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走近,终于身在其中了,四周是除了人声还是人声,笑声,吆喝声。
他们说的集市我看象是我们那的交流会,有吃的,玩的,也有卖衣服,鞋子,工艺,家俱反正啊就是个大杂侩,看着来往的人流,看上去都挺高兴的。
我先每人买了一串烤鱿鱼,其实我也不是有多喜欢吃,也就尝尝,不过看着小姑娘吃的津津有味的样子,我感觉比自己吃着还好。
“好吃吧?”看着她一小口一小口的咬着,吃着,我顿自己口中的味道也好多了。
“好吃。姐姐,等会我请你吃羊肉串,好吗?”
“好啊。”
果然,没多久,当我们吃完鱿鱼串后,在路过烤羊肉串摊的时候,小姑娘拉着我不走了,眼巴巴的看着肉串摊,我明白啊,她这是要请客呢。
我也就不客气的让她请了,好象小姑娘比我请的时候还高兴的吃着羊肉串,嘴巴更是不停了:“漂亮姐姐,漂亮姐姐,我怎么没看到过你呢?”
“嗯,我是今天才来的,欢迎吗?”
“欢迎啊,你从哪里来的?”
“上海那边,听说过吗?”
“我们课本上有出现过,离这远吗?”
“远啊?”
“你是乘车来的吗?”
“飞机啊。”
“哦,天上飞的啊。听我们老师说,在天上很高很高的,是不是啊?”小孩子到底是小孩子,就是有的是好奇心,也幸亏是读书小朋友,要是换作她奶奶,我想只怕要请个翻译才好,想着先前的情景,我都绞了好多脑汁才明白过来。
无聊吧,也是新鲜吧,我投入的比自己想象的多,至少,我暂时忘了胡美丽,及她的事。
等到日落西山的时候,我们是该玩的也玩了,勉强玩的也玩了,吃了不少小吃,说到底是,我本着我二十六年来的最大兴趣,说出去也许没有人会相信,什么时候就算家门口有交流会,我会有今天这么热衷过,当然,我家门口不会有交流会,我家在农村啊。
我也从姐姐直接升接到漂亮姐姐,开头我是厚着脸皮应着的,等到后来我想叫小姑娘改口的时候,人家己经不愿意了,没办法,我只好再厚着脸皮顶着这个号。
“晚上还有呢,晚上人更多。”我现在总算相信小孩子的精力是有多旺盛了,看着她那满眼都是不想离开的表情,我开始头痛了。
“但是,爸爸妈妈会着急的啊,我们还得吃晚饭啊。”后半句我是昧着良心说是的,其实我吃了不少东西了,要是再吃下去,我会撑着的。
也不能怪小姑娘了,多多少少从她的话里我听出点,大人们啊哪会有那个时间整天的陪着她这般的玩呢,就算是,也不会如我般象小孩似的玩这玩那,吃这吃那的。
“明天吧,要是明天你奶奶同意的话,我们再来好不好?”我也只能好言哄着了,要不,看着太阳落下去,我的心也急了起来。
好说歹说小姑娘总算答和我一起回去了,我是吃的撑,脚又痛啊,我,我,我真的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在胡美丽家门口我和田苗苗分的手,我是看着她走进她家门口后才放心走进胡美丽家的。
我走进之前的房间,没人,不过从里面传来啪啪的炒菜声,还有说话声,我依声走进去,看到的是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灶台上是胡美丽的妈妈在炒着菜,灶台下是胡美丽正往灶里添柴火,边上胡美丽的奶奶坐在凳子上,笑咪咪的不知在说着什么,而后一阵笑声大声传出来,还有一个年纪看上去三十来岁的妇女正在擦桌,端菜。
可能是听到了我的脚步声了吧,里面的人都往我这边看。
“音音,你回来了,来,我们一起坐。”我当然二话不说的坐在了她的边上,当然,我也没忘自己的礼貌。
坐在暖洋洋的灶台口,我仿佛回到了小时候,虽然相隔十万八千里,大致还是差不多的。有时我也往灶口子里添个柴,但大多是胡美丽在添,要不火旺的时候,美丽的妈妈喊声不要放柴火了。
再则就是她们会说胡美丽没离时的事情,说的多是方言,但胡美丽会翻译给我听,我也会问些不明白的,听到好笑的地方,大家就哈哈笑,当然,她们更多的是问胡美丽的近况,这个我也清楚的,我也会和她们说说胡大的近况怎样怎样,当然,我们俩都是挑好的说的。从说话中,我知道那个端菜的妇女是胡美丽的妹妹,她插话不是很多,但也不算少,插的还都是精典。
从中我看出来了,中午的那段时间他们一家子好好的聊过了,看来,聊的不错,可能以前的误会什么的解决了,看着她们那流淌出来的幸福感,我觉得她这趟早该来了。
晚上我是和胡美丽住在她出嫁前的房间里,现在是他侄子的房间,等到睡的时候,己经不早了,我们除了聊还是聊,前天的,昨天的,今天的,明天的,后天的,后天的,没完没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的开头,胡美丽一直呆在家里,她家的亲戚吧,还有邻居,串门的人多的不得了,大家聊起来,当然她们都是熟识的,至少十多年前是这个样子,所以话题就多了,胡美丽小时候的,结婚前的,结婚后的,直到她离开前的,再有还聊胡美丽离开后的,现在的,不过,我知道胡美丽没把她被骗的事说出来。
