娆的时候逼死她，想到这里，他眯了眯眼睛，击杀阁也是时候好好的整顿一下了。
是的，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当初白素娆跳崖绝对是那些人逼迫的。
“如果凤阁主的问题全部都问完了，白素娆是不是能够问你一个问题？”
不单是凤尧有疑问，在某些事情上，白素娆也是有疑问的，她一直在想自己曾经的那段空白的记忆究竟是什么。
“当然可以，只要是不涉及过于隐秘的问题，本座都会回答。”
“其实白素娆的问题很简单，和击杀阁完全没有关心。”白素娆认真的看着他，眼中带着一丝坚定，“白素娆想要知道的只是我究竟是谁，还有那段空拍的记忆是什么！”
白素娆早就发现这个身体的记忆中有一段空白，但是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想不起来，所以现在只能够问问凤尧知道不知道。
凤尧没有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微微的一愣，最后慵懒的勾起嘴角，含笑的看着她……
“你的问题我无法回答，因为我把你捡回来的时候你就已经受了重伤，醒来的时候就是现在这个样子。”凤尧笑得慵懒，眼中带着一丝轻挑的笑意。
但是就是这个样子，白素娆才更加的不相信，隐约间她能够感觉到凤尧是真的知道些什么事情，但是他却不愿告诉自己，究竟是什么事情让他这么讳莫如深？
“怎么不相信？”看着而白素娆皱着眉的样子，他就感觉白素娆是不怎么相信。
“是不怎么相信，毕竟一个正常人是不会把一个陌生人留下来的，而且是身受重伤，那种情况下大多数都是被仇家追杀吧，我想凤阁主并不是那种喜欢给自己找麻烦的人。”
将心比心，若是她遇到一个那样的人，她也回去帮助、救治，但是却绝对不会放在自己的身边，那样会是一个不小的麻烦。
“怎么是麻烦，白素娆你的武功怎么样我还是清楚的，所以你的价值大于麻烦。”凤尧说的风轻云淡，但是白素娆却更加的不信任。
武功越高，受伤越重，代表着她的仇家就越厉害，这种情况下凤尧还敢收留她，他的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了！
“还是不信？”看着白素娆脸上的神情，凤尧自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是究竟信与不信并不重要，这是他给出的答案，相信与否的选择在白素娆的手中。
“信与不信重要么？”白素娆也是淡淡的笑着，既然他没打算跟他说实话，那么她信与不信就不重要。
“夜深了，凤阁主，请吧。”
既然不想和她说实话，那么她也没有设么想跟他说的了，不如早早滚蛋来的好，省的看到他白素娆就觉得自己心情不佳。
“你！”男子对白素娆的态度极为不满，感想上前动手，却被凤尧拦住了。
凤尧知道自己的手下现在已经不是白素娆的对手了，这一路来，他一直观察着白素娆，知道她的功夫有多好，如果在这个时候动手的话，击杀阁恐怕又会失去了以为高手。
不，或许不是现在才知道，一直以来白素娆的武功都很好，只不过是因为她下不了杀心所以才会在让人觉得她很柔弱很无能，但是现在的白素娆，却是那种只要有人危机到她的生命的时候就不会手下留情。
白素娆看着凤尧的举动，白素娆自然明白是为了什么，现在她的确不是那个不管什么人都下不去手的小女子，现在只要有人敢和她动手，那么她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
如果刚刚凤尧没有拦住他的属下的话，白素娆是完全不介意帮助凤尧清理门户的。
“走吧……”
最后只能无奈的化作一声叹息，最终他还是不知道眼前这个女子是不是真的是白素娆，不过其实是与不是都不重要不是么，只要身体是就可以了。
凤尧的离开让白素娆也很是郁闷，她一直想要知道那缺失的记忆究竟是什么，她觉得那段记忆非常的重要，但是完全没有一点点的头绪，怎么可能会让她不郁闷。
白素娆就在这郁结的情绪下慢慢的睡去了，直到早上赵子修回来的时候她才慢慢的醒过来，不过这一夜白素娆却是没有睡好，在半梦半醒之间就过了这么一夜。
“回来了？”看着有些疲惫的赵子修白素娆下意识的问道。
“嗯，我回来了。”看着床上的人，赵子修的疲惫一下子仿佛减少了许多，“再睡会吧，我也累了。”
京城那边那两个人已经开始找麻烦了，昨天他为了解决所有的事情，几乎一夜都没有休息，现在他很想这么抱着她再睡一会。
白素娆任由他抱着，点点头，又睡了过去，只是这次又一次做了那个噩梦，梦中依旧是那暗红色的天空，压抑的让人胸口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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