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想了一夜,我也没有想出个头绪来,我烦,我烦我烦烦烦。
第二天上班就没多少精神。没办法,都自找的。
我做着手里的活,没心思关心其他事。
有人拍我的肩,我抬起头,是言晓。
“这妞怎么了,就过了一晚上,傻了,叫都不理人。”言晓用可怜的眼光看着我,我知道她这是想逗我。但下我哪有这心思啊。
我意思意思的笑了笑。
“你这个也叫笑吧,比哭还难看。怎么啦?昨天马公子怎么你了?”我不得不佩服她的脑容量,不是一般的。
我有气无力的翻了个白眼,说的是什么话。
“说说话,看你这样子,好象被谁虐了?我都说的口干舌燥,你倒好,翻个白眼就算应付我了?”
“你饶了我吧?”我哼哼的说。
“不会是昨天晚上太卖力了?哇,”言晓大概被自己的想象力感动了:“不会吧,进展也太神速了。要是这样,我们的话你都当耳边风了?”
我腾的站起来,打这个满嘴跑马的家伙:“说什么了?”
“啊哟,你想打死我。”言晓安扶着被我打着的手臂:“我不说难听的,你不是无动于衷吗,这话受不了了,都二十好几的人了,真怀疑你没在社会这大染缸里?是实验室里的小白鼠,那也有一天啊?”
难得的,胡大也走了过来,笑着说:“晓晓,你就别再惹音音了。”
“是啊,说真的,我们音音可是真单纯,就你那张嘴,什么话都敢说,她啊,哪能和你比,不得再等十年。”
“我说晶晶,你这是在夸我还是说我啊,我都搞不懂了。”
“自己想去吧。”晶晶做着手中的事,说着嘴里的话,连头也没抬。
胡大摇了摇头,对我说:“别烦了,我也听她们说了,不就是感情上的事吗,要我说啊也不用多烦,烦了也白烦,问自己的心就好,努力过就行了,你还小,等到我这个年纪,你就会看开很多的。”
“胡大,听你这口气,好象经历了几世似的,什么时候传点经验给我们,让我们百毒不侵。”
胡美丽笑了,“你,有毒侵得了吗?简芳也没毒可侵了,晶晶嘛差点火候,就音音,不过这工作做下来,也快了。”
听着胡美丽的话,我可有精神了,把马逸聪的事抛一边,我这点就是好,脑子可装开关,我不想想的事,当遇到有兴趣的事时,它会让路的。正如那“飘”里的斯佳丽一样,不是还有明天吗。
“所以说社会就是一大染缸啊,我们这种秘书是那种最深奥的染缸。”言晓总结着。
晶晶也不甘示后:“胡大是我们这深奥染缸的掌门人。”
我’哧”笑出了声,这两家伙,胡扯的劲真好。
“笑了吧,心里有没有舒服点,你呀,就如胡大说的,单纯,不一根筋,要不你会想做秘书来着。”
“那我也总得有喜欢的事吧,谁说非得一定有目的性?”言晓是对的,我也不单纯,只是比她们稍简单点罢了。
不要以为我们这些秘书想翻天,不是这么回事,现在不是还早嘛,大老板不会这么早来上班的,一般得九点左右,所以每天的这个时间,我们还是比较活跃的。
这个时间胡大也总是在的,有时会参加我们的说话,不过不是很多,大多是说个几句就好了。象今天这种现象,反正我见到的是少之又少。
“音音,现在没事了,可以说说昨天的事了?”简芳从外面回来,她是做准备工作去了,客人没来之前,她总得先把情况弄清楚了,比如茶叶,矿泉水什么的,杂七杂八的事。就是有一点我不明白,她的消息怎么这么灵通,还是我的事值得她们下班后还有劲说,还是这事的可看点多。
一说这事,我的脑就又锈住了,我可不想把我的那点屁事说的满天飞,到时候楼上楼下都说,我会疯的。
“不想说,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不会乱说的。”言晓也说。
“为主我们是想听马公子的精彩片断,音音你说说?”晶晶也放下手中的工作,凑了过来。
这都什么心态啊,还说不会乱说的,看她们这架式,我反正是不看好的。
胡美丽再次的摇了摇头说:“你们啊,谁都不放过,简芳那会儿这样,现在还样。”
“这叫有福同享,有乐同分嘛?我大方吧。”简芳说。
“人家也许这一次是真心的呢,你们可别乱搅和了。”胡美丽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胡大,你这么说是什么情况,你有内部消息?”晶晶逮着这问题问胡大。
“我看也是,胡大平时不是这样的,有情况,有情况。”言晓也看出了苗头似的,我却半点也看不出来。
还是简芳深算,慢吞吞的开口了:“胡大,你男朋友和马公子走的近,有内部消息我们也可以理解的,要不你透露点。”
我是听说过胡大在本公司有个男朋友,具体是做什么的我倒真不清楚,现在听简芳这么说,难道是销售部的,要是的,那不得多大的官呢?要不我觉得怎么也配不上胡大的。
胡美丽也索性坐在了我的桌子上说了起来,“知道为什么音音不参加一般的饭局吗?”