我么一般也在场,说的时间长了,我大概也知了个八**九,但都是片断状的,她的亲戚啊邻居的都认识的差不多了,都有点熟了。有时我会走出院门外,逛逛。好就好在这个地方我看着也挺好的,走出门口是街,走远一点就是一望无际的田,还有山,我问过胡美丽,美丽说真心话,你老家这真的不错,有山有水,空气也新鲜,想逛街也在边上,真是什么都有,就差个飞机场,要不世界各地可以想去哪去哪了。
胡美丽被我的话逗笑了:“音音,你说的太夸张了,不过要是的是这样,是好的不得了了,那我就回老家来了,不再去你们w市了。”
“那我也来这了。”
“行,我们一起吧。”
“好啊,再带上你的乐乐。”
“是的,乐乐。”说到乐乐,胡美丽的脸上呈现的是一种叫母爱的光。
因为来了之后,大家都知道我们过了国庆就回去的了,亲戚们也忙着请我们吃饭,在这里的八天,光吃饭就吃的忙死了,大鱼大肉,还有一些叫不叫名的,胡美丽说这是她们这的特产,多吃点哦,回去可就吃不到的了。我说哦,手当然是不会停下来的。
后来的几天,情况稍好点,胡美丽总算是走出了家门,不过也不会太久,说是陪陪我,是么,我还用她陪,只差山那边了,我几乎把这周围逛遍了,那都是我一个人瞎溜达,看到好看的多看几眼,看到好吃的就买着吃。
“当然,我自己也想逛逛,都十多年没在这了。”她看着远处的山,面色疑重的说。
“嘿这才是你的真心话。是不是有难忘的人啊,事啊,说来听听?”我依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除了山就是田,看多了也眼疲。
“这都没怎么变,除了把集市迁到了这,还是老样子。音音,你看,那边山吧,以前我就在那放过牛,这田间的小路,我不知赶过多少趟牛车,走过多少回,时间过的真快。”
我疑或的看着胡美丽,她还赶过牛车,不要吓我一跳哦:“胡大,你吹吗,你会赶牛车?”她此时脚蹬细高跟,那高跟没有十厘米,至少七八厘米,身著一身湖兰色的边衣裙,衬着她娥娜的身姿,怎么看怎么惹火。牛车,和她有一毛钱的关系吗?
“不用再看了,现在我当然是不会再赶的了,那是以前,小姑娘的时候啦。”胡美丽把我的脸拨到一边,笑着说。
“哦,我想也是,要不那几头牛瞧着一美女来赶它们,我想,不用吆喝,自己都跑了。”
“真贫。”说着还带着一声轻笑。
“美丽,今天我们都逛了街,还逛了集市,要不明天你带我逛一下你的领地,如何?”
“行,没问题。”
第二天果然,在和胡美丽的奶奶聊了会后就说我们想去外面再逛逛。
“对对对,美丽啊,是该带着音音逛逛的。”然后又对我说:“音音,你来我们这没好好的招待,早该去外面逛逛了,说来也是我们这么久没和美丽见面了,呵呵,不过,不要在外面逛久了,早点回啊,等你们吃饭呢。”
“好的,奶奶。”
我和胡美丽还是依着昨天的路线,大致的逛了一圈街市,然后朝着集市走去,过了集市才有走向山那边的田间小路。
听说因为是国庆节,这集市日就延长了,好象国庆一过就会回复到平常,好在国家的庆祝日,学生放学了,工人放假了,所以说这几天,集市是热闹的不可开交。在聊天中又听说,还不是有新的商户来,和平时的大集市是不能比的,只有更丰富。
我们这次没有在集市上多停留,经过后就走上了一条田间路,相比其他的田间路,这条是小路中的大路。
不过,今天有个奇怪的现象,在我们拐弯转入去集市的路口时,我听到后面有人说:“喂,年轻人,走路看着点。”本来这种现象很正常的,在哪都会碰到,何况这么热闹的街头。听到这说话声的时候,因为我们正在拐弯中,我就顺便侧了一下头,看了看那声音的源头,原来是有人要穿马路过来到这边,我想是要到集市上去吧,人多,那人就不小心的快撞上人家赶着的牛车了。
在那人的一连声的:“对不起对不起。”中我再没听到其他的质问了,但是快要撞上牛的人却没有向着我们这边过来了,而是快速度的闪向我们的反方向去了。我真的感到有点奇怪了,如果是这样子,他刚才就不会撞上牛车了。
“怎么啦?”胡美丽肯定是看我分神的厉害吧,她问我。
我就如实的把自己的看法对她说了。
她也没有怎么评论,只是说:“可能是街上人太多的原故吧。”
我想,也许吧,这么一想,可不是,前面又有人吆喝声起,也是碰撞之类的。
我们走上了田间的大路,慢慢的走着,现在正是金秋十月,田里的稻子开始黄了,穗子大的杆子都快撑不起了,我伸手拍了下稻头,它就抖个不停了。
为了今天的溜达,我特意换上了平跟鞋,要不我可真想不来有踩高跟走在田间路上的,胡美丽也是换上了一平跟的。
在田间走了几分钟吧,我转回身,向着来的方向,我又看到了刚才差点撞上牛车的那个人,因为刚才的事超出我的想象力,所以我的记忆特深,不过,我并没放在心里,只是倒走着,说:“哪想我现在有这么闲了?”
