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击的巨人之仲夏夜之》 第二十三章 回忆于灵魂深处

    利威尔在睡梦之中恍恍惚惚的猛然想到了一些陈年旧事，他头痛的走下床，感觉背后的伤口正在隐隐作痛，起床时的动作又让疼痛加剧了。

    他皱着眉头，感觉又像是回到了那种黑暗的时刻，他其实一辈都不想想起，但是是这身处的真实让他想起的，每一寸都刺得人生疼，硬是让他想起那种疼痛，所有的血液都凝固一般的停滞不前，曾经只要一想起就会觉得呼吸都难过的很。

    他的眼睛沉了沉，昏暗的房间里面闷的想让他继续躺在床上。他照做了，但是记忆又开始侵蚀他的梦境。

    凯尼，利威尔从小便厌恶透了这个名字，烂熟于心并且想要将其碎尸万段的感觉，他不是什么善人所以有这种想法完全没有任何的罪恶感，因为这是在地下街，只要有了罪恶感，就活不下去。这是一个生存法则。

    凯尼阿克曼自然是训练他们的一个人，至于为什么是“他们”。因为他常常带来一些孤儿或者一些从穷人家用低价买来的孩，年龄有的比利威尔都小，有时候和利威尔一样满脸脏兮兮的饿着肚训练，但是眸里面就是对求生的渴望。

    不训练的训练就不许吃饭。

    不训练就只能站着过一整晚。

    不训练就只能被用一根皮鞭抽打到全身上下没一块好地。

    这似乎在地下街的凯尼这里就是规则，只有强者才可以活下去的法则。利威尔看到这个男人就觉得恶心。那是在利威尔八岁时，两天没吃饭并且背部伤口有些感染，晚上发高烧差点没有死过去。

    利威尔命硬，他就这样咬着牙撑着地下街脏污的地面逃离那个孤儿的集中地在空旷的地方生起一堆火，用捡来的破旧的衣物遮着过了一个晚上，出了一身的汗。才脸色发白的一大早重新回到那个贫民窟。八岁的身体不能支撑他活得久，利威尔明白的，他需要吃饭，他需要生存，他需要一种方法养活自己。

    利威尔曾经试图打探过父母的下落，结果是被殴打了一顿，但是最起码他知道了他是孤儿，他已经无牵无挂孑然一身，没有任何的事情可以牵绊住他了。

    他准备离开这里。

    但是每当有人逃出去，抓回来就会杀掉。

    利威尔在十四岁的那一天看见凯尼抱着一个孩回来了，利威尔看的很清楚，那是个女孩才一两岁左右，才刚刚会在地上走而且还走得不稳，她走到利威尔身边，那双浅色的眸亮晶晶的看着利威尔，对他笑得灿烂。

    不过是几天，那个孩却又不见了。

    利威尔怕是这辈第一次看见一个人可以在地下街笑得这么开心，眼睛清澈到了这般的程，地下的苦难让他们的面部表情都麻木了，没有任何的表情能够为他们苦难的生活做诠释，只能做无言的忍耐。

    利威尔是这群孩里面最最优秀的，最能打，最能挨打，伸手最利落的。

    在凯尼指使下，利威尔十二岁的时候第一次杀了人，鲜血沾了他满手映红了他深沉的蓝色眼眸，他将匕在死者的身上擦了擦，地下街永远昏沉的天顶早已将他所有的希望都遮盖住，但是利威尔从来都渴望着能够去地面上生活，来看看那些景，那些山坡河流，莽原夜空，包括只是听说过的高大城墙。

    利威尔终于找机会离开了，地下街的深夜比地上的更黑，他只能够凭着夜视和方向感逐步的离开那个垃圾堆，但是他终于可以说是自由了，脱离了那个让他的童年全是黑暗的混蛋，将自己以后的命运全部握在了手中，他能够想象到那个恶心的家伙四处寻找自己的身影……或许还会拿那群孤儿撒气，可是利威尔一点都不想再回去救任何人，他的心已经够硬了，他不再是那个帮别人一起受罚的孩，他也不再是会分给别人一点点面包的蠢货，他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能够自己决定生死。