这个情况我也想知道,我看看晶晶她们,听得比我还专注。
“那是懂事长说的。”
“马公子是懂事长的私生子?”这是晶晶的话。
“懂事长没有风流事的。”这是言晓的话。
“那马公子是什么来头?”
“马逸聪他爸爸是个官,不小的官。”这是我的话:“我们是同学嘛。”
“官商联合?”这是我们四人脑中的疑问。
八只眼就看着胡美丽,比那求知的孩子还迫切。
难得,真难得,胡大竟被我们这么幼稚的行为逗笑了,她笑着说:“你们啊,真不愧是八十年代的好青年,脑好使啊。马逸聪他爸爸和懂事长是老朋友了,这个你们没听说过吗?并且还是公司的大股东。”
爆料,是大爆料,看着简芳她们表情,不用说,她们是不知道的,我当然是更不可能会知道的。
“太阴险了,这个马公子,滴水不漏,保密工作做的这么好。”这是胡大说话后简芳说的话,“要不,我还多忍着他点,怎么着也可以升级为富豪家的媳妇。”
晶晶是这么评价的:说说吧,真做的到?现在还来的及。
言晓是这么评价的:小样,那当初我也让他追得了。
我知道她们都在胡说八道,秘书两年,什么人没见过,怎么着都能将就一个的,怎么还会光棍一个呢。
在九点不到那么一会儿的时候,我们收住说话,各回工作岗位,认真工作。
这只是表面现象,她们是怎么想的我不知道,我却是思絮万千。
我说过今天就给马逸聪回复,但现在情况有变,叫我怎么回复他呢。这突变的更让我不想和他沾上关系了。我爱虚荣,但没到分不清的地步。先前不知道的时候,就觉得我们门不当户不对,现在就更不对了。人家是官加有钱人,我家是都可以吃低保了,这,这。。。。。
我真是心里那个叫矛盾啊,想一口立马回了他,有效吗,除非我不在这公司做了。答应他,也不行啊。
还好正当我烦不胜烦的时候,工作来了。
我没有回复马逸聪,第二天一大早就和胡美丽一起出差了。
说起这个出差,也是没办法的事。因为再过二天就是元旦了,到时大多的公司都放假了,政府部门更不用说了。
我们出差是因为元月份上海那边有场招标,公司想得到这个工程。而董事长正好去那边参加一个商业活动,所以带上我们,在招标前,和有关部门联络感情,以增加好感,增加人情分,有效无效,到时候看结果,要是招标成了,以后的工作联系起来也方便多了。顺便把标书交有关部门。
说来这次出差是个轻松活。不知道胡大是怎么想的,我的猜想是在元旦来临之际,我们秘书办的工作也做的差不多了只等元旦放假了。对于我这个新人,有机会这样出来学习段练,正是好时机,要是平时,哪有机会让胡大再带个小秘,这种事,一人就能搞定。
因为w市到上海有航班,所以来去很方便,那天我们是一早上的飞机。到达上海下蹋前天晚上胡大就订好的酒店,
我和胡美丽就留在酒店工作,董事长去参加商业活动了,说是商业活动,我曾问胡大,怎么不带秘书去,我们两不就是现成的吗?