“为什么这么说呢?”胡美丽还是向着前走着。
“闲的逛田野了,自从我上高中开始,我就不去田里了,要是去也只是给我爸爸妈妈送东西,不过这种情况不怎么有。我自己也想不来,我会有逛田间的那一天?并且是在异乡的田间?”
“怎么,这边逛着不好吗,和你们那一样吗?”
“差不多,记忆中的也就这个样子吧。呵呵,说实话,感觉也不错的。”
说话间,我们己离边缘不近了,看到的集市也不怎么清楚了,喧热声也几乎听不到了。
“过了明天,我们就要回去了,真快。”我感概的说。其间马逸聪有打过来电话,开头几通我都掐掉了,于是他改发信息了,内容除了说对不起,就是关照我自己注意自己,还有就是玩的开心点,那时,我的心被胡美丽的事占的满满的,再加上对他的气还没消,我也不回他的电话,于是他又改作既打电话,又发信息,有一天我实在受不了了,按了通话键,可能他也想不到我会接了,好一阵子两人都没开口,后来还是他先开的口,问我在这边好吗,当然是好的了,只是不要太好哦,我是这么回答他的。他又说对不起,他肯定明白我的口气这么差还不是仍在生他的气吗?还有,我都不接他电话了,爸爸妈妈那他去过了,又说,他在上班了,就是想我,还说,我到了,他会来接机的。谁允许他来接机了,我心里气恼恼的,不过我没有说出来,多少还是原谅了他点,不过我没有表示出来,我只是说你看着办吧,过不了几天我就回去了,他说哦,然后又说他想我,切,老说。我看了一眼对面的胡美丽,当是我们正在她结婚前的房间里,准备睡了呢,胡美丽嘴里含着笑,她是在戏谑我呢。我就说知道了知道了我要睡了就挂了电话。
我挂了电话后,胡美丽还是那戏谑的表情,我反嘴唇道,韩某人难道没打电话来吗,这什么意思啊。
韩暮非会不打电话来吗,用屁股想想也不可能的,只是胡美丽的态度倒比我对马逸聪的好多了,也许是身在亲人的关怀中,心中有了更多的暖气,就不再吝啬了吧,也许是她现在有了乐乐的确切消息,再加上韩暮非终归是她儿子的爸爸,反正她是好言好语对他说的。韩暮非的电话内容和马逸聪的没本质上的区别,就是好不好啊之类的关心体贴话,我想,好话总是讨人听的吧。
“是啊,来之前,我是有点害怕的,怕爸爸妈妈不想再见到我了,这事总归是我不对,还十多年不和他们通信息。不过还好,我还是回来了,也知道了我还在他们的心中。音音,那会是小吧,但我总觉得自己够大的了,想想那时的自己,我现在就想笑,多气人,总是闹事,总惹我妈妈不高兴,如果用现在的眼光看,我自己也不会相信那时的那个人是我,呵呵。”我们是在一个小高坡上停下的,己是在山脚边了,再进去一点,就是山了,不过,路只是依着山脚改了方向。
胡美丽还在说着:“那时我和我妹的关系多紧张,基本上每天都要吵的,哪想现在的我们相处的还不错呢,我妈也是,我那时还一度以为我不是我妈亲生的,你说,我的想法有多谎唐。”
我听了不由好奇心发作问她:“你不会是为了这个才离开这的吧?”
“不是,要是为这,那我早就离开了。所以说我的想法谎唐啊。不说这了,我们还要不要再走下去?”她不着痕迹的避开了重点。
“再下去是哪了?”我问她。
“我也不是很清楚,大概还会是集市,城镇,村庄吧?”她说的不是那么确定,我相信她是真的不知道吧。
“那我们回了吧,”我转过身,大声惊呼:“哇,都走这么远了,早知道这样,我才不要走这么远了。”真的,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我们来的地方,就如昨天我们站的一样,看山是那么的远,现在是看那边是那么的远了。
胡美丽不愧是从这出去的人,她的表情一点也没变,只是说:“明天就回去了,可是我还想再走的远一点。”
我无话可答。是的,这里是她的家乡,是生她养她的地方,这哪够了呢?
可想而知,来的时候因为图新鲜,我一点也没觉出这路不好走,这路有多远。这不回去了问题一大堆了,我嘀咕着,胡美丽只是笑笑,还说了我一句:“音音,你这一面我可从来没看到过呢。”
我为之气结。谁会高兴要走这么多路的,我就不信了我,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