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师父!哎哟……”可言冲进了程霖的别院,本想着直接推开房门,就被一股从里面扫出的力量扇了出去,一个翻身才站稳脚步。
“什么事?”房间内传出一个冰冷的声音。片刻,房门打开,程霖从里面走出,披散着一头潮湿的墨发,连衣衫也只是松松垮垮地拢着,比之他平日里一丝不苟的打扮,此时慵懒的他更多了一份要命的吸引力。
看着可言呆愣的神情和过于炽热的眼神,程霖脸上划过一丝怪异的不自在,音线刻意压低,“你来做什么,在战斗中若是这样发呆,你已经死了一百次都不够。”
可言回神,灿烂一笑,“三师父,若是你说话不这么毒的话,我都要被你这个样子迷惑了呢。”
程霖俊脸一黑,“小小年纪净不学好。赶紧说什么事。”
可言再度谄媚地笑笑,凑近了程霖,“三师父,那个新生大比徒弟肯定要参加吧,肯定不能丢了师父您的脸吧。所以,呵呵……”
一本书册砸到可言的怀里,带着过度的力道,“这本武技够你在新生大比上用了。你这几日的准备也算是充分了,只是练习这本武技时一定要心无旁骛,什么捷径什么歪念头都不许再有,你可明白?”
可言暗自翻白眼,她在自己师父心目中的形象是有多差,不就是用银针取巧了一次么,用得着这么记仇嘛。
撇撇嘴,还是点头连连应了。
“三师父,我接下来几日能不能去镜湖边上的山中练习这本武技?”可言笑得一脸真诚恳切。
程霖随时皱了眉头,还是答应了。可言欢呼着捧着那本武技直奔食堂去打包接下来二十几日的粮食,又回了镜湖竹楼打包衣物等必需品。她可不是只待上几日,而是接下来的时间都不出来了。郎毓文你小子等着,本姑娘这么做可不是怕你,就是怕你哪天又神经抽风惹麻烦。
“呼——终于可以出来了,言儿我都要憋死了。”一只长着华丽金纹的蓝色蝴蝶翩翩飞在可言头顶,一条小金蛇又缩小了体型,变为一指粗细盘在可言的肩头。
可言的兴奋同样溢于言表,回到山林间,让她想起了从小到大的恣意时光,划拉着手中不知哪里捡来的木棍,可言心中对这片新的领域充满了期待。
呵呵呵,灵兽们,出来陪姐姐玩会儿吧~~
山上的灵兽突然打了个寒颤,有种被盯上的不好预感。
“什么找不到?不是说他每日都在武术分院晨跑的么?直接截过来不会吗?!”懒懒地斜靠在软榻上的少年拍打着玉骨扇,表情邪肆地笑着,却带着那么一点点阴沉不定,让跪在一旁的少年不自觉有些怯意。
“今日早上没有见到人,武场上也没有见到。”
郎毓文动作一顿,想起身却突然感觉到了腰间的疼痛,面不改色地继续拍打扇子,眸光却是诡谲起来。
“你先回去,只要看到人就直接请过来就是。”
“是。”
房内只剩郎毓文一人,他单手抚上腰部,笑得越发带着深意,一双潋滟的桃花眼更加深沉,“小东西,敢夺走本公子的记忆,我该怎么惩罚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