胡大笑笑说:说是商业活动并不都是纯商业性的,象这次,定是私人的,所以没必要带秘书。
我们呆酒店工作,先订酒店,用以晚上的会餐,再电话联系有关部门的官员,请他们光临晚上的会餐,看着胡大那么熟络的语气,一定不是第一次和他们联系的。那标书我们是吃过午饭后才送去招标办的。
真的是很轻松,剩下就等晚上的会餐了。
因为早上走的急,是上班后才收到通知的,所以我什么也没带,还好,也就一晚上,第二天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做好上述事,就没什么事啊,只等晚上的会餐了,这才是我们上海来的主要工作。
我从胡大的片言只语中知道,到时会餐不只我们三人陪同,公司只管这个工程的领导也会赶过来的,我们只是来打头阵的。
我才不管呢,反正前面有胡大挡着。乘着在酒店休息的时候,我就缠着胡美丽说:“胡大,会餐会到几点啊?”因为我心中有个小九九,我长这么大还没来过上海呢,听说上海的夜景不错,我正想乘这个机会去溜达下。以后有没有机会了我不知道,反正先下手为强总是不会错的。
“我也说不准的,一般**点吧。有时大家谈的兴致,连着宵夜一起也不是没有过。”
当时我们都站在房间的阳台上,看风景。要不是做秘书这工种,要等我爬到高位,只怕我也没那兴趣看风景了。
“哦。”我不勉有点失望。
“怎么啦。”胡美丽的心情应该不错吧,我想,平时她可没那么多的问题的,也许是现在我们都在异乡吧。
“听说上海的夜市有的一逛,呵,要是早的话,我想去玩玩,你陪我去,反正会餐后就没我们的事了。”
“可以啊,要是早的话,我陪你。”想不到她这么快就答应了。
“谢谢胡大。”我的高兴溢于言表。
“象小孩子一样。”我有点惊讶于胡大的话,这不象平时的她。
胡美丽也注意到我在看她了,她只是冲我笑笑,没说什么。
晚上的会餐很顺利,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九点多一点就结束了,看上去个个都很满意。我满意于早点散可以搞私活了。
换上自己的衣服,不用老笑啊笑的,也是我满意的内容。
“快点,胡大,走了。”我很雀跃。
“嗯。”胡美丽不急不慢的在我后面走着。
因为是出差,还请领导们会餐,所以我们的酒店是订在南京路那块,出了酒店大门就可以逛街了,真不错。
我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是兴奋吧,也许是晚上喝了酒的原故,反正我的话比平时多了好几倍。
一路上只听见我:“胡大,你看,胡大,那,胡大。。。。”
胡美丽只是和我一起走着,听着我的话,我出的主意,她很少有反对的。
走的脚有点痛了,我拉着胡美丽找了个花坛的边坐着,这天,冷是冷点,不过这街上人还真不少,他们也是不是和我一样,从大山里出来的,没见过世面呢?
“胡大,后天就是元旦了,你准备做什么?”酒就是好,要是在平时,就算我想关心一下我的上司,我也未必有那个胆。
“哪也不去,就呆家里。”
“哦,你不和你男朋友一起出去玩?”
