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师大人!”他又转向了可言,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绝望,似是失去了理智,连连求道,“药师大人,求您救救家弟,我愿意将自己卖给您,任打任骂,绝无怨言!”
可言滴汗,她看起来就是这么凶恶的人吗?
令狐掩嘴偷笑。可言瞪他一眼。
“得了得了,”可言朝地上的人摆摆手,她可受不了这跪礼,“我随你去就是了。我劝你还是不要再动了,你这身伤,除了内伤是假的,那骨头可是真断了的,再折腾下去,你弟弟先要送你走了。”
那人终是松了口气,倒了下去,不动弹了。
连叔忙过去一看,“昏过去了。”
能不昏吗,当他是铁打的啊。“把他带下去好好安顿吧,他虽是行骗在先,但心眼不坏。”
连叔看向令狐,得到批准才带人下去。一行人哗啦啦又离开,就剩岑西还萧索地缩在角落里,似是在犹豫。
可言打了个哈欠。真累。
“言儿,走,我给你准备了房间,你接下来两个月假期都可以住这里,很安全的。”令狐见状便道。
可言掩着嘴,见岑西还杵在那里,不耐烦地一招,他错愕了一秒,终是迈了进来。
“嗯?”令狐转头去看,眼神询问可言的意思。
可言哪有什么意思,只是顺水推舟,做个好事罢了。啧啧,她绝对不承认她脑子里蹦出了什么情节。
“他好像一直有话跟你说,我可以随便找人带我去休息的,你就留步吧。”可言带着凤玥一溜烟就跑了。找个佣兵问了客房所在,便与凤玥一路去睡觉,此不提。
第二日,可言起了个大早。因为有些认床,她没睡太深,早上听到些动静便起身了。
她还没忘了昨日那人,今日他该是急着找她去给他弟弟看病了。
果然,可言刚洗漱完,就有个佣兵打扮的人来叫她去大厅,恰好就是昨晚带她来的人。名字好记,叫阿兵。
“药师大人,您昨晚睡得可好?”连叔立在堂中,见到可言笑开了花。
“连叔,还是叫我蓝岩吧,不过是个破身份,别整日挂在嘴边了。”可言随意一道。
却不知听者心惊。
药师,破身份?!这人未免太过猖狂。不过人家确有那个资格。于是众人硬生生地把抽气声憋了回去。
连叔一愣,随即恢复过来,哈哈笑着,向可言说明情况。
原是那人,如今知道他名唤木青,昨晚半夜醒来便挣扎着说要去救弟弟,弄出了不小的动静,好歹劝下来了,这一大早又开始闹了。连叔历来心软,没办法便打发人去叫可言了。
可言听了没说什么,只说上路,便与木青一同坐上了一架马车。
木青躺在那里,浑身僵直,脸色苍白,难掩忧色。可言叹了口气,拿出一瓶治愈药剂想要给他上药。
木青警觉性很高,伸手一挡,可言连忙避开,免去了那瓶蓝品药剂被砸的命运。
见木青如此,可言讥讽一笑,收回了药剂瓶,“木青?榆木还差不多,就你这脑子是怎么想出昨日那么精彩的骗局的,我还真是好奇了。就以你如今这副尊荣,这副模样,有何可图?你是有受虐倾向还是想象力太丰富?我真是脑子有病才会答应你来救你弟弟。木过刚则折,你要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