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量看着墙壁,不看下面。冉了之试图通过两个阳台的衔接墙壁爬到樊以令的阳台上。
“我*,这么高。”不小心低头一看,冉了之立马有点晕呼,赶忙加快速度。不料,心一急,一慌,脚下一滑。
好在冉了之死死扒住了阳台的横沿,也好在平时也没有少锻炼。吃力一撑,勉强将自己带上阳台。
长舒一口气后,环视了一圈房间,竟空无一人。冉了之奇怪,难道是自己的预感有误,其实樊以令根本就是没在房间里。
眼睛一瞥,突然发现浴室的门半开着,推开门,樊以令闭着眼正在泡澡。
冉了之以为她是边洗边睡着了,心里的石头也落了地,倚着卫生间门开玩笑道:“都要被看光了,该醒醒了。”
声音不大,却在这个空间里很是清晰,可樊以令还是闭着眼睛。
这下子冉了之感觉到好像有些不对劲,樊以令是一个浅眠的人,不可能在洗澡的时候睡得这么熟。
他的心跳骤停一拍,伸手去拍她的脸:“令子!令子!”
她毫无反应。
他有些慌了,也顾不得什么了,扯过浴巾将樊以令从水里抱出来。
为她穿了衣服,赶忙送往医院。
“我想这位小姐应该是气管里呛了水,导致剧烈咳嗽导致的脑部暂时性休克,好在没有滑进水里,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呀!”老医生扶了扶挂在鼻梁上要掉下来的眼镜,顿了顿,又说道:“现在没事了,晚点如果出现高烧的情况要及时叫我们啊。好好照顾你女朋友!”
“谢谢医生。”冉了之道了谢,‘你女朋友’,有多少年没有人说过樊以令是他的女朋友了。
他望向樊以令,只见她睡得不是很好,眉头紧皱。冉了之伸手,想为她抹平那深皱的眉头。
“在梦里,是我让你这么烦恼吗?”冉了之问她,也不管她会不会听得到。
冉了之一手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一手顺着她脸的轮廓轻轻地拂过。
这么多年了,再见面的时候,很想一把拥住她,告诉他他有多想她。可是不行,在他选择了和樊画的婚姻后,这一切就不可以了。他后悔了,他承认,当年和樊画结婚,一方面是报答樊画的真情,另一方面是为了报复樊以令当年的抛弃,想借他和樊画的恩爱来刺激她。
可现在呢?一切都已经明了,樊以令当初根本就是无辜的。那现在呢?冉了之后悔了!
“水!水!”昏迷中的樊以令模模糊糊的呢喃着。
冉了之一惊,连忙倒了一杯水,拿了一根吸管。然后扶起她,让她半倚在自己的肩膀上。也许是真的渴了,樊以令三下五除二就把杯子里的水喝完了,嘟囔着:“渴!还要喝。”
她的声音很柔,完全不像平时。这时候的她像个孩子,一个小孩子。
冉了之忘了忘见了底的壶瓶,正好没有了。
只好哄哄她:“你在这边等会哈,我去拿水。”
哪曾想,生病的樊以令不依不饶的抓住冉了之的衣服:“不行,你不准走。我走了,冉了之都不要我了。”
这样无厘头的话,却让冉了之在听到的那一瞬间心都碎了。
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的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