“嗯,不了。”怎么回事,胡美丽好象心情不怎么好了。
我狐疑的看象她,是的,脸在阴影里,看不出是什么表情,她的头低着,不知在想什么,不象我,头转的拨浪鼓似的,看都看不过来。
“怎么啦,胡大?”我不知说什么好,逛街起码是个双人活,没了搭档,独角戏可没劲了。
“没什么,就突然感觉很累。”
胡美丽的酒量不是一般的,那会进公司没多久,我就从言晓她们的话里听出来了,再加上她很会交际,手段灵活,所以稳坐秘书第一把交椅这么多年,都没颤过。
是的,晚上她是喝了不少,不过相对于传说,就是个小kass。
那她这是怎么了,突然就这么情绪低落了,我猜不透了。
我还不算很笨,再猜猜不出的话,这不还有一招吗,回去休息,不烦她我总做的到吧,虽然我还没尽兴。
正当我开口想说,我们回酒店去的时候,她倒先说了:“音音,我们去酒吧喝点。”
不行,这要坚决制止的,晚上我们本来就喝的不少了,再去酒吧,我们是两个姑娘家呢。
我就犹犹豫豫的说:“胡大,不去了吧,不早了,我想睡了。”此时十点半也过了。
“不怕,反正明天我们回去,迟点早点没事的。音音,你就陪我去吧,我想喝点。”
我看着胡美丽那低糜的情绪,看来,不去喝几杯是不行的了。
到底是繁华地段,找个酒吧很容易,分分钟的事。
酒吧里人很多,看来这是个很好的产业。
胡美丽对这种环境没少接触,她很熟络的拉着我走到吧台,很熟络的报出想喝的酒名,也给我叫了杯。
当调酒师把酒分别放我们面前时,我发现我的那叫酒吗,好歹现在我也内行点了。胡美丽一点也没浪费,大口大口的喝着,乘换气的当口,对我说:“我要是不喝,我真的快受不了了。”那冲面的酒气,可想,这酒有多烈。她这是留后路了,我就是那条后路吗?
我想制止她,但我能吗,要是能,刚她要来的时候就制止住了。我是眼看着她喝醉的,如电视中的镜头放的一样,到最后,头都抬不起了,还伸着手叫嚷:“再来一杯,喝喝。”
虽然她是我们的头,我还是很恼火,这算什么嘛。拖着胡美丽,歪七歪八的走着,再怎么繁华的南京路也有寂静的时候,比如此时,现在己是午夜十二点多了,要不是街上还是灯火通明,我还真怕闹鬼呢,是的,我的小说看多了了,想象力也随着好了起来。
刚看到胡美丽的时候,我一直很羡慕她的身材,要什么有什么,该翘的地方翘,该窄的地方窄,连我一向很自信自己的身材的人有种想流口水的感觉。她比我高点,看上去身材比例更好。
走过酒店大堂,我们的声音还是引来了前台服务员的目光,虽然人家的素质不错,还是免不了有余光描到我们身上,我都有点汗颜:不知怎么看我们,如花似玉的美女,都干什么了。
不管了,也管不了了。我把胡美丽扔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胡大一直以来的光辉形象在我心中蹋了不少。
胡美丽不安的在床上扭动着身子,又拿手拔拉着自己的脖子,是口渴了。
我倒来开水,又把她的衣扣解开几颗,又把她的头抬起点:“慢点,慢点。”
喝了开水好受点了吧,胡美丽睁开眼,盯着前方看,我不知她看到我了没有,是看到了吧,因为叫着我的名字:“音音。”看来,她还没有喝的多醉嘛,真该祝贺她的酒量又更上一层楼了,我是看着她喝的酒,反正我没想过自己哪天可以这么豪迈的。
对待病人态度一定要好的,我是这么认为的。她,我们的胡大,现在喝醉酒,算是病人吧。
我轻声回答她:“我在,胡大。”
“音音,你坐这:”我依她的话坐在她指的床边上。“陪我说说话吧,我难受。”
她这么一说,那她定是酒喝多的原故,胡美丽平时虽不算是个严厉的头,但也不会这般,要不然这大秘的位子有这么好坐吗?
“嗯。我听着呢。”
“音音,我都不知道后天元旦怎么过了?”听了她的这句话,我心里“革登”了一下,该是我多嘴了,问什么问呀,这不,我本就插插柳,哪想却成荫了,并且这个荫不是我想的荫啊。
“胡大,你别放心上,我刚才只是问问,要是我说错话了,你就骂我好了。”我小心翼翼的说着。
“没你的事儿,这算你不提起,这一天总归要来到的。”胡美丽嘟囔着,口齿不是很清楚,但我还是听清了。
我不好接口,上司的事呀,我这个新手,加上下属,真的不好过问。
“音音,要不元旦我和你一起过。”何来她这么说?
