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暖”,萧轻尘提醒道,这个丫头怎么什么都说。可轻暖却看了自己的哥哥一眼,又笑眯眯的对嘉宁说道:“哥,你吼我干嘛,云姐姐又不是外人,怕什么,我又不是和旁人说。”
嘉宁不禁失笑,自己和她不过刚刚认识,她就这样相信自己。可自己的身份又一时不能和他们坦白,嘉宁对人一向如此,别人真心,自己也会真诚相待。
“云姐姐,我们娘亲和先皇后是手帕交,所以此次让我们兄妹二人到云雾山祭拜。”轻暖把手指放在嘴巴前面,做了一个‘嘘’的动作,“但是云姐姐,没有人知道先皇后不葬在皇陵,所以,保密。”
嘉宁点点头,同样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萧轻尘看着两人孩童般的笑脸如沐春风般温暖,可嘉宁看向他的时候他又转开了视线。嘉宁看着两人不禁想到,既然他们的母亲和自己的母后是手帕交,那他们想来也是出自显贵之家,只是不知道是出自谁家。
傍晚还没到,张荣生就亲自来客栈回话了,悬崖下面没有任何人的尸体,想来如诗并没有掉下去。而且据张荣生调查有村民看见昨天半夜有外来人出入在离悬崖十多里的一个村子,而且后来还有从村民手里找到了如诗的耳环。
张荣生前去查看的时候那些村民死活不说时候,后来张荣生好说歹说村民从说了实话。如诗受了伤躲在老乡的家里面。嘉宁原本想去把如诗接回来,不过想到如诗还要养伤,而且昨夜的黑衣人也不知道藏在了哪里。
所以还不如让如诗在那好好休养,等伤好了直接回京城去。嘉宁给如诗写了一封信,请张荣生转交,而且嘱咐张荣生不能向任何人暴露直接的行踪。
这样嘉宁心里的石头也总算落地了。
是夜,月夜如思,流光静好。古朴的小城已经十分安静,静谧的街道上时不时的有两三个行人走过。嘉宁睡不着便在街上闲逛,潺潺流水,茵茵河畔。
男子一身白袍,静立桥畔,他微微抬首,望着天际的明月,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不时看向手中的银铃,嘴角上扬的更加明显。嘉宁随着目光看过去,不由得一愣,那是自己小时候最喜欢坠在裙摆的银铃。
萧轻尘察觉到有人来了,便把银铃收入怀中,“姑娘怎么来了?”“月夜甚好,萧公子能在这,我自然也能来。”嘉宁俏皮的答道。
萧轻尘失笑道:“这是自然,不过你唤我轻尘便好。”嘉宁点了点头。萧轻尘此时以没有刚才看着银铃时的暖意,微蹙眉头的看向远方。“轻尘为何忧愁呢?”嘉宁问道。
“你看这山这水,多好看。可惜现在的国家,皇帝昏庸,百姓疾苦,无人欣赏这大好河山。”萧轻尘感慨道。听到萧轻尘的话,嘉宁也有所感,如今的大安却是如此,“听轻尘的话也十分关心朝堂百姓,怎的不入朝为官辅佐朝廷,为百姓出一份力?”萧轻尘嗤笑道:“老皇帝听信谗言,任用奸臣,反而对忠心耿耿的臣子视而不见,要么贬谪,更甚者被处死,这样的朝堂我不屑与此。”
嘉宁听到这话有些许不快,在旁人眼里朝堂就是如此吗?“轻尘所言好像亲眼所见是的?”“当朝太师,前刺史不都如此吗?对朝廷忠心耿耿却落得那样的下场。”
嘉宁一时说不出话来,这两人的确如此,一个被贬,一个处死。而且那萧太师要不是当时自己相救,想来也是活不了的。等等,萧太师,萧轻尘?嘉宁惊讶的问道:“你是太师萧重之子。”萧轻尘没有否认,点了点头,“是,我爹是萧重。他一身为了朝廷鞠躬尽瘁,可到头来皇帝却要杀他,要不是有贵人相助,现在外面一家再就死了。你说这样的朝廷我会去效忠吗?”
看到嘉宁眉头微皱,面色也不似刚才,萧轻尘以为她是为自己的事难过,话风一改说道:“不过这都已经过去了,这报效朝廷,从来就不是我所想,我从小就希望能够游历江湖,做一个逍遥自在的江湖游子,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才不想管朝堂之事呢。”嘉宁不禁开始羡慕萧轻尘了,自由不也是自己渴望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