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言拍开他的手,语气冷然,“你是医师?”
“不是。你别误会,我也不想给你处理伤口的,只是程霖那个,咳,就是你新认的师父,将你带回来却不知如何处理伤口,我担心他重手重脚加重你的伤势,一不小心把你弄没了,才不得已而为之。我是卫羽导师,以后剑术课上你会见到我。”
“多谢关心,我没事。不麻烦卫导师了。”可言说着就要下床,却一个晕眩倒在一旁。
“诶诶,你别动,说了你失血要马上止血,你就这么点血,流完了可就没了。”卫羽皱着眉扶住可言,语气低沉下来。
“流点血算什么,导师我还是先回去,免得脏了这里。”可言挣脱卫羽的手,仍是要下地。
“你这小子怎么是这么个倔脾气,我看你之前也受过伤吧,里面的绷带都染红了,还不赶紧躺下。”卫羽按住可言的双肩。
可言听了卫羽的话,脸上飘上两道飞红,一手抓紧了身前的衣襟。
“你这脸色怎么红了?失血应该苍白的,现在红了肯定不正常。算了,我还是让制药分院那边的人过来看看。”
卫羽的话让可言好气又好笑,怎么会有这么纯情的男人?!
“卫……卫导师,你别去。我就是制药分院的,我知道怎么回事,我不习惯在别人面前宽衣,所以导师还是先出去一下。我马上处理伤口。”可言尽量解释。
卫羽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还是懒懒起身出去了。一边还呢喃,“这阿霖收了个学生竟然变成奴役我,我这是造了什么孽摊上一个大老粗啊要帮他处理麻烦事,哎,希望这小子不会被他折磨死……”
可言滴汗。她怎么有种入了贼窝的感觉。
“言儿!”耳畔传来一声低呼,可言扭头便看到小金蛇那双滴溜溜的蛇眼,带着些担忧与疲惫。
“绵绵你可醒了。”可言笑道。
小金蛇一扭头,分外傲娇,“那也不看本大爷是谁,肯定比那只臭蝴蝶厉害得多。她还在睡觉偷懒呢。”
“嗯,那就好。”可言的声音缺了几分底气。
“言儿,你又受伤了!快让我看看!”小金蛇焦急道。
“没事,”可言皱皱眉,该死的,背上好疼,“你还是照老规矩帮我上药吧,得快些,外面有男人。”
小金蛇听了蛇眼一亮,八卦光芒闪烁,“你哪来的男人?!”
可言没好气地拍歪那颗亮亮的蛇头,拿出一瓶自制金疮药来,小金蛇也不再开玩笑,卷起瓶子,用蛇尾沾上药膏,动作娴熟地为可言上药了。
看到可言背后一大片血肉模糊的痕迹,蛇眼中翻涌起一丝戾气,很快恢复清明,“言儿,谁伤的你?”
“只是比试中受伤,不需要寻仇的。”可言咬着牙答道。背后如浇了一盆辣椒水般灼热刺痛,不过这药的药效就是如此,此番疼过才能完全杀菌,之后好得才迅速又不留疤痕。
“绵绵,你现在身体如何?我这次发现我缺了很多药,我配药的时候可以顺便给你调一份。”
“言儿我没事的,灵魂融合地很好,虽然有些力量我还吸收不了,过阵子就好了。”小金蛇无所谓道。
“好吧。”可言轻巧应下。却不知此时她的疏忽,为日后埋下了一道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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