我自己都头大着呢,不知元旦这关怎么过了,她还想来插一脚,我只好说:“胡大,我很想和你一起过啊,但是,我不行啊,我得回家,我妈叫我元旦必需一定得回家。”我在心里连连对胡美丽说对不起,也实在是对不起,领导第一次想关心下属,我这个下属不懂得说谢谢,还推却,这不活腻了。再一想,谁知她现在说的是酒话还是真话呢。
哪知胡美丽并没有理会我说话,只顾自的说:“你肯定是不行的,回不回家我不知道,那个马逸聪会放了你?我还真是孤家寡人了,没人要了?”
我只好安慰着说:“我要不是真的家里有事,胡大,我还真的想和你一起过,再好叫上简芳她们,反正我们都是女光棍,一起过正正好。”
我的话音还没完全落下,只听到胡美丽又说着:“暮非,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呢,我不相信这是你做的出来的事,暮非,我真的恨你,恨死你了。。。。”声音越来越低了,只至我只看到她的嘴唇是动着的,但并没有声音传出来。
“暮非,胡大男朋友?怎么个情况?”我脑门上顶着问号,我当然有好奇心的,集团第一美女啊,她的马路消息呢,谁不想知道。但是我能在这个时候下手吗,再说人家这种情况,我做了我也太不厚道了。
想来胡美丽是真的酒醉了,我摇了摇她的肩膀,见没有反应,于是我起身去卫生间拧了毛巾,给她胡乱的擦了擦,先把妆下了吧。可是我真的没伺候过人,只能应付着了事了,要不这个样子,第二天我也难面对她,算了那就先将就着吧。
在我毛手毛脚的给胡美丽清洁的当口,她很老实,一动也不动,任我给他下妆,擦脸,脱鞋,换了睡衣,直到我给她盖下被子,她只是这么睡着。
这伺候人的活可直不是那么好干的,等到我坐下来换气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己出了一身的薄汗,也罢,我也顺便把自己收拾了一下,再不睡,天都要亮了,不管了,过了今天再说吧。
是累了,是喝酒了,反正啊,我躺下就睡着了。
我感觉有人在房间里走动,可是我真的不想睁眼啊,我真想喊:“吵死了。”
等到我有点清醒的时候,我想起来了,我这是在哪了,房间里的动静发自何人了。
我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是的天花板,我转动着自己的眼,总算看到了我想搜寻的目标了,我的上司,胡大,胡美丽,她正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我的起床声把陷入沉思中的人惊醒了。
“音音,你醒了。不用这么急着起床的,要是想睡就再睡会吧。”胡美丽己恢复到昨天酒醉前的样子了,醉的痕迹一点也看不出来,还是精致的妆容,得体的举止。
我也不能老想着昨天人家的事了,我笑了笑,“反正我不是醒了吗?”
“那也好,”她有点迟疑的说:“昨天我失态了,真的麻烦你了。”
“胡大,你太客气了。”我穿好衣,收拾了下床,就跑洗手间洗漱,等我出来的时候,胡美丽还是我离开时的样子。
我心里不免嘀咕:她这是在为昨天自己的失态计较还是真有什么事呢?