    利威尔十六岁了，他四处的为别人做打手，或者是做一些工作。

    他在回去的上在街角的垃圾堆里捡到一个小女孩。

    名叫伊莎贝尔。

    利威尔还认识了法兰。

    他们有了，在宪兵团那里拿到了立体机动装置然后再卖掉，经过转手，手中总算是充裕了起来，足够他们每天的吃饭花销，但是总有用完的时候。有人依旧还欺负伊莎贝尔，他们是小混混，他们叫他大哥。那一段时间虽然不能称得上美好，但是最起码是利威尔活到现在比较开心的日，没有束缚，没有禁锢，只有飞翔在底下天顶的自由，光是想想就觉得够了，但是他依旧希望能够过的更好，这一点从来没变过。

    这一切便是在埃尔命令人将利威尔的头按在脏水里的那一天开始的。

    之后的壁外调查，他看着那两个同生共死的朋友死在巨人嘴里，伊莎贝尔在最后也只能叫自己一声“大哥”没有任何遗留的话语，永永远远，这两个人消失在了他的世界里。

    疯狂的砍杀，六只巨人全部死在他的手中，不知道自己用了什么样的方法。

    他看着那个男人到来的时候，高高在上的骑在马上，问：

    “还有生还者吗？”

    那时候利威尔觉得自己都快要气疯了，他狠狠地举起刀砍断了马腿，那个他想要千刀万剐的男人跪在了面前，利威尔将刀架在那个混蛋的脖上。

    倾盆的大雨将他的身心都淋得森冷，他狠狠地瞪着眼前这个算计他的男人，利威尔恨不得一下就在这个大雨的地方杀了埃尔，他的一双眼睛都要射出了寒冰整个面部表情也是前所未有的狰狞。

    但是他终于知道了所有的真相，原来一切都只是一个笑话，一次无意义的挣扎。

    他痛恨自己可怜的过去，他厌恶自己肮脏黑暗的曾经，他原本可以与两个生死之交盼望未来的生活，所有的一切原来都把他给耍的团团转，将自己身边所有的人都带走。

    原来是老天想让自己彻底的崩溃。

    一把刀就架在他的脖上。

    “我的骄傲……我那像粪般的自尊心，杀掉了他们。”利威尔说着，他永远都忘不了自己的头被按在水中的感觉，竟与现在大雨中的毫无区别，他感叹着自己可笑的自尊心，却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埃尔沉思的看着他，在利威尔的眼中这种眼神怜悯又同情：

    “留下来，留在调查兵团吧。”

    “变成那样残破也好，也要继续抗争吗？”

    “当然吧。因为那是生还者的义务。”埃尔的眼神估计这辈他都忘不了“跟我一起来吗，还是就这样逃回去？你自己决定吧。”

    “我明白了……我所没有的，你好像拥有它。直至明白那个是什麼前，我就跟着你走一趟吧”他说。

    这一年利威尔二十八岁。

    直到他再一次听到凯尼这个名字，那是在一个名叫米诺丝的家伙那里听到的，凯尼杀了她的父母，利威尔以上级的身份说起这件事，他至少不能给调查兵团招来什么麻烦。

    真的是这样...

    吗？

    凯尼，现在为宪兵团工作，地下街的混混归属中央宪兵团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他其实从以前就是个杀人魔，他想要一些人能够在以后代替这个工作，于是就找来了很多的孩，但是只要有人逃跑了，就绝对会杀光。

    他培养那群孩们，让他们变得狠心，只是希望有人能够将反抗王政者杀死，将来代替工作。

    他从来没有告诉过他真相，所谓的真相，就是其中有一个，是他的儿。

    是他的亲生儿。

    continue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