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青让开一点,让何奶奶能看到可言与连叔。
“这二位是?”
“何奶奶,这位是药师,这位是救了我的人,他是佣兵团的,以后我就有地方做工了,可以有工钱。”
“噢,噢,好,好啊。也是苦了你们两个孩子了,如今好了。”何奶奶说着眼角就湿润了。
可言受不了这个气氛,朝木青招招手,就往里面走去。
不出意外地,里面的人与木青受的伤几乎一样,骨折骨裂,筋骨错乱,内里伤损,木青用的招,聪明也愚蠢。聪明是他骗过了所有人,愚蠢是他以身为媒,为弟弟寻药。
可言叹息着,又掏出了另一瓶蓝品治愈药剂。
一个时辰后,可言面色有些苍白地出来,木青正被何奶奶按着喝粥,连叔也沾了光。
木青见可言出来,立即欣喜地站起来,目光带着询问。可言随意摆摆手,他便脚不停地往里走去。
而可言,已是走了出去。连叔连忙谢了何奶奶,快步跟出去。
“蓝公子,看您年纪轻轻,却有如此高超的练药术,在下实在是佩服啊。”连叔与可言说着,目光灼热。
可言偏头笑着,“连叔,若是你夸我的医术,我会更开心些。”
连叔一顿,带着些莫名,“可是,药师不是一向轻贱医师的么?”
可言看向不远处坍圮的墙头,随意一道,“医药不分家,能救人治病就是上品,轻贱的不过是人性。”
言罢二人已经出了巷子,可言首先钻入了马车。连叔在外面若有所思地看着车身。
阿兵瞄了眼马车,鬼鬼地探过来,“连叔,公子的确治好了那人?那个,那个据说只有一口气的小子?”
因为木青说过他弟弟的情况,所以阿兵才分外好奇,这才去了一个时辰呢,怎么会这么快?
连叔此时表情有些奇异,随意点点头便没理会他。马车平稳地驶出去。
马车行走到了闹市区,熟悉的喧闹透过马车帘传进来。可言睁开闭着的眼,脸色已经略微恢复了红润,忽闻一抹熟悉的药香,不自觉挑帘看去,前方一个大大的“药”字印入眼帘。
“停车。”
马车应声而停,帘挑开,阿兵憨厚的脸蛋闯了进来,“公子,有何吩咐?”
“我想在这里看看。”
阿兵立即殷勤地让开了位置,让可言下来。
那个药铺的牌匾非常简单,用了流利的草书写着“药香之家”,插在药铺外墙的那个写着大大药字的旗子,反而更加招摇一些。
但,简单中无处不透露着返璞归真的大气。闻着那温暖的药香,可言的脚步几乎是不受控地往里走去。
外面阿兵自发守着马车,而连叔紧随可言。
药铺里是寻常的忙碌景象,右手边是柜台,长长蔓延到里面去,整面墙都是药柜,密密麻麻的看得人眼花缭乱。左手边是等候厅,有茶水与座椅,一些人候在那里。前面隔了一道巨型屏风,挡住了后方的动静,隐约可见一些人影来去奔走,和一些交谈的声音。
“王大贵,轮到你了。”突然从后面出来个童子,脆生生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