见我出来,胡美丽站了起来,说:“我们先下去吃早点,飞机是十一点半的。”
有钱住这种档次的酒店,哪会没时间吃早点呢,我们进入到餐厅的时候,人还真不少。我说是早点,那有钱都叫早茶的,好吧,我也有幸加入有钱人的圈,不过我是个冒牌货。
不是我自吹,我们的到来,引来人不少人的目光,我当然有点沾沾自喜,能得到别人的青眯那也是让人高兴的,谁叫这都不是一般人呢,当然,同时我心里也不免小小的鄙视了一下这些有钱人,是人都差不多嘛。
胡美丽大概是习惯了这种场合,这种目光,她倒是落落大方的点好餐,斯斯文文的吃着自己碗里的,我是新手上路,难免会跑一下题,好在没有十万八千里。
期间,也有人过来不知是好心还是有意的来搭讪,当然那都是有名目的,我不由的感叹:“这有钱没钱,就是不一样,连搭个讪也是与众不同。”
这都是插曲,误不了我们的正事。吃完早点,回到房间,回程机票昨天早就订好,所以我们顺顺利利的上了飞机。下午就能回w市。
看着坐我旁边的胡美丽,己回复到平时的样子,昨天的脆弱早跑九霄云外,我有点怀疑昨天的那个人不是她。不过我也真心希望她不要想起昨天酒醉的细节,我这个下属,可不想因为偷听到上司的算不上秘事的事而穿小鞋,我是有点多心,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嘛。
我假寐着,脑子想着自己的事:昨出差上海,我得以把自己的烦心事抛开,但是我逃得了一日,可逃不了二日啊,这不,巴巴的只能回大本营,还得面对,并且现在是两烦心事了,一个就是胡美丽的。
本来早就要给马逸聪作答复的,现都拖了两天了,不知他会怎么想,虽然他说过会一直等着的。我就是真小人,话还是我自己说是的吗,马上给答复。是的,我可以说因为出差,但现在回去了,不得不面对了,我头疼啊头疼。
心里想着什么不要来,时间可不由我,当听着空姐甜美的嗓音又响起的时候,我知道我得面对的是什么了。虽然我心里还在侥幸着,马逸聪明最好忘记,或者我可以翘班不用回公司了。好吧,这都是我胡思乱想的,事实是,我跟在胡大后面,乖乖的上了公司来接的车,回到了公司。
这时己是下午二点多了,我有点庆幸时间过的快。高兴的心情还没几分钟,我的办公椅还没坐热,马逸聪的电话就进来了。
我是听着手机声快要唱完的时候才接的电话在,期间遭到美女们投来的缕缕白眼,没办法啊。
“你好。”心里是无奈,但我的声音可不能露出丁点来,怎么说都不行的。
“音音,是我。”当然是马逸聪的声音。
废话,我会不知道是你吗。心里腹腓归腹腓,明话可不能这么说的,我开起了玩笑:“嗯,你是千里眼吧,我才到的公司呢?”
“是吗。要说我是不是千里眼,可不好说的。明天你。。。。”
他这么快就切入正题,那我也不能再装了,不过心里总有点虚的:“哦,本来是该早点答复你了,你看,出差了。明天啊,明天我回家的,你呢?”
“那一起,我是开车去的,我们一起吧。”
“这样啊,那行啊。”其实我不想和他一起好吧,但,我能说不吗,人家是一挑再挑,我的驼鸟是装的一而再,再而三。
“那这样说定了,明早七点,我来接你,如何?”
“行。”反正是迟早上后,我把心一横,有种我不下油锅谁下的那种凌然。
“那先这样,有话明天再说。”
“哦。”我听到他这句话,有点无奈,有话还明天再说,他这不是想叫我晚上睡不着吧,他不知道为他的事我都操多少心了,干嘛不早点通知我啊,不就是处朋友吗,我怕什么啊。
这是我的牢骚,真实的想法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能溜一天是一天。
挂断电话,我又发了半天的怔,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收到了众美女们好奇的目光,她们都露出一副想把我的心思看透的眼光。
我僵硬着表情,有点心慌的说:“干嘛?”
言晓嘿嘿的笑着,“这么快的身手,这是谁啊?”
“就是,屁股还没坐热呢,这时间算的这么准,比诸葛亮还神机妙算?”这是孔晶晶在说。
“你们干嘛,我不就出差了才一天,世道变的这么快了,你们,合着来想欺负人?”有句话说的好先下手为强来着的。
“这次出差胡大传授你宝典了,这小嘴更厉害了,哟,”这不是简芳是谁。
“呵,呵,好说好说。”胡美丽也在,自我们回来,她就没挪动过。
“招吧,难不成要我们用刑不成。”言晓她们见我不想老老实实的说,悄悄的向我围了过来。
也是,难得有这么放肆的时间,反正老板还远在上海,有道是山高皇帝远嘛。
我看看形势对我太不利了,就赶紧投降,“我说,我说,要不是看在过年过节的份上,我才不说呢,你们这些小人,不就是想看我出糗吗?”我是见风使舵了,但嘴上也不会太饶人的。
“废话少说,从头招来?”见我己松口,简芳她们也不计较我怎么说她们了。
“你们的马公子啊。”我扔一个白眼给她们。
“哦。什么叫我们的马公子,看你说的。”简芳顺势坐我办公桌上,一副居高凌下。“他,嗯,不会是想和你一起过节吧?”
“这还算好的了。”
“怎么,还有更猛然的新闻?”这是四个人的声音,胡大不知何时,也凑了过来。
我咽了嗯口水,说实话我真不想说,我不象以前的我了,但是,以前我有遇到过这么猛的美女吗?
“他说,叫我一起元旦回家。”
“这没什么大不了啊,你们就一起回个家,当多大的事呢?切。”我以为我的料算猛的了,哪想,引不起她们的兴趣,不过也好,我是藏着掖着点了,要不到下班我的耳朵也不会安静的。
我装作可怜的说:“一起呢,叫我乘他的车回去。”
简芳不屑的看了我一眼说:“我以为你们一起过节呢,那才有戏,各回各的家,没劲。”
我有点气节,说:“你就不能为我想想吗,就算他对我有那么丁的意思,照你的节奏那也太快点了吧?”
“好说,好说。”
我们的话引的其他人一阵笑。
还是胡大帮了我:“你们啊,都前辈了,尽欺负音音,太不厚道了。”
“不行,胡大你可偏心了,去了趟上海,就向着音音了。”孔晶晶走到我身后,掰着我的肩。
“下次你被她们欺负了我也帮你说话。”不愧是胡大,说话就是一套套的。
孔晶晶告饶着说:“那还是算了,我可不想被她们欺负了。”
“晶晶,你太过份,”我嚷嚷着,“合着你,还有你们就是欺负人,还不许胡大帮我。”
“对啊,就欺你怎的啦,你要是不想被我们欺负猛的,最好问你什么就说什么,不要再耍猾头了。”简芳马上接口说。
不想我一小小反抗,引来更大的压迫啊,我这命苦的我。
“对对,”这是其她人的应和声。
我看看胡大,她在摇头,是看着拿言晓她们没办法,见我在看她,一副爱莫能助的眼神抛给我。
我看看简芳她们,都想咬我,如果我不从实招来的话。可是我己经招了好吧,至于实不实的,只有天知地知马逸聪和我知了。
我马上妥协,说:“真的,只是一起回家,你们也知道了我和马逸聪是高中的同学,至于其他的,我可不敢多想,想我这种出身的,他是什么家庭我可不乱想的。你们啊,少起哄了,可怜可怜我吧。”
“音音,话虽是这么说,但也不是全是这样的。唉,不是说马公子,要是他是真心的,我也就不会开你玩笑了,想以前,他追我的时候,可没这么下血心,不知这次是不是来真的。”简芳略停顿着说。
“音音,实话跟你说,你一到公司,马逸聪就打电话给你,那是简芳把你卖了。知道不?”孔晶爆出猛料。
我看向简芳,我真有点想咬牙切齿,我的眼大概快冒火了吧。
“音音,你别生气,我也是为你好,我是有点看你们好戏的心态,但,要是马公子是真心的,那何尝不是好事,唉,我也说不清了,反正这事啊,也不是想拦拦得了的。”
听了简芳的话,我不作声,她的话也有对的地方,是啊,她有那本事拦,那也得有人想听她的啊?
更何况事态发展可比她想的快多了,我是不想这样发展下去,虽说听了马逸聪的表白,想我这么理智的人都有点感动了,但是我也只能顺其自然。
最后还是胡大说话:“音音,不管你有没生气,也不管简芳是不是这么做了,都不是多大的事,因为年青的时候总会做些自己认为是对的事,但是,感觉情的事哪有对错呢,所以啊,今天的事就这样子,不要再谈论了,明天是元旦,公司放假二天,你们好好玩,好好休息,生活得继续。美女们。高兴点。”
因为简芳的坦言,她们再没兴致对我的事抓着不放了,也都回到自己的办公桌,不管是做事还是上网玩,反正啊,到下班这段时间,都有搭没搭的说着话,内容多为元旦做什么,或者是大后天来上班会怎样。我也乐得闲,她们不逗我才好,本来我就有点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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